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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承

6小时前
8小时前
回想几番,究竟是哪一个节点,让我与华文结下这个不解之缘,回想几度,得不出一个所以然。身为华人,从小就生活在华人新村,教育环境都离不开华文,幼儿园、华小,就连中学的华文都是主科,在正课时间上课的。 因缘际会下,在师训学院深造,主修的也是华文。从小到大,华文已经深入在我的成长过程中,所以分不清哪一个阶段,让我和她深深结缘。如果说哪一个阶段让我爱华文爱到无法自拔的,是小学。 小学阶段,爱上阅读,翻阅一本又一本的书,进入一个又一个的宇宙。受到老师鼓励去投稿,获得人生第一笔小稿费,从此我的人生不一样了。 到了中学,华文课里老师和我们分享各种名著还有名句精华背后的出处故事。影响我最深的是韩愈〈师说〉里的那句“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老师职责从来不单单只是教书,不单单是传授知识。更重要的部分是让学生能够清楚自己在人生中是有各种各样的选择,只要他们肯努力。他们人生有迷惑也好,我们都得让他们建立起自信心和勇气,去面对各种各样的挑战。 我从来不后悔报考华文,对我来说考华文,从来不是拿到几多分,是一种爱华文的表态。 到了师训阶段,我们学了诗词歌赋,也学了现当代散文等等,这些科目都为我开了一扇窗,和华文有更深的连接。我每每在课堂上听课都听得如痴如醉,华文讲师们学识渊博,我看见他们眼里的光。那一刻我告诉自己,我也要当一个眼里有光的华文老师。 师训生活其实相当苦闷,但是华文精彩了我的师训生活。其中一个印象深刻的事,我在现当代散文这堂课里做的一份课业,我把我最欣赏的才女李清照带来了现代,写了一篇〈声声慢·寻寻觅觅〉现代版的散文。华文,让我超越了时空。 毕业后出来执教,庆幸至今为止10年来,我每年都能教华文。高年级和低年级的华文,我都教过。我始终保持着热爱华文的心去教华文。华文,是我们华人的命脉。有家长曾经感谢我说过,她家的孩子们华文让我教,她很放心。孩子从不爱华文到爱华文的那段经历,我真的有幸陪伴他们。 身为华文老师,热爱华文是很重要的事。你有多热爱华文,孩子是感受到的。 当我在教生字时候,我会和孩子分享方格字的魅力。它不仅是中华文化的瑰宝,也是记录历史与传承智慧的重要载体。横、竖、撇、捺每一笔都蕴含着古人的智慧与用心,它们不仅是书写的基本元素,更是文化传递的重要符号。 经过千百年的演变,汉字从甲骨文、篆书、隶书、楷书到现代字体,每一个阶段都镌刻着时代的印记,同时也展现了人们对美的追求和对文字表达的细致雕琢。方格字看似方正规整,但却充满了韵律与变化,每一笔每一画都蕴含深意。 每一个拼音都有故事 而华语,每一个拼音,拼凑出来的汉字声音都是那么独特,宛如跳跃的音符在空气中舞动。它们承载着情感,诉说着故事,一声一调都能牵动人心。 四声的变化,就像起伏的山峦,时而平缓,时而陡峭,每一次转折都充满韵味;轻声的呢喃,仿佛耳边低语,温柔而亲切。拼音是开启汉字发音的钥匙,而汉字则是无尽文化的宝库,一字一句,串联起古今的智慧与艺术。 当拼音与汉字相遇,声音与文字交织,便构成了一幅声情并茂的画卷。那熟悉的“zh、ch、sh”,如一阵风,带着历史的厚重;那轻快的“a、o、e”,又如春雨,滋润着每个人的心田。