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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

1天前
3天前
小时候,我超爱看《GTO》。除了因为男主角帅,更让我着迷的,是他总能在学生最无助、最需要的时候挺身而出,成为他们的依靠。那时的我常常幻想:如果我也有这样一位老师,在我迷茫时给我勇气,在我犯错时依然拉我一把,该有多好。 当然,我的老师也都很好。虽然他们并不像鬼冢那样麻辣,却总是尽力唤醒课堂上昏昏欲睡的我,告诉我要脚踏实地学习,要懂得“得理要饶人”,要学会用理智压住火气。他们甚至会在我因家境清寒,每个月缴交学费满脸尴尬的时候,默默帮我先垫上。 因此,我暗暗立下志愿:将来我也要当老师——我要当放牛班的老师,像GTO一样,陪伴、拯救那些正在迷失的灵魂。 毕业后,我身边的同学几乎都成了老师,唯独我不得不向现实低头。为了生活,我当过记者,也当过政治人物的助理,尝试了许多不同的工作。那时候的我常常安慰自己:没关系,我还年轻。或许现在没有站上讲台,但只要我在社会上多历练、多积累,有一天我一定能把这些故事带进课堂,讲给我的学生听。 终于,在数年之后,我如愿成为了老师。只是,当我真正走进课堂,我才发现教师的世界和当初想像的并不一样。 当年的我们习惯了鞭打教育,父母再三叮咛要尊师重道,老师说的话几乎就是圣旨。但如今的孩子成长在截然不同的时代,他们更大胆、更有想法,也更敢于质疑。做老师,不只是要面对孩子,还要面对家长。 压力从未踏进学校大门前就开始:清晨五六点发来的家长短讯,下班后堆积如山的文书工作,有时甚至在深夜,当别人都已休息,我还在和家长讨论如何陪伴所谓的“问题小孩”。 久而久之,我心里渐渐冒出一个念头:如果鬼冢能是学生的GTO,那么,我能不能也成为家长的GTO呢?或许他们需要的,不只是孩子的成绩单,而是一个能理解他们焦虑、陪伴他们一起走过教育困境的老师。 在当老师的这些年里,我无数次找回以前的老师,一起喝茶、聊近况。话题不外乎“现在的孩子和家长真的很难教”。有时我们一边喝茶一边大笑,也一边叹气,仿佛彼此都在替对方寻找一点安慰。 有一次,我忍不住问起我的老师:“为什么你可以在教育界坚持那么多年?难道你不会累吗?”她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摇摇头说:“我也不懂啊,就这样教着教着,不知不觉几十年就过去了。” 听到这里,我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着说:“那我大概是报应吧。小时候太坏蛋,现在被老天罚当老师。” 不过,或许正因为我走过那些路,现在才更懂孩子吧。每次看到那些小屁孩在班上捣蛋,我总是用眼角余光盯着他们,一边斜眼,一边半玩笑半认真地放话:“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啊。” 有时候,我还会预测他们的动作:“我知道你下一步一定是打算这样对不对?”说完他们就一脸懵,摸不着头脑地问:“老师,你怎么知道的?”我笑着保持神秘地回答:“因为我有预知能力。” 其实哪里有什么预知能力,不过是我当年也干过同样的事,知道他们的小心思罢了。看着他们在我面前收起小动作时那种被抓包的表情,我总是又想笑又感慨:这些孩子就像当年的我,只要有人懂,就会慢慢软下来。 老师也曾是问题学生 我还记得小一时班主任说我的脸好臭,小二时说我很叽喳,一定会留级,上了中学又一天到晚在班上搞小动作,不是睡觉就是和同学一起把老师气走。