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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

1星期前
3星期前
4星期前
有时候,我没办法忍受日本人的故步自封和保守思想。守旧可以是好事,或许今天大家喜欢的日本,就是一种保守主义的硕果,譬如很多地方还可以吃到老爷爷、老奶奶经营的古早味,还有许多一开就是上百年的面店。试想想,人一辈子都只专注做一件事,能不把它做好吗?煮了几十年的面,要是还抓不住其中的奥秘,那日子也算是白过了。 但如果身边共事的人过于保守,我会觉得日子有点难过。前些时候,日本同事来马来西亚出差。我想了好多马来西亚美食,准备带他们去吃。落地后的第一餐吃了椰浆饭、炒粿条和虾面。想着还有肉骨茶、印度煎饼、牛油咖椰面包、鸡饭等可以吃好吃满3天,结果第二天,他们经过一家日本餐厅,就决定要吃日本餐,还边吃边大夸“好吃”。第三天,他们又选了日本人爱的“鼎泰丰”。毫无意外,日本同事点了小笼包、炒饭、饺子等日本中华料理店的菜单上常见的食物。同事说:“你也点些你想吃的啊!”于是,我点了日本没有的流沙包,想让他们尝点不一样的味道,可结果看来,想让日本人接受外国食物,是我太天真了。 日本这个看起来繁荣进步的国家,其实还有很多行事作风都是趋于保守、传统的。譬如:搬家时去市政府换地址,工作人员为了确保我填写的地址是正确的,当着我的面,从架子上掏出了一个厚重的文件夹,接着,按着我填写的地址关键词,翻到了相关页面,确认我填写的地址无误。那个厚厚的文件夹,让我想起没有网络的童年,家里的有线电话底下垫的“黄页”,里头记载了商家、重要单位、机构等电话的通讯册。只是,现在大家已高度仰赖网络搜索引擎,翻查类似“黄页”的做法,日本人却还在用。 日本教育体制下变得太老实 更令人叹为观止的,还有申请日本驾照时的操作。马来西亚驾照要换成日本驾照,其中一个条件是必须证明在取得驾照后曾在马来西亚逗留满3个月。尽管可提供护照出入境盖章作为依据,但马来西亚早就改为自动通关系统,护照不会有马来西亚的出入境记录,又因为喜欢旅行,护照上盖了其他国家的出入印章,结果,那个官员为了计算所谓的“3个月”,把我护照里所有的出入境记录都写到白纸上,加上逾期了的护照共3本,写了大概两页纸,用了约一小时多,最后证实我符合申请资格。后来,因为工作关系搬到了日本另一个县市居住,县市之间负责驾照的单位竟然是独立作业、互不相通,于是同样的文件审查工作、计算3个月的操作,我又经历了一遍。这种耗时耗力的做法,什么时候才会数码化呢? 朋友来日十余年,小孩在日本上学,她常担心孩子在日本的教育体制下变得太老实、不懂变通,长大后到其他国家容易受骗。我说:“诚实没什么不好的呀!”朋友于是举了个实际发生的例子,他们一家四口去游乐园,妹妹虽然已满4岁但个子小,朋友原本打算省下妹妹的入门票,岂料哥哥在入口处当着管理员的面对着她说∶“妹妹已满4岁,需要入门票,说谎是会下地狱的!”朋友尴尬死了,立马多买了一张票。 庆幸自己在多元族群和文化环境下长大,不仅练就了强大的语言能力、接受度高,多元环境也能激发更多创意点子,人们往往更善于适时应变、有国际观,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引以为傲的优势。
4星期前
1月前