虽然现今的汉语拼音教学已经越来越不受注重了,但是我依然坚持,要学生把拼音读准,因为每一个拼音,都有故事。 正是这样的语言魅力,才让人欲罢不能。无论是低吟浅唱的诗词,还是深入人心的民谣,每一个字、每一种发音,都承载着独特的中华文化印记。怎能不着迷?怎能不热爱? 而今,我为人师表,身为一位华文老师,我真的很骄傲。我很感谢从小到大教过我华文的老师,是这些老师让我和华文结下不解之缘,深深爱上。 华文教育是一场永不停息的接力赛,先贤们以他们的智慧和坚韧,为我们铺下了坚实的道路。他们用笔墨传承了文化,用信念守护了语言的根基,而如今,这根承载着希望与责任的接力棒,已经交到了我们手中。 我们无法停下脚步,因为身后是先贤的期待,前方是下一代的未来。这条路上或许荆棘丛生,但每一次跨越,都是对华文教育使命的践行;每一份努力,都是对中华文化传承的守护。 我们能做的,唯有向前跑,坚定地跑,用我们的热忱点燃学生对华文的热爱,用我们的坚持开拓华文教育的新天地。直到有一天,把这象征着使命与传承的接力棒,稳稳地交到下一代华文教育者手中。 不负初心,不负使命,不负那些为华文教育倾尽心血的前辈,更不负这片拥有五千年璀璨文化的土地。华文的未来,在我们的手中延续,也将在无数个接力者的努力下熠熠生辉。
1星期前
1星期前
1星期前
有说,客家人居住的地方,就有擂茶可吃。尤其是广东省揭阳河婆县、陆丰、海丰等地区,保留着“无擂茶不成客”的习俗。 从小就知道身为客家人的父亲是一口都不碰擂茶的,当时不明白为何父亲这客家人自己都不吃擂茶,他怎么能向人讲述自己籍贯的特色食物呢?事实上,父亲才不在乎,他不以这客家名菜为荣,偶尔还向母亲抱怨,说这东西像喂猪的剩菜剩饭。父亲是无肉不欢的肉食主义者,因此母亲每回煮擂茶,同时还特别准备另一份有肉的饭菜给父亲享用。 我们家族这道擂茶美食之所以获得传承,母亲可说居功不小。原本因父亲讨厌擂茶,据说婆婆也因屈服家里男丁都不喜欢擂茶而停止准备这道菜,在看似后继无人的情况下,反倒由母亲一个福建媳妇向婶婆们讨教,几经辛苦学会这独道的客家食物,同时还比客家人更坚持;从选购菜蔬、干粮配件,都无不讲究。即使工序再繁锁,母亲尽量尊照。无论是家庭聚会和节日,母亲都以擂茶做为招待亲朋戚友的“见面菜”。 当时母亲为擂茶的厨艺,三不五时就煮擂茶。母亲盼望熟能生巧,完全掌握煮擂茶的精练。 古时常煮擂茶的家庭,通常备有陶土制成的擂钵、由番石榴支做成的擂棍,和薄竹片制成筛除渣滓的捞瓢,这三种特殊工具,称为“擂茶三宝”。母亲只用了前两件,筛瓢就由铜网篱取代。擂棍用来将放在擂钵里的茶叶、麻油、芫荽、金不换、苦棘心、芝麻和花生擂成泥状,或收集器皿待用,这绿色泥状物称为擂茶膏。如果就地食用,取出绿色泥膏,冲滚烫热水,即成了茶汤。 口感特别的擂茶披萨 另一工序是洗菜、切菜和炒菜。凡蔬菜类皆可加入,通常会芥蓝、白菜、包菜、长豆、蒜和青葱为首选,主要是容易采购。其他配料有炒虾米、豆干和咸酥花生,再配以蒲米、爆米或白米饭,一道充满芬芳菜香与配料咸香的擂茶餐就完成了。 每逢正月初七,母亲选用7种蔬菜,泡擂茶和香饭,意义是为人日庆生。后来发现,擂茶的吃法,丰简由人,寻求口感的人,可能会添加酥脆的小鱼干或干肉丝,这完全不违和,反倒另有风味。虽然过去,擂茶给人印象,是客家人生活贫困,物资欠缺时的食菜;可是现代人经济宽裕,吃法和花样增多,近来还品尝到以擂茶烘烤的披萨,味道口感堪称新鲜特别,不得不佩服店家的创意。能在大城小镇的擂茶店铺中,异军突围,为旧食材改造,成功划出一道新的亮光,同时也在经济低迷的情况下,杀出一条血路。 至于我和家人,几乎每星期都必吃擂茶最少一次。有人好奇的问,是不是为了健康、为了环保,还是为了省钱? 我们都笑而不语,心里知道,除了缅怀母亲和怀念妈妈味道,主要还是:“就是喜欢擂茶”。
