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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流

今天上午在脸书上惊悉新加坡前辈作家怀鹰(李承璋)已于2024年11月26日清晨安详去世,享年74岁。 在上世纪60年代末期,我和仍在南大修读数学系的田土(陈振汉,已故)因喜欢写作,三不五时投稿到各报刊杂志,如《星洲日报·青年园地》《南洋商报·青年文艺》及当时的新加坡刊物如《建设》《笔端》《青年文艺》等。 有一天,田土对我说,有一位《青年文艺》杂志编辑李成章(当时的名字)想从新加坡进来,到我们居住的小镇K城找我们。 到约定的当天,在车站看到有两位年轻人从巴士上下来。我和田土互相交换一下眼神,应该是他们吧? 果不其然,他们走到我们面前自我介绍,并问我们是不是红桦和田土?因到了午餐时间,我们很快熟络地到我家附近的面档“捞半餐”先解决肚子的问题。 李承璋的个子和我们一样高,看起来比我年轻,后来我悄悄问他,果然比我小3岁。另一位因日子比较久远,忘了是谁,可能是崇汉吧?个子比较瘦削比较高。因为有共同的话题,我们言谈甚欢,后来我们带他们去小镇和新村逛逛,并介绍两个同学朱也山和张志权给他们认识。 一直到了傍晚,他们才尽兴告别回新加坡,临走时承璋还说如果下次来,要我们安排去26哩的加拉巴沙威跑跑,因听说那里有很多种菜人家,他想体验生活,充实自己。 之后我和田土常到新加坡去交流,拜访承璋在组屋底层的住家(忘了是在什么地区),也曾去大巴窑,红山、杨厝港等地聚会学习,从而认识一些有共同爱好,共同兴趣,以写作为使命的如高水明、崇汉、吴登等热爱文艺的青年。 稍后的几年,我因被当局限制居住在小镇,不可离开住家方圆20里的范围,有一段时间不再踏入新加坡。当时还没有手机互联网可以像现在这样方便,因此渐渐地比较少联系了。 遇到不平事一定会直说 在1971年及1972年,新加坡万里文化企业公司出版了我的两本书:新诗集《幸福在哪儿?》和短篇小说集《盼望》。有一天,在新加坡工作的大哥从新加坡回来时递给我一份当地的报纸副刊,告诉我,有一位作者(已忘记大名)洋洋洒洒用了整版篇幅批评拙作小说的不足和各种不恰当及错误的写法。 后来我私询承璋关于这件事,他说他也有注意到,但他不赞同该作者的看法。他还鼓励我继续创作、继续加油、继续努力。要我不断地鞭策自己,更不要颓丧、不要放弃写作。我很感激他,在我失落的时候为我指点迷津,感觉他像一盏明灯为我照亮前进的道路和方向。 后来有朋友告诉我,吉隆坡的前辈作家陈雪风也曾在《南洋商报》副刊发表鸿文替我辩解,可惜我找不到他的原文。 光阴荏苒,经过好一段日子之后,有一次在新广连续剧的片末,快速向上流动的字幕上,赫然发现有他的名字,才知道他已经当上编剧了。偶尔还在某某剧中看见他的身影:匆匆忙忙地走入电梯、走在路上、在巴士站上等车……原来他还是茄哩啡( carry film)客串扮演路人甲、路人乙呢! 很快的来到这个科技发达,可以快速又方便在互联网传送讯息的时代。他和朋友创设了“四海,文学雅会”网站。他的作品通过脸书、微信迅速广泛地被传播传递,我也从而知道更多有关他的消息:他坚持写作,勤于写作,几十年来如一日,从不言放弃,也乐于提携和指点教导后进,受到广大读者的尊敬和爱戴,都尊称他为老师、前辈。他的惊人毅力和创作力也让他成为名副其实的著作等身的作家:出版了39部大作,在国内外共获得28个文学奖项。他在新传媒服务了14年,也曾任联合早报电子报编辑。 新加坡诗人语凡说, 怀鹰从以前到现在一直刚正不阿,有话直说,遇到不平事一定会抒发感情。 半年前蒙怀鹰讬文友宋铭给我送来一部洋洋洒洒长几十万字的长篇小说《长夜》,让我欣喜万分,爱不释手。 得悉他逝世的噩耗,如今抚摸这本他费尽心思(历经前后约47年修改才定稿1973-2020)完成的巨着,回想五十多年以来和他的交往,不胜唏嘘感慨! 附上怀鹰〈遗诗〉(只录前段和后段)—— 我带了两袖清风来 在辽阔的天空驰骋 我已启程了 你会在繁花盛开的彼岸 等我吗?