黄龙坤的《梦熊》,就像以前学生时代流行的小开本禁书,适合收在抽屉偷偷阅读,哪怕遭遇突击检查时也方便藏匿。 身在彩虹不许高挂的国度,不如把光的碎片藏入口袋。 黄龙坤的《梦熊》,就像以前学生时代流行的小开本禁书,适合收在抽屉偷偷阅读,哪怕遭遇突击检查时也方便藏匿。在警察随时上书局找禁书、有权利查看民众手机的年代,幸好他们从来读不懂小众的诗。这就像诗人杨照说过的——当这个世界似乎要用它的规范教条把我们全部吞噬入肚时,还好我们有诗与诗人的秘密同谋。 龙坤第一本诗集《小三》出版于2018年。6年过去了,政权虽然几番易主,国内的性别意识、性取向包容度却不见进步,只见绿潮上涨,“风暴降临北方那块土地,高挂的彩虹抵御不住来自东海岸的风”。事实上,对性少数的压迫也不尽然来自政权,更多来自根深蒂固的社会观念、制度性的歧视与社交媒体上的霸凌。 继续反思传统礼教 面对恐同者,龙坤化悲愤为诗句:“可是,桌上那杯G水/比这里的天色还要清澈”,豪言“当你的浪叫盖过巨大的噪音/那些反对/和歇斯底里的呐喊/终究会击沉在浪的底下”。《梦熊》延续了《小三》里对传统礼教的反思与批判,代代相传的束缚在他笔下变成裹粽子现场,看似温馨,实则恐怖窒息:“爸爸用绳子/把妈妈绑起来/绑法和奶奶裹粽时/一样传统/一样古早/……/我流泪时/像被剖开/多汁的肉粽”。 龙坤诗中,身体往往是一个巨大的容器,总是等待或者正在被填满——“想念你在我体内/绽放的烟火”、“我想当一个飞机杯/……/请在我身体找寻飞翔”、“身体可以储存/偌大的城市”——写尽了欲望伏流却无处宣泄的苦境。 邱妙津《蒙马特遗书》有句话:而性或热情终究不是单由身体发动的,真正的相互结合与给予,是由灵魂在发动的。因此,《梦熊》不停留在人性与原欲的挖掘,更是曲折情路上的汲汲追索与挫伤。龙坤把爱情比喻成关于权力与臣服,自甘被操控与反操控,相爱相杀的BDSM;复杂纠葛的三人行则是蹩脚的三人麻将局:“你碰我/我杠他/情章难掩”。诗集里有真情的告白:“亲爱的/我想颠覆所有的语序/主谓不再分明/比如:我爱你”,亦有美好终将成空的喟叹:“而我和你/永远只是词语和词语/两种孤独的存在”。 福柯谓:“身体的即是政治的”,当同志之情仍然不容于世,同志议题被轻易操弄成为政治资本。索多玛天谴渲染成为集体潜意识中的恐惧心理,却让龙坤一语道破:“天谴不在天上享受尊荣/而是在众人的嘴里/发酵”。 所以,天谴不会发生,只有针对败德者、叛教人士、同性恋的石刑即将复辟。“毁损是一种完美,死亡纯粹只是,纪念的诞生”;如若那日到来,我们只能用一个毁伤的存在,义无反顾地去爱,去默默抵抗大叙事中对个体的抹去与否认。就像《梦熊》这本小书,以精致的,戏谑的诗的语言去回复一个时代的噤声。 更多文章: 叶福炎 / 梦熊作为一种神话意象建构 苗不秀 / 献身乃至献祭成诗
2月前
法国人对书籍的珍视深植于文化传统与政策保护中,阅读不仅是高雅生活的象征,也是文化身分的体现。法国文学巨匠如巴尔扎克、雨果、普鲁斯特等,塑造了文学经典,小说更被视为“脑黄金”,地位远超实用书籍,甚至成为送礼首选。 12世纪时期,书商聚集拉丁区为学术需求提供书籍。17至18世纪,巴黎书店成为启蒙思想的发源地,还秘密传播被审查的哲学著作。法国大革命时,书店又变成了政治讨论和宣传的重要场所,革命后,拿破仑建立审查制度,许多书店遭遇关闭。二战后,巴黎左岸书店增多,从海明威到詹姆斯·乔伊斯,许多作家,包括萨特、西蒙·波娃等存在主义哲学家都曾在书店中寻求灵感。 ◢莎士比亚书店 莎士比亚书店由美国人西尔维娅·毕奇于1919年创办,它曾是许多文学巨匠的聚集地,尤其以帮助乔伊斯出版《尤利西斯》而闻名。在《流动的盛宴》中,海明威更是描述这里是一个“温暖、愉快的地方”。在二战期间,书店在纳粹占领下暂时关闭。20世纪60年代,美国人乔治·惠特曼在得到毕奇的同意后,将他在巴黎左岸开设的书店更名为莎士比亚书店。 每回光顾莎士比亚书店总让人有股穿越时空的感觉。尽管书店不大,但门前常排着长队,且入内人数有限。书店的复古装饰、错落有致的书架和温馨的阅读角落都让人心生向往。翻开一本旧书,竟然发现夹在书页中的一张泛黄纸条,上面写着一段法文告别语。书店的工作人员提到,类似的纸条时常被发现,它们就像是书店的秘密,埋藏在那些旧书中。此外,书店内设有一架小型钢琴和贴满留言的布告板。 莎士比亚书店还有一个独特的传统——“风滚草计划”。