当然我们并不是真的坏,当校长宣布老师辞职时,我们会用尽方法挽留老师,告诉老师其实我们只是想找个平衡点,大家好好沟通。虽然老师最终与我们和解,但还是觉得换方向会比较好而离开了我们。 我总是特别在意学生的情绪。学生在课堂上发脾气,我不会立刻责骂,而是把他唤来办公室,先了解他的问题;有学生考试时放弃作答,我不会急着训话,而是告诉他,没关系,你只要跟你自己竞赛,比上次的那个自己进步,我没有要你拿很高分。我常想,若老师能选择理解,而不是放弃,也许很多“问题学生”就不会变成真正的问题。 很多时候,孩子的情绪就像一条被卡住的河。他们想说,却不知道怎么说;想被理解,却又害怕被责,而老师能做的,就是帮他们疏通那条河。哪怕只是耐心听完一句话、给一个眼神,都足以让他们知道——他们被看见了。教育,并不是去改变学生,而是陪他们一起找到出口。 我遇过几个印象深刻的个案,当中包括有个小女孩因为父母离异,显得特别不开心,她夹在父母之间,左右为难。有时候妈妈来接她,她也不会特别开心,她跟身边的朋友说妈妈总是鞭打她,说是为她好,要她努力读书,但是她觉得妈妈不爱她,妈妈甚至阻止爸爸见她。有几次爸爸来看她,两父女在我面前哭。清官难审家务事,所以我也不便多言。我只能趁着人不多的时候和小女孩说,有什么记得和老师说哦,老师会陪着你的,然后每天见到她,都问她你今天好吗?她每天微笑着对我说,老师,我很好哦。她是个漂亮的小女孩,看着她那种小小年纪就被迫懂事的神情,我心里酸酸的。 这小女孩也曾经发过信息给朋友,字里充满轻生的念头,沉默的外表下藏了一颗脆弱的心。也许对一个孩子来说,被喜欢、被理解,才是她活下去的力量,我当时吓得不轻,我一遍遍想着她那句“我很好哦”,才发现那句笑着说的话,其实是在拼命掩饰。直到后来她转校,沉默了两年,我才看到她在社交媒体上说现在跟了爸爸,她和弟弟很开心。我也在这些年不断地搜寻她的名字,发现她在新的学校不断获奖,看来生活还挺不错。我心里那块压着多年的石头,终于轻轻落下。 有时候,老师的幸福就这么简单,不是因为学生取得了多辉煌的成就,而是他们终于能平安、快乐地继续生活。回想以前每天不断问她“你今天好吗”,我很想现在再听到她衷心的说一句:老师,现在的我真的很好,是真好! 我有很多已毕业的学生,至今还和我保持联系。他们偶尔会回来探望老师,有的会给我们发信息,或跟我诉苦,说上了中学的课业很繁重,很怀念以前小学作弄同学、作弄老师时老师生气的样子,还不忘吐槽他们的学弟妹很糟糕。我总说:喏,那不是你们以前的样子吗? 咦,这句对白很熟悉,我的老师也这样说过我。我忽然明白,原来成长就是这样,当你开始理解别人曾经的辛苦时,你也成了更好的人。 老师这份职业,最特别的地方就在于,我们种下的种子,不一定会亲眼看见它发芽。但当有一天,那些孩子在更远的地方安然绽放,我们就会在心里悄悄地笑。
5天前
1星期前
1星期前
摄影:彭欣怡 (芙蓉23日讯)亚沙国会议员谢琪清预告,明年1月DG 12级别副校长或可在无需“降级”的情况下调校! 他说,这是经过他多次在国会上提问,以及全国教学专业职工会(NUTP)和公共及民事职工总会(CUEPACS)积极争取后略见的成果,在此之前,旧制度对于在这个级别的副校长,并不公平和缺乏友善对待。 他说,过去的旧制度下,DG12级别的副校长只能待在一所学校直到退休,无论任何理由都不能调校,若是要求调校,则需被逼从副校长的身份,转为普通教师的身份,然而这将影响教师的心理状况。 他举例,曾有一位DG 12级别的副校长,因要照顾家庭为由申请调往靠近住家的学校任职,身份也从副校长转为普通老师,然而对于很多不知情者,会带有偏见认为该教师是被纪律处分“降级”。 “但这其实不是降级,只是因为制度限制,该名教师的级别仍属于DG 12,只是社会很容易因为身份的不同而产生误会,也会对相关教师不公平,所以我希望公共服务局总监明年1月就可以宣布新制度,让副校长可以在无限制下申请调校。” 谢琪清是今午为森华校教师会79周年联欢午宴致开幕词时,如是指出。 较早前,森华校教师会主席吴志伟致词时提及,华小学生人数下降的情况,谢琪清公开呼吁家长们,不要以名校作为首要选择,而是把孩子送到就近学校就读。 他以自身为例,虽然不是出身自名校,而是来自蕉来一所不太出名的华小,但已经证明了小型华小的孩子也能有明天,他更相信,未来将有许多来自小型华小的孩子们,能比他更优秀。 他说,父母应该考虑孩子和社区的情况,认同无论任何类型的小学的教师和课程都是一致的,如果家长们都支持和配合把孩子送到住家附近的学校,相信华小面对复级班的情况也会减轻,每所学校人数也会更均衡。 他承认,华小学生人数逐渐降低的事实,甚至在被视为城市选区的亚沙国会内的一些华小,也面对同样的问题,相信郊外学校,类似的情况则更严重,所以他希望家长们能将内心“小型学校的孩子没有明天”的想法消除。 吴志伟则说,全国有不少华小学生人数日渐减少,在森州共有10所学生少于30人的微型华小,这些微型华小很快就会以复级班的形式进行教学,而有的学校也正在实行。 而令他深受触动的是,淡边县利民济礼仁园华小创校于1954年,走过71年的岁月,但由于学生人数下降,这所学校将在今年12月5日正式走入历史,将迁至雪州,命名为礼仁艾美娜华小,并在明年1月开课,延续礼仁园华小的使命、传承。 “目前,森州只剩81所华小,这不是数字,而是华社文化的根、孩子们未来的路,我们必须关注微型华小的发展。” 另外,他也提及波德申县西廖华小特别以《看见西廖》微电影,让大众关注与关心微型华小的存在。 他说,每一所学校,只要还有孩子在里面学习,它就值得被看见、被支持、被守护,每一个微小的微笑,都是教育的力量。 教总主席谢立意则鼓励森教师会努力招收更多会员,尤其是带动新生代校长和老师的积极参与,壮大组织力量,这不只是为了培养接班人,更重要是让年轻一代的华教工作者进一步了解华教的历史和深层意义,增强对华教的情怀和热爱。 “基于时代背景和经历不同,年轻一辈对华教的认识不深,因此我们必须加强宣教工作,提升他们对华教的了解,尤其是必须清楚知道,今年还能够到华文学校受教育,不是理所当然,而是先贤们的坚持和牺牲,辛苦争取回来的成果。”
2星期前
2星期前
2星期前
2星期前
2星期前
3星期前
我的工作台是一张小小的折叠桌子。它13岁了。还记得当时还在念初中三的我向妈妈抱怨,家里没有一张完全属于我的“读书台”。书本堆在餐桌上,每次吃饭都要狼狈地收拾。妈妈便带我去永旺购物广场,让我自己挑一张。在众多的桌椅中,我看中了印满乘法表和英文字母的桌面,铜色支架,充满童真的折叠桌。 它见证了我的成长。初中时,桌面上摊开的是数学题,我用铅笔在桌角悄悄写下“加油”两个字。高中时,换成了厚厚的参考书,台灯常常亮到深夜。师训备考周回家,它又成了我的临时书桌,笔记本电脑取代了曾经的作业本。 最难忘的是那些“排兵布阵”的时刻。每逢大考,我就把各科笔记、模拟试卷在桌面上铺开,像将军审视沙盘般规划复习进度。这张不到一平方公尺的小桌子,承载着一个少女所有的梦想与焦虑。 现在我已踏入社会,在异乡工作,它依然跟着我在异乡劳碌奔波。每当我放工回家,我还是会习惯性地用它,作为我的“工作台”。它的边边角角的木屑脱落得愈发明显了,像极了步入中年的男士们所面对的脱发焦虑。但这个“焦虑”承载了我那些奋笔疾书的痕迹。 见证13年的教育历程 最感动的是,这张桌子见证了大马教师特有的工作方式。