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洲网
星洲网
星洲网 登入
Newsletter|星洲网 Newsletter 联络我们|星洲网 联络我们 登广告|星洲网 登广告 关于我们|星洲网 关于我们 活动|星洲网 活动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政府医院

2天前
近几年,我常常看到许多实习医生,或者刚刚升为正式医生的弟弟妹妹们,把自己的薪水单晒在社交媒体上,有时连国家的象征也清清楚楚地暴露出来。 这种行为本就不妥,更让我感到无奈的是,他们往往配上一篇长文,读下来给大众的印象就是:医生可怜,医生穷,医生富裕不起来。 在我看来,专业人士要想“富裕”,其实很难。真正能积累财富的,往往是经商的企业家。专业学历给我们的,是稳定的生活保障,而非致富的捷径。我真的没见过几个单凭当医生就“富得流油”的人。 回望来时路,我当实习医生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如今,虽然只是资历尚浅的专科医生,我依然没想清楚怎样才能让自己“富有”,但至少我不愁吃穿。更重要的是,我每天都在积累福气,耕耘福田,结善缘。当亲友有健康上的需要时,我总能及时伸出援手。这对我来说,比财富更有意义。 我并不富有,但一路走来,我真心喜欢当医生。 当医学生时,三天两头就会被骂得狗血淋头。如今回过头看,那些责骂并非没有道理。正是这些严格的训斥,把我塑造成一个不马虎、能设身处地为病人着想、懂得病痛之苦的医生。 错误的决定随时害死人 实习医生的生活确实辛苦,甚至可以说,两年的青春完全奉献给了医院。每天清晨5点,就要出现在病房里,赶在8点专科医生来之前,把病人的情况和化验报告一一记录在案,拟好重点问题,方便巡房时顺利交代。 有些专科医生6点半就出现在病房,带着我们一起看病人。最难能可贵的是,他们愿意当场教导。每次巡房,都能学到很多。遇到这样的专科医生,我打心底佩服,也因此更愿意早早到医院。虽然他们只是少数,但让我看见了医者的投入与无私。 巡房结束后,就是一连串交代下来的工作,难度再大也得完成。实在办不到,就得请教学长学姐。等到全部完成,往往已过午餐时间。刚喘口气,正式医生又会带领午间巡房,追加治疗方案或检查。于是,下午继续忙碌。傍晚五六点若一切顺利,才算接近尾声,但常常还要完成病人的出院小结。幸运的话,晚上8点能回家;我曾经凌晨1点才收工。那一整天,可能没吃过一顿完整的饭,只喝了几口水,大脑几乎被榨干。 正因为如此,我在实习期学会了如何分清轻重缓急,合理安排时间。后来在县医院独自兼顾两个病房时,即使再忙,也能应付自如。 晚上回到家,通常是吃饱倒头就睡,第二天又是全新一轮的打拼。实习医生4个月只有8天假期,其中还包括夜班后的休息日。那时候年轻,即便难得放假,也常常只是睡几个小时,就又精神抖擞地去逛街、看电影。正因假期稀少,才更加珍惜与家人朋友相处的时光,也学会了“活在当下”,认真地陪伴他们。 至于薪水,我觉得实习期的四千多块,不算多,但也不算少。毕竟,我们在这个阶段可能犯下各种错误,需要专科医生严格监督,甚至大声斥责。刚开始工作时,什么都不懂,常常麻烦学长姐,也要护士帮忙。说实话,那时的我们确实“傻乎乎”的,4000块已经算合理。 至于转正后薪水应不应该增加?当然应该。但初出茅庐的正式医生,有时也很可怕。记得我被派到县医院时,身边没有专科,只有稍资深的正式医生。刚报到那阵子,我深深体会到:实习学到的远远不够。