书店曾接待过许多流浪作家和艺术家,他们通过短期劳动换取住宿,每天阅读一本书并写一页个人故事。这个计划的核心理念是“Give what you can; take what you need”(付出你所能,取走你所需)。至今,已有超过3万人参与,成为了书店文化的一部分。 2015年,书店增设了一间咖啡馆,虽然空间不大,但氛围温馨舒适。如今,书店由乔治的女儿经营,定期举办读书会和诗歌朗诵等活动。2015年巴黎袭击事件期间,这里甚至成为避难所,体现了其人文关怀的精神。 ◢塞纳河边的旧书摊 在巴黎的塞纳河畔漫步时,你一定会被那些独具魅力的旧书摊吸引。旧书摊最早由流动书商设立,既是书籍交易的场所,也是出版商和作家与公众互动的空间。1991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将它们列为世界文化遗产,与巴黎圣母院等地标齐名。 这些由私人经营的小摊位摆放着琳琅满目的二手书籍、古籍、画作和地图。摊主多为书籍爱好者或收藏家,他们亲自挑选并出售自己的珍藏。曾遇到一位摊主,他拿着一本发黄的老地图,简洁地讲解巴黎街道的变迁。例如,某条街曾是19世纪艺术家和作家的聚集地,或在某个小巷见证过一场小规模的革命。这些书摊更像是一个个活的历史博物馆,每个摊主都以自己独特的方式,守护着这座城市的过去与故事。他们并不急于推销自己手中的书籍,而是通过谈论那些书的由来、背后的历史,每一句话,都是对这份历史的温柔传递,正如巴黎人对生活的态度:优雅、智慧,又不急不躁。 近年来,随着游客的增多、塞纳河畔的开发以及高房租的压力,许多书摊正面临生存困境,甚至在疫情期间曾传出可能结束的消息。尽管如此,巴黎市政府和文化组织仍在努力保护这些书摊,确保它们在现代社会中延续传统,继续传递书香气息。 ◢Halle Saint-Pierre  Halle Saint-Pierre 是位于巴黎蒙马特区的一家原生艺术博物馆、文化空间和书店,历史可以追溯到20世纪初。最初,这座铁结构建筑建于19世纪末,曾是一个市场。随着时间推移,Halle Saint-Pierre书店成立,旨在促进艺术与文化交流,专注于原生艺术和边缘文化,提供从经典画册到独立出版物的多样书籍。书店还定期举办展览、讲座和文化活动,吸引了大量艺术爱好者。 室内空间宽敞明亮,挑高的天花板和大面积玻璃窗让自然光洒进,营造出宜人的氛围。夜晚,书店展现出迷人的魅力,光影交织,窗外的蒙马特街灯仿佛为这座艺术殿堂增添了浪漫与神秘。这里不仅是购书的地方,更是思想的避风港,提供一个安静反思的空间。逛累了,不妨去旁边的小咖啡厅歇歇脚,咖啡香气扑鼻,刚出炉的面包松软可口。 ◢友丰书店 初次路过友丰书店时,那简朴的招牌立刻吸引了目光。书店里弥漫着宁静与舒适氛围,柜台后坐着两位约60岁左右的华人长者,他们的目光柔和,带着让人安心的气质。不久,一位中国留学生模样的年轻人也来上班,他与长者们聊着书籍与日常,令我仿佛进入了一个熟悉的世界,瞬间忘记了自己身在异国他乡。 书店不仅收藏大量中文书籍,还专注于亚洲文学的翻译出版,在法国的小学、中学,包括在巴黎两所教汉语的大学当中,都是使用友丰书店出版的教材。荷兰、意大利等驻法使馆和西欧的图书馆,更是常向书店订购中文图书。书店内陈列着许多旧书,其中有些书籍的年头甚至比我的年龄还久远。那些设计复古的卫斯理系列,更是承载着一代读者的记忆。这种怀旧氛围与巴黎的独特气质完美契合,让人感受到时间在这里放缓了脚步,带来一种静谧而温暖的幸福感。 书店的创立者是柬埔寨华裔潘立辉,曾是来巴黎求学的留学生。因巴黎书店无法满足他对中国文化的需求,他决定创办自己的书店。潘立辉亦是将金庸作品引入法国的第一人,《神雕侠侣》的法文版出版后,连前法国总统希拉克都成了金庸迷。此外,只要作品有趣,潘立辉都会热心协助出版。随着传播技术的不断发展,实体书店受到越来越多的冲击。