6天前
2星期前
2星期前
独立书店的书架上摆放的大多数是社科、政治、历史、女性、文学等议题的书籍。那些偶尔背对世界,无法完全展开畅谈的议题,在那里,我们可以直面看待。身处在一个被不同种类的书籍所包围的场所,是什么模样,应该是我来到了一座迷雾森林。那是一个书本布满了不同角落的地方,能让它们变得躺平的、站立的、直面示人的、侧脸展示之处。可能会看到《成为西蒙波娃》、《一个干净明亮的地方》、《笑忘书》、《日常运动》、《书店不死》……与连锁书店不同的是,独立书店在选书上,比起量,更重于质。选书的品味不会迎合大众,这样反而会吸引一群小众读者。 有人可能会觉得现在是电子书的时代,比起实体书本,电子书也是轻便和随手可得之物。但是待在实体独立书店的日子,听着不同的脚步声,有的小心翼翼,有的大步大步地踏着独立书店阶梯的每一阶,走到独立书店内,再站到自己感兴趣的书区前随意翻阅和阅读,那瞬间会觉得庆幸的是,世界上还有个置放书本的空间,和让书本摊开,与读者进行实体交流的空间。他们不一定一开始就知道那本书是哪位作者所写,内容写的是什么。他们有些也会被书封所吸引所以拿起那本书,有些也是经友人推荐所以前来,但踏上阶梯或是打开书本的那瞬间,就已经是一场“认识”的开始和过程了。 对于独立书店店员,我会这么说:“我是一名书的狂热粉,我才能是一名独立书店店员。”喜欢书或是喜欢书店氛围,并不完全或一定能让你成为独立书店店员。但极度的喜欢,那就可能。 独立书店店员的偏执 专属独立书店店员的偏执与强迫症:书就该被归类到属于它的位置、架子上一定要是干净的、书腰和书封被伤害会觉得难过,还有很多……独立书店店员单凭着自身对某本书的认识和喜欢程度,大概还是不能满足于在一个“店员就是需要卖书”的时代。除了对书的喜欢与认识之外,还需具备真诚的说服能力和技巧。我倒有个小叛逆的想法,店里的书,除了是读者需要什么而店员去推荐之外,其实独立书店店员还是可以将自己喜欢的书推荐给读者。因为每个读者不同,有些是带着目的而来的,清楚知道自己要购买什么书;有些则是随意逛的,可能一个不留心就能打动他呢。 独立书店店员与图书管理员不同之处,是被动与主动的分别。在图书馆,读者是书的主动式浏览者。但是对一个有着售卖环境或氛围,和希望把小众书带出去让别人认识的独立书店而言,独立书店店员就是主动式的“E人导览员”(注:E是MBTI性格测试显示的特质,形容为较懂得社交的人),而读者则是可以随机选择成为被动式或主动式的浏览员。主动式的E人导览员,这对于社恐店员而言,是需要去面对和调整的事情。 听着音响播放出来的英文歌曲,看着前后左右琳琅满目的书籍。偶尔抬头望向悬挂在天花板上那盏不常打开,却具有历史和时间痕迹的风扇,各个书架上摆放的不同的绿色植物,被写上诗句的玻璃门,偶尔会觉得庆幸,我还在这个空间里,并且还会有很多人踏着阶梯,一步步靠近和走进。
2星期前
2星期前
4星期前
1月前
日前读到编辑靖芬书写的〈看专栏〉(2024年12月2日【星云】),勾起不少看专栏的回忆。特别是一直感恩报章副刊有专栏可读,那是编辑对版面的设计跟构想,逐渐丰富读者的视野与经验。而无论那些专栏内容如何,总有一些料想不到的收获。即便有一两个句子或标题让人细细咀嚼,便是一种享受。 回溯10岁开始学看报纸以后,着迷于方块字的我实在好奇,一个个方块字如何构建一篇500、800甚至1000字文章?这些文章宛如版面上的一亩亩文字田,一眼望去赏心悦目,读了更觉得作者的文思巧妙多元。所以,看专栏追专栏是必然发展出来的阅报节奏,即使一时看不到,也会先存起来等有空再看。浩于豪(画家翁文豪)、李系德、梅淑贞、继程法师、张木钦、游枝、张景云和跳舞兰等等是我比较熟悉的本土专栏作者,各有所长。 然后,我有了与专栏作者电邮交流的经验。那是我初中二追看的《南洋商报》星期天周刊专栏“南方的窗”,作者是(已故)赖瑞和先生。他行文深入浅出,文笔流畅亲切,常常能把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写得生动有趣。我读得很愉快的同时,学会好些生活知识。比如怎样选购芒果,红茶的品牌有哪一些及英文翻译的一些眉角。自然慢慢喜欢他的书写,过后不仅追看他的专栏,连他在文艺版的文章也是读得津津有味。 