错误的决定,可能随时害死人,必须依赖同事和护士的提醒与帮忙。 如今在诊所,我看着一些年轻医生频频犯错,心里真的焦急又愤怒。我常常想,他们抱怨薪水低,可曾想过——他们的薪水背后承载的是“人命”?他们真的值得吗? 我当年没能进入本地大学读医,父母花了许多钱送我出国完成学业。因此,我更觉得自己必须好好当医生,为父母积德行善,让他们的牺牲值得。 如今,我身边许多同窗,都是私人医学院毕业的。我们大多已成为专科医生,有些仍然留在政府医院服务。除了学习更多,我们也体会更多。有时我会开玩笑问他们:“都专科了,不打算去私人医院吗?” 他们常常回答:“在政府医院,我觉得自己能做得更多。我喜欢这样的感觉。”
1月前
1月前
2月前
    (新山18日讯)柔佛州19所政府医院及诊所将添总计20辆B型救护车,以持续强化紧急应变系统,并提升州内的公共医疗服务质量。 柔州卫生及环境委员会主席林添顺今日在文告中披露,州政府已在今日将上述20辆B型救护车移交给柔州卫生局。 他指出,他曾在州议会上针对救护车相关议题作出回应,指柔州将接收46辆救护车,其中包括9辆A型救护车及37辆B型救护车,而今日接收的20辆B型救护车,即是由卫生部移交给州卫生局的第一阶段。     林添顺表示,为了加强柔州的医疗体系,州务大臣拿督翁哈菲兹早前已拨出额外预算,并启动以下几项重点医疗倡议,分别为: 1)拨款346万令吉支持新山苏丹依斯迈医院(班兰医院)母婴诊所及“本地长期药物领取中心”(PPUSS)迁址计划。 2)拨款100万令吉于振林山建设母婴诊所。 3)拨款100万令吉为新山苏丹依斯迈医院(班兰医院)增购医疗设备。 4)拨款20万令吉为巴西古当医院增购设备(包括104张病床)。 5)拨款10万令吉为新山苏丹后阿米娜医院(中央医院)门诊部提供额外设备。 6)拨款202万令吉支持“南方志工”计划,在此计划下,共有117名志工将支援新山苏丹后阿米娜医院(中央医院)及巴西古当医院的运作。 林添顺续指,随著医院和诊所重要资产(救护车)的增加,州政府相信,紧急医疗服务的可及性将大幅度改善,不仅能降低健康并发症的风险,更关键的是可拯救更多宝贵的生命。   获分配B型救护车的政府医院与诊所(涵盖城市及乡区)名单: 1)巴西古当医院(2辆) 2)哥打丁宜马斯镇政府诊所 3)哥打丁宜武吉瓦哈政府诊所 4)哥打丁宜本那哇政府诊所 5)东南镇政府诊所 6)三板头政府诊所 7)麻坡红桥政府诊所 8)笨珍阿逸峇礼政府诊所 9)笨珍龟桥政府诊所 10)笨珍北干那那政府诊所 11)笨珍瑟卡政府诊所 12)古来政府诊所 13)永平政府诊所 14)丰盛港丁加洛2政府诊所 15)峇株巴辖亚依淡政府诊所 16)居銮新邦令金政府诊所 17)昔加末政府诊所 18)昔加末巴隆地磨政府诊所 19)昔加末太子城政府诊所  
2月前
2月前
2月前
2月前
2月前
据不科学的观察所得,“学校里的特殊儿童越来越多了”。这一说法是我到学校执教了好几年以后,结合其他老师的说法得出的结论。 回顾我的小学时光,我就只记得一个男孩子,似乎就是现在大家口中所说的“特殊儿童”。他有英文名字,当着他面的时候我们就会“Kelvin”地叫,但私底下同学们都叫他“白痴”。小时候的我就觉得他并不是大家口中所说的那么笨,因为他不仅听得懂英文,也会说一点英文。 那时候,很多男同学都喜欢撩他。同学们会跟他说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话,然后搔他的痒,逼得他说出一大堆含混不清的话,当中能依稀听清几句英文单词。