但潘立辉认为,书店面临的真正挑战在于,能够静下心来读书的人越来越少。 ◢结语:巴黎书店是文化活化石 总的来说,巴黎的书店不仅是商店,更是文化的活化石与历史的见证。它们体现了这座城市的独特个性,提醒我们阅读不仅是知识的获取,更是心灵的沉淀与文化的传递。在这里,书店的每一寸空间都散发着浓厚的文化气息,让人不禁深思:在现代社会,我们是否也能像巴黎人一样,珍视每一本书,去品味生活中的美好与思考? 更多文章: 【我在里斯本逛书店】吕美姿 / 在里斯本书店穿越时光 【我在泰国逛书店】郑德发 / 走进曼谷社区独立书店
2月前
5月前
去年清明,随先生一家人到麻坡巴莪岭章新村拜祭家婆的父母。一座座古旧龟坟,静立在油棕园丘深处,那是个没有规划的老义山,荒芜、凋落。已成为繁华都市人的老长辈,把回麻坡老家叫做“去山顶”。老朽的记忆平日里总是游离涣散,仿佛需要如此渡海越堤、翻山越岭去山顶,才能回魂归位。 家婆常惦着要回麻坡。兄弟姐妹们都离世后,世间仅剩她拜祭父母,而今家婆也走了,就由我们代劳,但太祖辈的坟还能让后代子孙上几次的香?除了家婆,有谁还会想念太祖母?家婆想念母亲,虽然她常说母亲偏心,有好肉食都给儿子吃,但当过母亲的,没有不理解母亲这身分角色的苦与挣扎。 坟碑上,太祖母的黑白照表情实在太严肃:两颊凹陷,嘴角下垮,发际线几乎退到头顶,留出大片贫瘠的光秃前额。她是个没名字的女人,碑上刻着“符门林氏”。小孙女说这张照片她小时候看了曾做噩梦,我看着,却觉心疼。瞧仔细些,太祖母的五官轮廓其实很立体,下巴还有个美人沟。 长辈说,太祖母是缠小脚的姑娘,在中国娘家应有几分钱,但随丈夫下了南洋后开始过着杀猪与割胶的生活。扭曲的脚掌、不争气的丈夫,让她脾气大坏,成天皱起眉头恶咧咧地打骂人。我说,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女人,一个只能依附父亲与丈夫姓氏,得不断生养儿女才能被看见的女人,在承受苦难与限缩的格局里能有多灿烂的笑容?眉头紧锁才是常态吧。 每一代女人都有自己的功课 石碑上的太祖母眉一挑,有点不悦:我符门林氏,生以家族为荣,死为夫家的鬼,怎样都强过孤零零的路边野鬼。 好吧好吧。我赶紧回道,那么,受尽委屈时,太祖母你可曾呼喊过自己的名字找寻内在支撑的力量?或,怎么在观音娘娘面前报上名字,为自己祈求超越自我的愿望?太祖母冷笑:过去的女人没想过自己,没个体概念,一切都以宗族群体,以父以夫以子之名为最高仰望与行事准则。你这后生晚辈别把我说得像头笨牛,你怎不知,乖乖顺服是封建时代夹缝中我唯一的出路。我一怔,不再多说,恭恭敬敬倒茶上香,在坟头压上一叠五色彩纸。 太祖母的坟刚好在义山蛮高的位置点,一株高大的缅栀花树立在后方不远处,粉红的栀子花开得即时灿烂,落下一地浓郁的芬芳。她自在盛放,她只想好好活着绽放与飘落,化作春泥的有情慈悲只是他人的过度诠释,太伟大也太俗烂。现代的女人把“爱自己”挂嘴边,却经常不小心就以他人对完美女人的认同方式来检查自己,这样有比太祖母更自由更解放吗?懂得欣赏内在真实潇洒的自己,要也脚踏实地拿捏好现实生活里的分寸,也许太祖母想告诉我:每一代女人都有自己的功课。真能爱自己,才能水到渠成般成就真正的智慧和慈悲。家婆想必是感受到了母亲真实的爱与美,才把母亲一直惦挂着,而我何尝不也如此记挂着已相继离世了的家婆与母亲。 再见太祖母。下山时,我仿佛带了一身花香。 不知道自己还能在清明给太祖母上多少次坟,但自此之后,符门林氏不再只是个遥远迂腐八股严肃般的存在。太祖母悄悄在我心里,成了无处不在的栀子花。这,就是你的名字哦。 太祖母听罢,笑而不语。 编按:“栀(zhī)子花”这名称,我辈中人大概一听见就想接着唱出下一句“白花瓣”。那年刘若英的〈后来〉就是这样接唱的,不论我们穿的是不是蓝色的百褶裙。后来才知道它的英文名也叫gardenia,和那面包牌子同名,不知后面又有怎样的故事?  
