二十年前我赴南京读博前,一名学生打电话恭贺我,还说“您这样会办活动,去到那边一定有更好的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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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我给学生的印象不过如此。其实,老师我到那边彻底翻身当好学生。博导说我的基础不好,建议我通读《毛诗》和《史记》,我真的宅居苦读。
难得入宝山,我没有放过旁听名师的课。除了课程必修课,程门二代弟子开课,我一定报到。我还去旁听一些未曾接触的课,比如文献学概论。莫砺锋教授的课,我更是用心做笔记,过后还耗时梳理,以了解老师的思路。
每隔一周要和博导见面,更不容我放松,要不然被问起进度,无话可说可就尴尬。学长毕业时,有记者报道“留学生刻苦学习,三年不曾逛南京商场”;我是厨男,每周要出去采购,不过宅男程度相去不远。
埋首三年,回国后参加研讨会,发现我变聪明了,看论文不再是跪着看,原来高屋建瓴是这么一回事。硕士评审说我脱胎换骨,我也以姓黄为荣。于是我想转换跑道,到大学执教,以延续我的学术生涯。
正好马大招聘,我去了。文学院院长、副院长亲自把关。他们翻了我的论文,问我为什么那么薄。我说师门倡议有一分材料说一分话,学位论文不宜有水分。他们又问为何有那么多图表,我说每一个图表都是我耗时整理出来的,有很强的概括性。他们说看不懂,便关门了。
冥冥中似乎有安排,后来我竟然是在吉隆坡中央车站二度面试后被录用。可是我服务的单位不放人,他们说要走就得辞职,放弃工作二十年所积累的福利。
马大中文系主任知道后,说找部长帮忙。部长是中文系毕业生协会主席。他说马大中文系增聘师资很重要,一定会帮我。我高兴得归途中忘记控制油门,交警送我一张传票,虽然我是因他老板而超速。
马大很厚道,等了我一年才取消聘书。我只好安心当师范学院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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