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我们竟听到他清晰地说出一串华文。他说的是当时最红综艺节目的口号——“你猜你猜你猜猜猜”。自此以后,同学们像找到了和他的共同话题来撩他说话,他们会在他面前重复说着“你猜你猜你猜猜猜”,然后他也会鹦鹉学舌地再说一遍。他们仿佛找到了与他沟通的话题,但其实那并不是真正的沟通,只是戏耍他。 Kelvin不太听得懂人们说话,或许他听懂了,只是不懂如何回应。有时候上课上到半途,他会突然间从课室的后门跑出去,然后在学校广场上奔跑。初时,老师们会拉着他,阻止他奔跑。再多几次后,老师见他也没做出什么太危险的举动,只是常围绕着广场跑圈圈,也就不再多加理会了。 长大以后,我才知道Kelvin是典型的自闭症患者。他的脑海内建着一个世界,所以他常摆弄着铅笔和书本,仿佛驾驶着一艘飞机让它们在空中飞来飞去。他喜欢把东西按照顺序排得整整齐齐,一点也不可以打乱。一旦打乱,他又会重新地摆放一遍。 OKU并非就是弱者 外面的人进不去他的世界,他也不一定走得出来。那时候,老师说这些人是“OKU”(Orang Kurang Upaya),我们所理解的OKU就是生活难以自理的身障人士,例如智障、肢体障碍、视障等身体有缺陷的人群。直到长大,我才知道原来OKU的诠释不仅如此,而是随着时代的改变逐渐地拓宽了含义。我对OKU的理解,也从原本的“身障人士”慢慢拓宽到“特殊人士”。 到了学校,我才知道,原来到了指定年龄以后,学校会推荐一些儿童去政府医院做特殊诊断。被诊断的儿童不仅是身体上有残疾的人,还包括一些有学习障碍的人士,例如读写障碍、注意力缺失、发展迟缓症等孩童。诊断出学习障碍的儿童会获取一张证件,证明他是特殊人群,可以每个月享有政府提供的生活津贴。 在我任教的学校,几乎每个班级都有一个学生被诊断为特殊儿童。比起我小时候,这样的比例是以几何倍数地增长了。实际上,这并不能说明随着时代的发展,特殊儿童的人数大幅增加了(那需要更多的数据调查)。 更贴切地说,随着时代的演变,我们对于特殊人士的关注与了解使我国得以对症下药,出现更多相对应的医疗方案和福利津贴,使特殊人士的权益得以保障。随着我们对“特殊儿童”概念的扩展,我们的诊断更细致,因此更能发现学生在学习及生活上所面对的难题。这都说明了时代的进步,是我们值得庆幸的。 不过,近日来学校发生的一件事情,让我想起了二十多年前班上同学对待Kelvin的情景。不久前,我们发现班上一位女同学私底下常以“OKU”称一位确诊为“注意力缺失”并获得OKU证件的同学。她的语气带着轻蔑与侮辱,因为她认为这位学生被诊断为OKU,意味着他比她笨。 被确认为OKU并非说明这个人处于弱势,也并非是要标签化这个人的缺点,而是让我们知道,他在生活及学习上有需要协助的地方。从这名女学生的反应来看,我想或许在她的家庭中,也会有人有意无意地传递出OKU是弱者的信息,才使得她敢以强者的姿态俯瞰特殊儿童。 这件事情引起了我的反思。正如二十多年前班上同学对待Kelvin一样,我们在关注特殊儿童时,是否忽略了周边的人,甚至是特殊儿童家属对这件事的态度呢?我们该如何把正确的概念传递给他们,使大家放下对特殊儿童的成见? 我想,特殊儿童变多了,我们需要关注的事物还有更多。这是一条建造中的高速公路,希望有朝一日,我们可以走入特殊儿童的世界,也可以让他们走过来。
3月前