6月前
阿姨没读几年书,年轻时在母亲的理发店帮忙,母亲出嫁,阿姨跟过来,就在爸爸的裁缝店里帮忙打点、烧饭煮菜,渐渐累积生活经验。 小时候,父母忙着做生意,阿姨负责照顾我们,阿姨清楚兄弟姐妹的口味,工作在外,回乡时,阿姨总会煮几道拿手小菜给我们解馋。 阿姨不会用现代科技电炉来烧饭煮菜,虽然方便省时,她依旧用木材燃火苗,加入煤炭使火旺起煲汤,只用瓦斯炉炒菜。买回来的电炉器具,她通通藏在壁橱里,原封不动。过去蹲在炉灶口用铁筒吹气,看着星星火苗窜动燃起,情浓炭烧或许是她老人家的执著吧。 阿姨的日常,除了烧菜煮饭做家务,就是看电视。 她每天早上6点半爬起床,在厨房里东摸西抹,开始烧开水,装满大中小3个热水壶。过滤器的水她总是不敢喝,老说喝了肚子不舒服,水一定要烧开才能杀菌。也曾考虑换个设有冷热双用的饮水过滤器,随时有热水泡杯咖啡,然而,始终不放心。 忙完烧开水,阿姨就准备早餐,或蒸面包、蒸包点,要不就来个干捞面、煎饼等。那刻,我们还卷在被窝里呢! 早餐还在胃里没等消化,阿姨已想着煮什么午餐了,她自言自语一番后,打开冰箱,把菜一一摆在洗手槽旁,肉更是提早拿出来解冻。有时真想不通,问起时,101个理由,脑筋可灵光了! 离不开旧时代观念 阿姨的生活离不开旧时代观念,时间的火没有在她思维里点燃。的确,不是每个老人家都能脱去过往的束缚,跟着时代的轮轴转。他们对新颖万变的发明缺乏信心,越方便快速的时代,宛如魔爪消耗他们的精力,然而,缓慢与等待是否成了现代人耐力的考验?是不是一把磨损耐心的刃? 午餐后,阿姨才稍感悠闲,躺在懒人椅上听听午间新闻,看看电视节目。阿姨习惯一边看电视一边操控波道。我们很少陪阿姨看电视,原因?每当广告一出现,阿姨就会转换波道,有趣的是她熟练遥控器的按钮。阿姨还会一边看一边说故事,细数情节,往往让你错过演员的某段对话。如果你想知道结局,阿姨能记上365天,一再重复也不厌。 阿姨习惯睡午觉,寂静的午后的确是她小憩的好时光。疫情防控期间,许多人认为午睡是养神静心的活动。其实,静也是动的前奏。 睡醒,正是阿姨准备晚餐之时。以前,一家十口,菜量大,碗盘多;如今,孩子们各奔东西南北,有的远在海外,不能每个农历年共餐团圆,视频祝福成了管道。父亲回天家后,母亲和阿姨早已习惯三两人一起吃饭,菜量虽然少了,但种类不缺。 阿姨的日常堆叠了平凡的生活,然而,一个快步入80的老妇,还能行动自如,煮菜烧饭打扫卫生,我想这是上天的恩泽与赐福。 岁月递嬗,时光荏苒,新一年好好与自己和他人相处,与老人家共处,更需多一分体谅与包容,珍惜彼此。愿——生活好好过,即使平凡也是莫大福分。
7月前
我的邻居是一位矮小勤奋的印度阿姨,也是位典型的贤妻良母。偶尔见面聊天,她总是笑意盈盈,谈起她幸福的家庭时更是眉飞色舞。她的丈夫是退休文员,温文尔雅,每天傍晚都会带着狗在草场散步。他们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娶了一位漂亮的华印混血太太,夫妻俩都是工程师,育有两个可爱的小女儿,由阿姨帮忙照顾。小儿子也是工程师,全家人住在一起,家里常常充满孩子们的笑声和嬉闹声,热闹非凡。 今天是阿姨小儿子结婚的日子,我们一家受邀参加婚礼。之前我错失了几次机会,所以这是我第一次参加印度婚礼,心里既兴奋又期待。婚礼设在附近一间冷气多用途礼堂,时间是上午9点到11点。 到达礼堂时,新郎和伴郎穿着全白镶金边礼服,在门口迎接宾客。他们看到我们远远走来,热情地挥手招呼:“来来来!快到里边就座!非常感谢你们的到来!”新郎满脸笑容地向我们握手。邻居阿姨今天特别打扮了一番,化了精致的妆容,头发盘成圆发髻,装饰着白色花环,身着深紫色纱丽,显得高贵优雅。她和丈夫满面笑容,看得出来十分开心。 婚礼场地布置得美轮美奂。以白色为主色调,礼堂内约有40席,桌椅都披上亮白布套。中央的红毯从门口一直延伸到台上,两侧摆放着精美的大象雕像,每个雕像立于芬芳的花盆中,增添了一份庄重与神秘感。台上的背景是一幅白色网状板,连接着两根白色粗圆柱子。上面挂满了鲜花串,显得庄严而神圣。旁边的白色仙女神像栩栩如生,仿佛置身于印度的神庙之中。 礼堂内宾客众多,不仅有印度人,也有一些马来人和华人,显然是新郎的同事。随着音乐响起,男方家族成员排成行走入礼堂,花童领着伴郎、新郎与家人缓缓步入红毯,走向台上。新郎坐在备好的垫子上,开始接受传统祈福诵经仪式。接着,女方家族陆续入场。 “新娘好漂亮啊!纤细高挑的身材,真像模特儿!”女儿感叹道。 