多年之后,他出版著作《杜甫的五城——一个火车迷的中国壮游》等书籍,自然是我的必买品。书里头的出版讯息附上联系电邮,我看到就很快寄出电邮,表达自己对他的感谢。谢谢他乐于书写,让我获益不少。教学和学术研究忙碌的他抽空回函,意外自己当年的专栏有“15岁的读者”。后来的我们断断续续地联系,聊着一些阅读跟书写的问题或资料,或是生活的一点小事至他书写《人从哪里来》时,我无意间提到单德兴教授的专栏提到哪些人的进化史,促成他与对方联络,有更多的讨论。更意外的是,他问我有哪家出版社愿意出版这本书?我建议台湾的几家出版社,并说明理由为何,他接纳及稍后告诉我一些后续进展。 这些情况显现阅读专栏的因缘转变是难以意料,却又如此奥妙可喜,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另一个没想到的是,当记者之后的我,写专栏是每月必做的工作之一。那是写给读者的“读者Blog”,内容主要是新闻的漏网之鱼或延伸,或是不能以新闻呈现的背后故事。这亦是比较柔软轻松的小文章,能给读者发现新闻中的另一面。当我在最后一篇文章告别读者之后,竟有读者拨打电话来祝福我,令人感动。 还有一个体验是,从专栏读者到专栏作者是从来不曾想过的事。不过,因缘使然,离职后的我接下海外一本佛教杂志《人生》的专栏,尝试在书写内容添入一点“佛学”。这样的经验也让自己能有机会与国外编辑交流,增长对海外出版及书写的一些面向的认识。 MCO之后,由于随手记录母亲的手作故事,《活力副刊》编辑邀请我开设“重拾新村生活法”专栏,书写新村的一些东西,每月两篇,我答应试试看吧。初始,我琢磨“新村”能写什么?从手作、植物、籍贯食谱或食品、器物等等,如何写才不会浪费编辑和读者的时间?期许如是的书写能言之有物,留下一点老一辈的生活经验给新一代参考,而不只是凡事都问谷歌。就这样写啊写,迄今刊载第71篇。 这段时间,我不时会遇到老乡亲问道:“这次你写这个怎样怎样怎样,下一期是写什么呢?我太太叫我一定要问,她很期待呢……”接着,他很热心提供我一些书写题材,就看适不适合了。再后来,我发现也有老年读者不太记得我的名字,但封了个绰号:“那个写Kampung/新村专栏的”给我,坦然接受。 其实,若谁愿意继续书写下去,谁乐意持续追读下去,均是双方的一种幸福,我们从中润养彼此,实在是一件美事。而这个过程的背后尚有编辑这位妙手的穿针引线。非常感恩。
1月前
(新加坡18日讯)谢韶光和陈汉玮时隔20年再合作,联手出演新传媒新剧《终点啦啦队(暂名)》,两名视帝聚首会否有一番较劲? 《8视界新闻网》报道,谢韶光认为演戏不在于较量,是大家在交流中撞击出更好的火花,并表示自己还是一如既往,带着一颗真诚的心投入就是了。 陈汉玮则说,可能只有在这个圈子这么多年的才会了解,大家最终在乎的是戏好不好,其他都是“bonus(红利)”。 他说:“我一直享受和不同对手合作。我和韶光在这行这么多年,相信我们都比较在乎聚在一起的时光。” 另一方面,针对久违复出,编剧会否量身定做剧本和角色的问题,谢韶光表示做为演员都希望有新挑战,因此不相信量身定做是件好事。 他说:“也许制作团队认为,我在各方面符合人物的要求吧。” 陈汉玮说,他接剧从不在乎剧本是否量身定做,接下这部剧时根本不知道其他演员还有谁。 他说:“入行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推掉剧本,公司给我什么角色我都接受,就是要做好本份。” 重新认识同事、朋友 陈汉玮说,自谢韶光离开演艺圈,他们再也没有碰过面,通电话的话是很多年前因为节目找他做访问。 “即将再次见面,感觉上像在重新认识一个新朋友、新同事。我相信,现在的韶光,不管是在工作还是生活上,跟以前的他都不一样了,很期待!” 谢韶光也期待到时和陈汉玮有更好的沟通、按顺序进入工作状态,并对未来搭档喊话:“希望大家多多关照和提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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