“马来西亚的工资不是很低吗?” 医师一针刺进我背上不知道第几节脊椎的侧边,进去以后还旋转了方向,这种痛不是那种很明显的刺痛,就是隐隐地在肌肉里扭转,牵动一些平时极少触及的神经。 我这腰肌劳损的毛病自从来到台湾后就愈发严重。写论文看书坐在书桌前往往就是一整天,房里的椅子是硬邦邦的铁板凳,研究室的椅子稍微好一些,但坐久了屁股和腰都承受不住。每天走路应该还算是一种复健,但背着沉重的电脑每天走路搭巴士真的不见得对我可怜的腰有什么好处,司机大叔是全球统一的爆脾气,突然踩油门、踩刹车、急转弯,这样被甩来甩去,有时真的痛到我默默流泪。日积月累,最严重的时候真的站起来和坐下的那一刻实在让人苦不堪言,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就连趴着都觉得难受。 “和其他国家比较的话,工资确实比较低,但我们房子和生活费也算比较便宜,当地人还能活得下去。” 我趴在医疗床上,也看不清医师的表情,只能自顾自稍微解释一下马来西亚的社会环境。普通老百姓说穷的话,其实能孕育几个子女奉养老人的家庭还是大有人在,大家还能住自己的房子,开自己的车。说富有的话,其实一般家庭未必能提供子女优质教育,也承受不起天天在外吃三餐,更别说出国旅游。 背上又传来几下刺痛,不是难以忍受,一种说不上来的扭捏,什么东西刺进我的魂魄里。 “那你打算留在台湾吗?我认识很多马来西亚人都留在台湾工作,发展很好呀!能出来的人,应该很少要回去吧?” 为什么不回去呢?21岁起我就开始游走各个国家,在韩国公司工作,在北京上学,去过繁华的纽约,到过美丽的夏威夷,流连过洛杉矶、芝加哥、法兰克福、奥克兰,更别说日本、香港、越南、泰国。新加坡就算了,我们这种南马人一直都觉得新加坡是我们生命的一部分,国家不国家的说起来太生分了。我也曾经想过要逃跑,但越是见到这些地方的美丽,我就越是想念马来西亚,可回到马来西亚后我却总是没多久后又逃出马来西亚。这种乡情就像我腰上的伤,针灸后能舒服几天,几天后又疼得撕心裂肺,得出逃到处找医生。 “台湾多好,你看有健保看医生多便宜。” 真的庆幸台湾的健保计划,因为中医也在健保范围内,看中医大部分都只需要一百多台币,我这不争气的腰一星期复诊一次真的也花不了多少钱。除了看中医,我也借此机会去看了台北几个比较有名的专科,但越是有名的医生,有时是连号也挂不上的,门诊费也会稍微高一些。 靠着一块钱救活自己 要是比起国家的币值汇率、经济科技、政治风气、环境卫生,说真的我在外国人面前总是觉得挺不好意思的。但说起医疗福利,我稍稍才有些硬气,只要拿着马来西亚身分证,政府医院和诊所的挂号费只要一令吉,这真的是国家给人民最好的照顾。当然,这种福利或许只有我这种低下阶层爬起来的人能感受得到。我中学时在举目无亲的情况下,好几次是自己搭巴士到政府医院靠着几块钱救活自己的。对,我们也有公共巴士,只是想搭上的话需要一点毅力和运气。 医师打开烤灯,照在我的腰上暖暖的,针还埋在我的皮肉中,但肌肉似乎已经适应了异物的嵌入,疼痛渐渐消散。 “马来西亚常年都是夏天,很难受吧?” 哦不,我喜欢太阳,就像现在照在我腰上的小太阳。马来西亚的天空蓝蓝的,云白白的,树绿绿的,阳光金灿灿的,吹来的风是暖暖的,衣服推出去晒一下就干的,一天冲两次凉整个人香香的,午后雷阵雨开风扇睡午觉凉凉的。 医师轻轻拔起针,扔进铁盘中噔噔作响,我紧绷的肌肉也随之一点点放松。缓缓坐起来,腰间的拉扯感已经消散,终于可以自如地站起来。 嗯,针灸结束了,不只是针了我的身还针了我的魂,一个马来西亚的身体和灵魂又鲜活了起来,这个身体要跑回去那个养不活我又饿不死我的那片土地,面向我的大太阳蹦蹦跳跳地继续活下去。
3月前
3月前
3月前
3月前
3月前
3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