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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星期前
曾经听历史老师说,当年从中国南来的华侨,在马来亚落脚了一段时间后,聚居的地方一定有这四种场所——庙宇、义山、宗祠和书院。 庙宇是为了祈求在异乡谋生顺利、身体健康,如马六甲的青云亭;宗祠是为了不忘自己的根,如吉隆坡陈氏书院(这是南来的华侨延用当年中国岭南这个省份的做法,为避免遭受清廷的对付而以书院取代宗祠);义山是为了让身故后不能回到中国安葬的过番客在当地入土为安,如吉隆坡的广东广西义山;书院则是秉持着再穷不能穷教育的传统观念,为随自己南来或是后来在南洋出世的孩子接受教育而设,如槟城的五福书院。   去年底到了槟城一趟,原本想搭乘缆车上升旗山,但因为适逢假日旅客众多,就打消了搭缆车的念头,改以步行,按路线标的,却被引到了升旗山脚的天公坛。 此坛内存有石碑刻文,记录了1932年间的华侨企业家、万金油大王及报业大王胡文虎胡文豹兄弟捐助天公坛的事迹。碑文是中国古代常见的一种文化载体,是记录当时历史重要的信息,是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我还听一位历史导览员说过,古早记述的工具不像现代如此发达方便,要了解一段历史可不可靠,需要的是文字记述,碑刻文就是其中一种形式。 天公坛主殿大门上方挂有“人千天一”的牌匾,此牌匾历史可追朔至清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1956年修复至今。我用搜索引擎找了一下,发现只有天公坛有这四字的相关资料,那似乎是天公坛专有的。我一直思忖,什么是“人千天一”,估计意思是“人有千个,天只有一个”,那为什么人的单位只用“千”,而不是更大的单位“万”呢? 这或许跟出自《红楼梦》的成语——“千人一面”(意思是人数众多)有关系。但千人一面有贬义,通常用作讥讽文艺创作上的雷同,众多人一个脸谱,所以又将千人倒装成人千吧。 从槟城回到吉隆坡,我又接到友人的邀约,到位于雪兰莪雪邦县内的沙叻港新村饮茶。沙叻港是一个小镇,也面临着年轻人不断外流的窘境。据当地耆老罗先生说,早年那是一处港口,临近现在的雪邦机场,叫山番港;雪邦市区则叫致和港,都可经水路连接到海口,而旧时陆路不发达,交通多半依靠水路。 水尾娘娘庙是镇内唯一的庙宇。水尾娘娘是海南人供奉的神明,早年沙叻港主要是海南人聚居地,在其入口处,可以看到沙叻港下方又标上“洛伽亭”三个字。罗先生对这事有点探究,经常四处向到沙叻港做田野调查的中国及本地学者推敲这事的由来(由于厦门大学马来西亚分校离沙叻港不远,经常有教授带学生到那里进行田野实地考察)。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在一次机缘巧合下遇见了一位中国来的学者,给他提供了些线索——这个洛伽亭,很大可能与海南省的洛伽寺有关。 据那位中国学者说,洛伽寺是一座建立在海上的寺庙,位于海南海口市美兰区灵山镇东和村。由于沙叻港早年主要是海南人为主,所以在沙叻港下方出现洛伽两字,也就有了理据。因为庙宇已用水尾娘娘为名,故而就不用洛伽庙而用洛伽亭,又或许要与海南洛伽庙有所区别。 一个地方的文化底蕴有多深,往往在这些阿公阿嫲们留下的瑰宝被重视的程度可窥得一二。
2星期前
学校假期跟舒颖姐回她的家乡峇株巴辖,回程时顺道绕到麻坡拜访久未见面的画家翁文豪大哥。在普罗大众的眼中,豪哥是那个擅长透过彩绘和艺术角度,独特地将一石一花呈现在其画作里,坚持了将近40年,永不厌倦的艺术家;而这位艺术家其实还有另外一面,他很会做阿杂(Acar)。 那个炎热的下午,我们打包了一些糕点,在画家的画廊聊天,三个人围坐一起,谈笑风生。喝过下午茶,我自动自发收拾,把用过的杯子放回他的厨房。厨房里,目睹那切得长短大小均匀的红萝卜和小黄瓜,犹如一揽子的艺术品摆放在煮食的地方,心里不禁发出声声的惊叹。 我没有艺术天赋,美学对我而言始终是很疑惑的学问。接触画家,让我领悟艺术就是对生命的一种执念和坚持。画家的阿杂,看似一门简单的厨艺,但精湛之处就在选食材和刀工。