新娘身着印度传统纱丽,乌黑亮丽的长发垂落在背后,以多串白色花环点缀着发间,额头与鼻旁都装饰着精致的金饰,妆容细致,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我们坐在台下,一边欣赏婚礼仪式,一边品尝主家准备的小食。香脆的印度零食“母鲁古”让我们吃得停不下来。女儿兴奋地说:“这零食超脆的,真好吃!” “这红豆冰也不错!包含玉米、豆蔻丝和百香果,加上少许炼乳,风味独特,又冰冰凉凉的,特别开胃!”儿子回应着。 仪式结束时,全场响起热烈的欢呼声。两位新人正式成为夫妻。接下来是用餐时间,宾客纷纷起身排队品尝美食。右侧是印度自助餐台,各式咖哩有羊肉、鸡肉、蔬果和脆饼一应俱全;左侧则是准备给穆斯林宾客享用的清真菜肴,包括什锦菜、咖哩鸡和洋葱沙拉,香味扑鼻,让人食欲大开。外子最爱咖哩了,所以吃得赞不绝口。 餐后,我们依照传统方式排队上台,向新人献上祝福语和礼金。道别时,邻居阿姨热情地拥抱了我,笑着说:“谢谢你们的到来!” 想起善良的印度朋友 这场婚礼让我深深感受到邻居阿姨一家人的温馨与幸福。在多元种族的马来西亚,能近距离体验如此丰富的文化是一种幸运。 这场婚礼也让我想起了年轻时共事的一位印度助理玛苏拉。她是位个子娇小、勤奋又贴心的女孩,工作时总能与我配合得天衣无缝,我很喜欢与她一起共事。那时,我正怀着女儿,特别嘴馋,无意中提到自己很想吃咖哩鱼,没想到第二天午餐时,玛苏拉递给我一个装满咖哩鱼的便当盒,说是她特地为我做的。还有一次,我随口提到已经很久没吃花蟹了,因为家人担心孕期吃海鲜可能引发过敏,所以一直不让我碰。同样地,玛苏拉第二天又带来了一份香气扑鼻的咖哩花蟹。 “你运气真好,最近市场很少见到花蟹,刚好今天让我买到了!” 她笑着说:“虽然你是孕妇,但尝一两块问题不大。按照我们印度的传统,孕妇想吃什么,家人都会想尽办法满足。”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她们的习俗,但她的体贴与关怀让我深受感动。 我们共事的时间不过短短一年。她没有手机,除了工作上的每天见面,我们没有其他的联络方式。后来,我为了专心照顾家庭和3个孩子辞去了工作。不久后听说玛苏拉也离开了公司。从那时起,我们彻底失去了联系。 半年后的一天,我意外接到了她的电话。“姐,我现在在外地工作,一切都很好!姐,我要结婚了!我的未婚夫是个好男人,对我很体贴,还买了一间挺大的房子。我真的很开心!”电话那头,她的语气洋溢着喜悦。她接着说:“姐,我知道你现在忙着照顾孩子,婚礼太远就不用来了,我也没时间好好陪你。今天就只是想跟你分享这个好消息!” 我还未来得及回应,电话里她的声音就渐渐变得模糊。是的,她还是没有手机,那通电话是从公共电话拨的,因投币用完而不得不挂断。从那以后,我再也收不到她的任何消息。 一晃18年过去了。今天的婚礼让我不禁想像,当年的玛苏拉会不会也像今天的新娘一样,满怀幸福地走进人生的新阶段?不知如今的她过得怎样?也许她已事业有成,也许她已是几个孩子的母亲,甚至成为了祖母。无论如何,我都衷心祝愿这位善良的印度朋友,在遥远的地方拥有幸福美满的生活。
7月前
“衆”是“眾”的异体字。 那时候和同事刚进入编辑的工作时,我们都准备了一份异体字的对照表,以便我们可以检查书中错误的字。还把在书本排版软件InDesign如何导出印刷档的步骤也写了出来。这个方法是否有效?其实我觉得后来我们在写着写着的时候,都把大部分的异体字记牢了。有些方法虽然不够聪明,但太聪明的方法不可爱。自从接触编辑后,发现有些方法很聪明,也很有效率。但也觉得有些事情可能是需要自己“摸”出来,你才知道那是什么。比起手把手指导,我也希望把自己放到一个空间,让我尝到失败与成功的时候。 上班了一段时间,手提电脑上添加了不少的贴纸,感觉每个贴纸都代表着不同的心态或是感受。唯一没变的贴纸纸条——就算发黄、破旧或破烂,我也只是会换上新的纸,但还是会在上面写上相同的句子:“我想一觉睡到天亮。”一觉睡到天亮,除了是失眠者奢侈的愿望,更是编辑的愿望。能一觉睡到天亮,也因为“赶工(赶书)任务”已经完成了、书本似乎毫无差错,可以安心入睡。有人会觉得书本进入印刷,不就代表悬着的心可以放下了吗?其实不然。进入印刷阶段,那也表示一切再也无回头路(不是)。另个想法就是编辑能够保持精神状况良好,尽量睡得多一些,还满重要的。夜夜笙歌的编辑因为精神不足,可能会没办法做好一本书,但是夜晚不睡觉的编辑,不一定无法做好一本书。因为有些编辑适合白天,有些编辑适合夜晚。 