2星期前
1月前
1月前
2月前
昨晚,以作协会员身分首次参加由隆雪中总主办的“第18届马华文学奖”颁奖典礼。本届得奖者为高龄84岁的北马作家冰谷,追梦奖则由谢诗坚、李宗舜、刘育龙、沈国明获得。 这5位得奖者,其中4位都算得上是我在文学上的知交,得奖实至名归,特别是冰谷,在文学路上从1960年代耕耘至今,笔耕不辍,让我辈敬佩不已。在台下为他鼓掌时,我希望我也能笔耕到老,追梦追到生命尽头。 话说,我是怎么认识冰谷的呢? 缘分要从我担任《中国报》副刊专栏编辑说起。 当时冰谷已著手写自传了,在《中国报》副刊上发表了长篇的“铁蒺藜岁月”系列。当时我们的版面不大,每次他的来稿都要被迫要将文章分为“Part 1、Part 2、Part 3……”刊出。 文章刊出后,有人为此喝彩,也有人为此喝倒彩。所幸,不论是我还是冰谷都获得馆方支持,坚持让冰谷的铁蒺藜岁月系列完成发表。虽然间中有些内容因不得已的因素和困境做了少许删节,但并不影响整体的精彩。 昨天走前去跟冰谷寒暄,文学果然让人年轻,让人精神焕发!但因为还有很多人要跟他合影,简单说了几句话,我就退到一旁和其他文学同道交流。 值得一提的是,观赏大荧幕上冰谷的文学生命历程短片时,看到温伯温祥英,看到菊凡、宋子衡等七君子,当然还有李有成老师对冰谷文学创作的点评,都深深让我感动。 说起马华文学的发展,我想起最近在读的,收在郑良树老师《马来西亚华社文史续论》中,写于2001年的〈华教·马华文学·中文系〉,郑老师对马华文学有这样的一段看法:“……大马华教自成系统,从幼稚园到大专院校中文系;这条既保存华族传统文化又吸收友族语言文化的教育输送带,就是大马华族整个文化系统生生不息的根本原因。马华文学是文化系统之一,其存亡兴衰完全系命于华教。 文学有那么让人“色变”吗? 华教是华文文学的根基,二者也存在着互动的关系;华教发展了文学,文学倒过来也支援了华教。但它们是母鸡生蛋,不是蛋生母鸡,是华教这只母鸡生了华文文学这颗蛋。没有华教,肯定就没有华文文学;没有华教,肯定就‘作家比读者多’,甚至于‘只有作家没有读者’,或者‘没有作家没有读者’。” 华教与马华文学唇齿相依的关系,至今不变,他日也不会改变,除非华教消失。 比较遗憾的是,文化和教育界常有人“闻文学而色变”,对此我颇为好奇,文学有那么让人“色变”吗?难道马来西亚华人不觉得自己能培养出的优秀的马华作家,如黄锦树、黎紫书等人很值得给自己鼓励和掌声吗? 疫情之后,以及网络的崛起,确实对文学创作与出版造成了一定的打击。但也好在还有大力支持文化文学的个人与组织,在为力量单薄的马华文学加油打气,好比雪隆中总、留台联总、雪隆嘉应会馆、南大校友会、雪隆福建会馆、雪隆潮州会馆等,他们都以实际行动支持马华文学,让马华文学节持续举办。 坚持比放弃更难。不论是冰谷的创作,还是华人社团对文化、文学、艺术,有永续的支持,才得以让华文华教华文文学薪火相传。 昨日还得知,冰谷在《胶林纪实:冰谷自传》出版两年后,继续携手有人出版社,在2024年岁末带来了全新著作《荒野惊奇:冰谷自传II》。很幸运的是,我先接触到这本新书了!