从什么品种的小黄瓜用来做阿杂最合适,到那些红萝卜和小黄瓜等究竟要切多长多厚才能传达最佳的口感,他都一一细微研究,失败了不放弃,检讨改善,继续研发改进,因此他现在做出来的阿杂才与众不同,也受到身边许多朋友的喜爱。 望着那些切好的红萝卜和小黄瓜,我可以想像画家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黄昏时刻,阳光从天边洒落,洒在他身上,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辉。岁月是无情的,画家使劲用着那双布满岁月痕迹的手,熟练地挥着刚磨锋利的刀,按部就班把那小黄瓜、胡萝卜和洋葱等等切成自己的理想尺寸,忘了时间的存在,就像他平时拿起画笔,废寝忘食地画着,也不懂时间悄悄流逝,拼命打造一个有情的世界。 画家的每一刀都是那么的精准,仿佛在切割的不只是蔬菜,还有岁月的点滴。那些新鲜的蔬菜在他的刀下逐渐变得整齐无比,整齐得就像他的一生,简朴而有序。他用他的画作,用他的阿杂,告诉了我们:“简单,也是一种精彩!” 不用煮不用炒的酸辣开胃菜 我好奇地问画家:“怎会选择做阿杂,而不是其他的美食呢?麻坡美食那么多。”画家告诉我,他是一次出席马来婚宴,吃到美味的阿杂,爱上了,便四处打听做法和配方,然后自己研究如何把这特别的腌菜做好。在马来西亚,阿杂通常与马来餐和娘惹餐一起食用。它常作为开胃菜或配菜。它的存在增加了餐桌上的风味和口感。工作环境,我也经常会吃到马来风味的阿杂,那是最精简的做法,把小黄瓜、洋葱、黄梨和辣椒腌制,不用煮不用炒,接近西方国家的沙拉,但它酸辣开胃,吃了油腻的食物,再吃这道开胃菜,感觉非常搭配。 缘分未到,我至今还没品尝过画家的阿杂,但从他在脸书挂上的图片,大概可推断他做的阿杂其实是依据马来传统与娘惹饮食文化的混合,用姜黄、辣椒、花生、虾酱、糖、醋等调料腌制的阿杂。阿杂和画家的画作一样,成为了他生命的艺术品,用以表达他的思想、情感、观念和世界观的一种形式。 阿杂的起源可追溯至久远的贸易时代。那个古时候,前来做生意的商人从印度、阿拉伯、中国和欧洲等地带来了各种香料和食材,这也给我国的饮食文化带来许多影响。腌制食品是当时保存食物的一种常见方式,阿杂的制作方法也许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这道美食所反映的正是这里多元文化的融合。不同的民族、不同的地区、不同的饮食习惯也就有不同的阿杂做法。 简单地说,阿杂不仅仅是美食,它还蕴含了文化和历史。腌制,是从前冰厨还没有那么普及时,保存食物的方式,传承了数代人的智慧和辛劳。有一次到马六甲旅行,我吃到了传统娘惹风味的阿杂,总会想起阿杂背后的传承故事。 画家强调说,他的阿杂源自于马来风味,但经过时间的磨炼和他努力的成果,阿杂已成为画家独特的阿杂。阿杂,酝酿了画家的日常故事,累积着属于他岁月的记忆。 我试着想像,有一天画家耐心地把他制作阿杂的心得和配方无私地传给后人,就像他的画功一样,传承给年轻的画家,我可以预期厨房里的欢笑声:“不是这样子切的,要切成这样……”无论画作或阿杂,在画家的手中,自然变成了一种神奇的魔法,赋予了属于各自的独特灵魂,吸引身旁的知音者。 以画家现在的情况,其实都无所谓了,无论是画画或做阿杂,自己开心最重要,当然如果你也懂得欣赏,最好不过,乃是一种额外的奖励。 出席马来朋友的婚宴,炙热的阳光下,餐桌上一大盘的阿杂,香味弥漫四周。每当闻到那股熟悉的酸辣香气,那一瞬间,时光仿佛倒流,带我回到了父亲带我来参加马来婚宴的记忆中。当那混合了酸、甜、辣的香气渐渐弥漫开来,我总是迫不及待地凑上前去,满心欢喜期待一口舌尖上的幸福味道。当我津津有味地品尝着阿杂,那酸辣的难忘味道,仿佛拉近了我和父亲的距离,感受亲情的温暖。 阿杂,承载的不仅是味蕾的享受,更是岁月的记忆,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情感纽带。在那酸辣的滋味中,我品味到的又何尝只是食物的美味呢?阿杂,混杂了我思念父亲的味道。
3星期前