接触过的出版社或独立书店好像是个“水里世界”。所谓的水里世界是你会遇到的同事,恰好都是水象星座。但同时我也有感到却步的时候。因为在一个“做事情”或“做工”的时候,感性的情绪是否就该移后?后来接近所想像的、梦寐以求的,却也更知晓那些可得与不可得的。不可得就好像一个完好无缺的身体,一个假日的时间,一个不受影响的心理状态。日子的变化是从厚重的ASUS手提电脑换了轻便的HP手提电脑。有好多不适的身体状态加深或是更强烈了,例如腰酸背痛,眼睛干涩,容易感到疲倦,假日可以睡一整天。当时在想:在征聘任何想进入编辑行业的人,在进入编辑行业之前,是不是也应该准备一份“编辑检查”(好像健康检查似的)。例如可以询问一天需要喝多少杯续命水(可以是咖啡也可以是酒精,也可以是任何甜甜的饮料)、是白天人还是夜晚人、身体状况是否良好、是否龟毛、是否会对小细节执著、是否很偏执、是否能够忍受寂寞、是否能够同理的人……这些看似聊天的问题,却更像是编辑的工作会遇到的问题。 出版犹如“死里逃生” 当看到说出版社是否要“放掉”好内容,迈向转型或是另一种经营方式的时候,那种“传统型”的人格会冒出,还是觉得专注做一种书,其实就足够了。即使知道这可能并不会有任何的盈利,但我们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执著地坚持那些无用的东西。我相信“新”,也相信转型有它的好,但有些东西还是有个专属于它的位置或定位。以“死里逃生”形容出版,或许过于复杂和严重,但有的时候,确实好像一种死里逃生。在死线前完成一本书、一本书在印刷的时候需要完美出品、一本书只能容许少许的错字,或是有的时候在选择进退之间、发生事故时的各种情绪转变,就好像“死里逃生”一样。
7月前
7月前
近日车上的播放器修理好了,可以通过手机信号接通电讯网络。驾车时可以在大屏幕上使用导航、播放音乐、收听新闻、接电话和语音视频等等,一举数得,非常方便。在上下班两个小时多的路途给我一个娱乐和吸收新知识的平台。 一天,在收看罗振宇的《文明之旅》视频中了解到宋朝庆历七年,也就是辽朝重熙十六年,赵宗实和高滔滔结婚,他俩也就是后来的宋英宗以及高太后,对照显示当年是公元1047年。当时心想如果国际上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纪年是非常不方便的。 记录生活、工作和历史等等,最关键的是在于发生的事情对自己、社会、国家和世界所造成的影响和回响。然而要将事情串联起来,并且厘清一些事件的因果关系,一个统一的纪年和历法变得非常重要。 虽然现今世界各地仍然存在许多年号和历法,但是公历纪元或称西元已经成为当今国际社会最广泛使用的纪年标准。这相当于为国际社会设立一个共同的时间表。它源于西方国家使用的基督纪年,据说当初是以耶稣出生年份为纪年的开始。 今年2025年是耶稣出世的2025年,言下之意,如果耶稣在世的话他已经2025岁了。 在以前纪年历法还没有统一的日子,大家都习惯于自己的生活区域,而对外界没有太大的交界。共用一种纪年作为记录方式使一切变得更简易和便捷。或许这也可以诠释为人类走向世界,勇敢走出自己舒适区的表视。 例如一对走出各自国度的异国夫妻,在历法纪年未标准化之前,他们趋向使用自己国家的年号和国号,在表达时间和日期比较缺乏默契。可能一方会说:“他与太太在昭和33年末相识,翌年结为夫妻。”太太却说:“我们是民国47年在日本横滨邂逅,第二年结婚。” 不记年龄 只记生肖 经纪年对照,他俩是于公元1958年结识,1959年结婚的,双方都没错。 十多年前,到马六甲旅游,在三宝山下的宝山亭看到一座石碑,碑题以篆书刻写着“建造祀坛功德碑记”,立碑日期乾隆六十年乙卯桐月。对照西元纪年为1795年3月。根据记载,此亭由第8任华人甲必丹蔡士璋和善士们出资兴建,以供前来扫墓的后人落脚休息。 去年7月,正值华教元老沈慕羽111岁冥诞公祭,出席者包括华教人士、学者、政要、社团代表和学生等等。墓碑镌刻着用沈老浑厚书体写出的对联、墓志铭“服务一生,战斗一世”、肖像、国民党党徽、后人子嗣姓名和生卒日期等等。 如墓碑所示,沈老生于癸丑年六月十八日,逝于己丑年正月十一日;也不必查阅纪年对照表,墓碑上镌刻着生于1913年7月20日,逝于2009年2月5日。 比起用历法、年号、日期来记录事情,妈妈的记忆法更精彩了。她说老家的旧冰箱是小妹出世不久后买的,小妹几岁,这冰箱就有多少年。老家开始重建时,我还未上小学。 