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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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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估计是看不惯顾客吃不完的白饭,随即干脆将它洒在对面空旷的室外停车场,没想到吸引不到野狗,反而引来白鸽吧?还是因为看到斜对面嘛嘛档印度大哥在喂白鸽,所以她才有样学样? 从我懂事前开始,红姐已经在父亲的餐厅里工作,她离异未育,和我的嬷嬷一起住在林木街的木屋区里。傍晚5点,她手中拿着雨伞,腰间系着一个黑色小腰包,步履蹒跚走路来上班。那时临近黄昏,餐厅还没有顾客上门,适逢下班时间,严端路的十字路口塞满了汽车,从餐厅望出去,一动一静,形成了明显的分水岭。 那画面一开始只是偶然,人有剩饭,鸟有饥肠辘辘。红姐在收拾碗筷时,将白饭、鱼骨、排骨等残渣,倒在餐厅对面的露天停车场,让野猫野狗们饱餐一顿。但是,那天野鸽不知从何处飞来,纷纷落脚,争先恐后地啄食米饭。时间久了,红姐她不再满足于残饭剩菜,干脆自掏腰包,到斜对面的饲料店——南昌隆买雀粟,一包5令吉,说是能够让野鸽吃得比较爽。说时还浮现一脸的满足,像个照顾院子里鸡鸭的乡村妇人。我原本不以为意,只觉得那是她的日常,只要她能完成餐厅的工作,我就不干涉她做其他事情。 直到有一天,红姐给我5令吉,要我替她去南昌隆买雀粟,正好我闲得无聊,便替她去走一趟。老板阿南问我要哪一种,我才知道原来雀粟也有分粗细。便宜的雀粟是细碎的,虽大包但如沙尘;大颗粒的雀粟金黄饱满,摸起来有颗粒感,分量却少得可怜。同样的5令吉,买哪一种,全凭心情。 每到傍晚,野鸽就会陆陆续续来报到,它们大多灰白相间,头顶泛青光,虽然大致长得一样,但仔细观察之后发现有几只略显独特:有一只斜着走路,像瘸子;一只羽毛凌乱,像是被欺负过一样;还有一只块头特别大,眼神像混过江湖的老大哥。它们成群停在对面电线杆上,等着红姐的出现。一人一群鸟,彼此无言,却形成了某种默契。 原来鸽子界也有分等级 慢慢的,我也被吸引了。手里拎着一包雀粟,学红姐那样,一把把撒在地上。夜鸽果然涌来,一只只跳跃着靠近食物,但总有几只怯懦地站在一边,等别人吃饱才慢吞吞走来;有几只霸道的,会突然飞扑过去,把其他鸽子撞开,还不时啄咬对方的翅膀。被欺负的鸽子会惊慌地躲闪,羽毛飘一地,有时还会上演你追我逃的戏码。原以为鸟类比人单纯,但细看之下,也有等级、有性格、有喜怒哀乐。有些鸽子专挑大粒的吃,小的丢着不理;有的则什么都啄,怕吃不饱似的。有些鸽子单枪匹马,吃一口就四处张望,神经兮兮;有些则成双成对,步伐整齐,像情侣。 人看鸟,鸟看人。有时候我在撒粟前,会望向电线杆,看看今天来了几只。它们也会回望,头微微歪着,似乎在想:今天怎么不是红姐来? 渐渐地,喂鸟成了我们之间的小乐趣。每到傍晚,就能听到外面传来咕噜咕噜的叫声,日子就这样过去,一天又一天,野鸽越来越多,麻雀和八哥也来凑热闹。鸟与人之间,也是一种缘分,它们不曾被圈养,不需人管束,却因为偶然一次喂养,就天天回来守候。人生多杂乱,太多事情无法掌控,能抓住的幸福,往往就藏在这看似琐碎的小事里:洒米、鸟鸣、再看太阳慢慢落下,疗愈了工作的烦闷和艰辛。
3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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