2月前
2月前
来台湾9年,亲自下厨做家乡料理不过十来次。日常伙食就图个简单方便,像我室友那样总想方设法地复刻家乡味,还真没有过。 室友是霹雳太平人,好几次从家乡返台都会带上他阿嬷亲手炒的东炎酱和咖哩酱,有次还带了腌菜阿杂(Acar)分给我们吃。他偶尔下厨,一做就是一大锅东炎汤或鸡肉咖哩(比起豪迈,他更多时候是抓不准分量),外加一道他最得意的蒸鱼。 室友连姜丝都切不好,却很讲究这道鱼的工序。他师承从小在十八丁渔村长大的父亲,吃条鱼还要先给鱼马杀鸡。新鲜的鱼处理好后必须风干,他有时求快会用电风扇对着鱼吹一整个下午,搞得一屋子鱼腥味。鱼全干才能吸收他精心调配的独门酱汁,这酱汁自然马虎不得。姜、辣椒、蒜头切碎,加入酱油、糖、米酒、香树子、豆瓣酱,调匀后淋在风干的鱼上,入锅蒸熟。室友只做这道蒸鱼,而且生怕砸了他老爸的招牌似的,食材缺一不可。有次豆瓣酱没了,要他改用辣豆瓣酱他还不肯,不加也不行,坚持要跑下楼到超商买豆瓣酱。 有一回他做了“杂菜”,那次是复刻他阿嬷的手艺。原食谱中的食材取自他们家拜天公剩下来的烤乳猪、烧鸡烧鸭,据他说基本上就是手边的剩菜全部下锅,再加入芥菜、亚参酱、姜片、蒜末、番茄、蚝油、辣椒干煮成一锅杂八郎,名副其实的杂,浊色汤汁和浮在里头的食材看着简直跟厨余没两样,反正煨到骨肉分离、分不清你我就是了。台湾办桌宴客剩下来的菜肴也会做成类似的菜尾汤,我是没吃过,但肯定不会有亚参这么南洋的调味。他阿嬷是为了处理掉剩食,他倒是为了做这道杂菜特地买了烧鸡腿、猪五花来做,我看着不免有种食物被糟蹋的心情,毕竟那些食物并不是真的被剩下来的。他功夫虽浅,但执念很深,从他做这道菜时重复听他阿嬷传来的微信语音不下10遍就可以看出来,也不晓得她老人家口述传授给孙子的功力有没有一成。不过话说回来,除了辣椒干下得太慷慨,辣得我隔天跑两趟厕所外,味道复杂却也融合。 趁父母健在时学起来 相较之下,我做家乡料理就显得草率。我很少坚持一定要用特定食材,或非加什么调味料不可。我妈常做的红糟焖鸡我也做过几次,没特别问过做法,只是照食谱切了姜丝(懒得切丝就切片),以麻油煸香后,下切块鸡腿肉一起炒,加点盐,然后倒入米酒或绍兴酒煨几分钟就可以起锅。这样做出来的红糟焖鸡自然没有我妈的味道,反正复刻不是我的目的。 常听人说,要趁父母健在时,把他们的厨艺学起来,或至少记下食谱,将来想吃可以自己做,起码还有个熟悉的味道作为对父母的念想。我几次询问长辈某些料理的做法,说真的其实没什么特别的诀窍。我想,是因为家乡味蕴含了更多不起眼的日常,才难以在异地被复刻出来,比如每次被唤去吃饭的声音、盛饭时知道谁吃多吃少、谁固定坐哪个位子、饭后分工收拾、晾干碗盘的习惯……这些复制不来的,食物以外的各种日常细节与默契,让平常跟家人吃饭变成一种深刻的记忆。大概是觉得同桌用餐的不是家人,也吃不出家的滋味,所以我很少做家乡料理,更不会有像室友那样的坚持与讲究。 要回味也不见得要把料理做出来吃下肚(而且还可能做失败)。不如来写点东西吧,代价相对低,这样咀嚼那些不起眼的日常也算是吃上一顿家常便饭了。
2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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