妈妈共有13名兄弟姐妹,她从来不去记他们的年龄,只记生肖,再从生肖推算年龄。几年前的农历新年,大家齐聚位于吉打州日得拉的小舅家,场面热闹非凡。如果所有的舅舅阿姨,加上他们的孩子、甥侄、孙玄辈都到齐,肯定有百余人。 妈妈说我、小舅、二舅以及大姨都肖狗。那年我虚岁50,她顺序往上算小舅62岁,二舅74岁,大姨妈86岁。结果引起一阵生肖比拼潮,各个生肖“拉帮结派”拍全体照,气氛顿时活络起来。在喧哗声中,还比较哪个生肖人数最多呢! 另外,妈妈虽然说不出冠病疫情期间的行动管制令(MCO)是公元多少年执行,但是她却牢牢记得当年中国(其实是武汉)农历新年除夕封城,还记得她的孙子在四川大学念二年级,有幸在封城的前两个星期回国。 妈妈这种没有国号,没有历法的记忆法,虽然不是很精确,不过不要紧,记录生活并不像撰写历史那样繁琐。这种一件事挨着一件事的记忆法好处可多了,尤其是在家人联谊叙旧时,总会牵动许多主题以外的“花絮”,让大家沉醉甜蜜的共同记忆中。话题不断,笑声不绝。
7月前
曾经听历史老师说,当年从中国南来的华侨,在马来亚落脚了一段时间后,聚居的地方一定有这四种场所——庙宇、义山、宗祠和书院。 庙宇是为了祈求在异乡谋生顺利、身体健康,如马六甲的青云亭;宗祠是为了不忘自己的根,如吉隆坡陈氏书院(这是南来的华侨延用当年中国岭南这个省份的做法,为避免遭受清廷的对付而以书院取代宗祠);义山是为了让身故后不能回到中国安葬的过番客在当地入土为安,如吉隆坡的广东广西义山;书院则是秉持着再穷不能穷教育的传统观念,为随自己南来或是后来在南洋出世的孩子接受教育而设,如槟城的五福书院。   去年底到了槟城一趟,原本想搭乘缆车上升旗山,但因为适逢假日旅客众多,就打消了搭缆车的念头,改以步行,按路线标的,却被引到了升旗山脚的天公坛。 此坛内存有石碑刻文,记录了1932年间的华侨企业家、万金油大王及报业大王胡文虎胡文豹兄弟捐助天公坛的事迹。碑文是中国古代常见的一种文化载体,是记录当时历史重要的信息,是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我还听一位历史导览员说过,古早记述的工具不像现代如此发达方便,要了解一段历史可不可靠,需要的是文字记述,碑刻文就是其中一种形式。 天公坛主殿大门上方挂有“人千天一”的牌匾,此牌匾历史可追朔至清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1956年修复至今。我用搜索引擎找了一下,发现只有天公坛有这四字的相关资料,那似乎是天公坛专有的。我一直思忖,什么是“人千天一”,估计意思是“人有千个,天只有一个”,那为什么人的单位只用“千”,而不是更大的单位“万”呢? 这或许跟出自《红楼梦》的成语——“千人一面”(意思是人数众多)有关系。但千人一面有贬义,通常用作讥讽文艺创作上的雷同,众多人一个脸谱,所以又将千人倒装成人千吧。 从槟城回到吉隆坡,我又接到友人的邀约,到位于雪兰莪雪邦县内的沙叻港新村饮茶。沙叻港是一个小镇,也面临着年轻人不断外流的窘境。据当地耆老罗先生说,早年那是一处港口,临近现在的雪邦机场,叫山番港;雪邦市区则叫致和港,都可经水路连接到海口,而旧时陆路不发达,交通多半依靠水路。 水尾娘娘庙是镇内唯一的庙宇。水尾娘娘是海南人供奉的神明,早年沙叻港主要是海南人聚居地,在其入口处,可以看到沙叻港下方又标上“洛伽亭”三个字。罗先生对这事有点探究,经常四处向到沙叻港做田野调查的中国及本地学者推敲这事的由来(由于厦门大学马来西亚分校离沙叻港不远,经常有教授带学生到那里进行田野实地考察)。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在一次机缘巧合下遇见了一位中国来的学者,给他提供了些线索——这个洛伽亭,很大可能与海南省的洛伽寺有关。 据那位中国学者说,洛伽寺是一座建立在海上的寺庙,位于海南海口市美兰区灵山镇东和村。由于沙叻港早年主要是海南人为主,所以在沙叻港下方出现洛伽两字,也就有了理据。因为庙宇已用水尾娘娘为名,故而就不用洛伽庙而用洛伽亭,又或许要与海南洛伽庙有所区别。 一个地方的文化底蕴有多深,往往在这些阿公阿嫲们留下的瑰宝被重视的程度可窥得一二。
7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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