假期时我会把它带回家,展开在客厅里准备新学年的教案;开学后又在放学后的教室里展开,陪伴一个个需要补习的学生;甚至有时会搬到校园的凉亭,伴着鸟鸣批改作文。它就像马来西亚教育体系的缩影,灵活而坚韧,在任何环境下都能展开育人天地。 13年来,它从日用的读书台变成了如今的工作台,但每一次展开,触摸到那些粗糙的边角时,都仿佛在说:加油。在这个追求完美的时代,这张边角破损的桌子反而让我感到安心——它告诉我,生命的价值不在于保持完整,而在于真实地经历磨损,在一次次使用中留下存在的证明。 如今每次展开这张工作台,仿佛开启了一间移动教室。在这里准备的每堂课,批改的每份作业,都自然而然地带着教育的温度。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学生总说我的课堂有特别的亲和力——因为他们不知道,这些教案都诞生在一张承载着教育理想的折叠桌上。
3星期前
3星期前
80年代,我还是个中学生,阅读量也从那时增加,除了报章与书籍,杂志更是热门读物。当时,华文杂志种类繁多,涵盖文学、教育、娱乐、武侠连环漫画、青少年读物等,其中有《蕉风》、《南洋文艺》、《儿童乐园》、《新潮》、《风采》、《姐妹》、《龙虎门》、《中华英雄》。这些杂志或漫画曾经是我串书局的囊中物,可惜,不少已停刊。   最近,收到来自Algy Pereira 代表 Direct Group Pty Ltd.的来信,读着读着心就淌血了——《读者文摘》印刷版即将停刊,将退还3期未履行的订阅期数。 回想1981年,还是个初中生的我就认识了《读者文摘》,因一篇〈怕见阳光的人〉(1981年9月号),我开始爱上这本杂志。由于当时家里经济能力有限,前后只购买了3期,然而,心里却一直牵挂着它,我决定省吃俭用,存起零用钱。两年后终于开始订阅,每个月期待它的到来,喜悦与兴奋之情总洋溢心怀。 三十年的珍贵情谊 从初中到高中,从年少到青年,从青年到中年,如今已快耳顺,这本杂志一直陪伴我走过无数岁月,段段皆是美好的阅读时光。为人师表后,我也不时从中抽取各类型故事作为教材,鼓励学生积极向上、向善,遇到困难、挫折时不轻言放弃,要坚定心志,努力学习,跨越难关。同事向我借阅,我更是乐意分享,分享的快乐总是加倍。 每回出外或旅游,包包里总少不了一本书刊或杂志。无论天涯海角,这已成习惯,然而,当书报杂志公告停刊,意味着它决定早退,不再伴我们前行了。要割舍、道别这段珍贵情谊,心情难免沉重,没有设防,意外得仿佛掉进了万丈深崖,又被卷卷滚浪打进深海,摸黑寻觅。 这样的一本历史悠久的国际刊物,近80年来,翻译成多种语言,以各种形式,从月刊到双月刊,曾尝试各种途径继续出版。今天,还是无奈地宣告步入停刊程序——不再印刷。根据客户服务部的消息,纸本停刊后,亚洲也不会有数字版或脸书版杂志面世。 一般上,一本书刊或杂志停刊的因素很多,包括市场变化、财务压力、广告与读者订阅下滑,还有数码冲击,甚至转型不成功等,编辑部往往不得不做出艰难的决定。随着时代变迁,新一代更倾向网络、社交媒体、影音平台,加上纸张印刷成本不断飙升,销量又不足支撑开销,而线上还能免费阅读,怎不削弱纸本刊物、书报等的发行量呢? 过去,文学刊物推动了马华文学的发展,培养了一代又一代的作家,综合杂志、女性或娱乐刊物更是反映了社会与流行文化的演变,陪随我们成长的书刊杂志,努力着墨的铅字印刷,停刊等于有几许无奈就有几许矛盾。 李清照的〈凤凰台上忆吹箫·香冷金猊〉曾言:“生怕离怀别苦,多少事,欲说还休。”我只能道:割舍还休杂志情,滴下多少绵绵记忆。
3星期前
3星期前
3星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