丹斯里古润金在2024年6月宣布捐款5000万令吉给新纪元大学学院,同一时候又各捐100万给两所大学和三所中学。几位朋友发来短讯表示敬佩,他们退休后甚少臧否人物,知我常遇古润金,仿佛要传达:华社某个角落有人因见善举而内心感动。 上有五个哥哥、五个姐姐,家里古润金最小。十三口挤在小木屋。“父亲是烧焊工人,母亲帮人割胶,家境困难,天天早起,小学时用一小时派完80份报纸后方上学,中学时为免学费,担任图书管理员,放学后留校,傍晚才回家。” 其父在他12岁去世,母亲在他高中时去世,升学不可能,进入社会是唯一选择。三十多岁时用多年积蓄,到中国做生意,以祖籍地中山为基地。 光阴似箭,枝枝节节省略。他和朋友开创完美集团,2024年6月在吉隆坡举行30周年纪念,一万名员工及伙伴同一时间到马来西亚,空前人数让旅游部喜出望外。 无缘正规的高等教育无妨,社会大学的磨练一样可以发光发热。古润金在企业界表现标青,难得是心中有自我也有他人。他说:“在事业稍微起色后,我决定投身公益事业。”截至2025年1月,完美公司在中国捐助总额超过10.9亿人民币,在马来西亚他特别关注独中和民办大学。铿锵有力的话是:“我们这一代很多人没有机会受高深教育,但是我们会确保下一代路子走得顺畅,更有信心。” 不只亲戚受惠,外人一样涵盖在内,个人遗憾转化成动力,大我情怀不言而喻。《论语·学而》子贡和孔子的对话可以一引。“子贡曰:‘贫而无谄,富而无骄,何如?’子曰:‘可也。未若贫而乐,富而好礼者也。’子贡曰:‘《诗》云,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其斯之谓与?’”孔子认为“贫而无谄,富而无骄”不够,理想社会是“贫而乐,富而好礼”。好礼包含秉承文化传统,实践良好的价值观念。 待人处事 不忘初衷 古润金时常提孙中山、陈嘉庚及陈六使,超越一己的精神资源推他向前。企业家的内在升华值得注意,前仆后继构成一条有意义的价值衔链。《吕氏春秋》提供一个正能量故事。在外沦为奴隶的鲁国人众多,国君下令有赎奴隶者,可向国库报销赎金。子贡赎人,不要补偿,以为居功不受禄是美德。不料老师孔子持异议,他认为报销程序并不损个人名誉或行善动机。孔子认为像子贡般富裕者不多,不愿报销举止若成榜样,为奴隶赎身者必然越来越少。孔子提子路曾救意外落水者,被救者以牛相赠,子路没有拒绝。此事一传开,鲁国人后来都勇于搭救落水者了。意思是广为流传的行径会影响民间思维。 2019年在中山举办的完美公益影像节,中国华文教育基金会理事长赵阳发言时以“用力、用心、用情”形容古润金为人,古润金对公益事业的持续精神让他感动。赵阳发言时间不长,可帮他进一步说明其中含义:要将企业做好,必须经过一番努力。用心就是用脑,做事要有策略,要有方法。用情,指真诚,待人处事,不忘初衷。 我借几位在大学担任行政工作的学弟学妹之便,举办以“情在马来西亚”为主题的研讨会,古润金从中山回来开幕,“用力、用心、用情”让我想起学者在书房或研究室工作处境,成功的学者一样贯彻相同主张,不努力不可能出现好的研究心得。不用心则成果矛盾百出,害人误己。不用情则动力全无,路不可能走远,也不能发挥影响力,贡献苍生。 参与“情在马来西亚”研讨会资深学人很多,比我年长且默默付出的学人包括丹斯里蔡贤德、陈忠登医生、林水檺老师、文平强主任、陈志明老师、庄国土兄、何启良兄、顾长永兄、永乐多斯大姐及李元瑾大姐。其中两位“非人文学者”蔡贤德和陈忠登分别以“马来西亚华人社群在高等教育中的贡献:以拉曼大学为例”和“华研,情在华社”为题作报告,二人跨越自己学科,以情和理性让华社心悦诚服。二人环节由我主持,他们的付出我知之甚详,当他们提群策群力经验时,我为他们无私过去百感交集。 “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意思是治骨器时,切了还要磋,治玉器时,琢了还要磨。不要期待不劳而获,要情不冷却就要保温,如此未来会好,下一代可以接受更理想的教育和文化熏陶。当古润金说经常与我及学者朋友吃饭,“不知不觉也受他们启发,促成他捐献华教。”那一刻我倍觉温馨。吾道不孤,心系马来西亚华社者绵延不绝,一路有凉风,一路有热情。
3星期前
1月前
2月前
2月前
2月前
回想几番,究竟是哪一个节点,让我与华文结下这个不解之缘,回想几度,得不出一个所以然。身为华人,从小就生活在华人新村,教育环境都离不开华文,幼儿园、华小,就连中学的华文都是主科,在正课时间上课的。 因缘际会下,在师训学院深造,主修的也是华文。从小到大,华文已经深入在我的成长过程中,所以分不清哪一个阶段,让我和她深深结缘。如果说哪一个阶段让我爱华文爱到无法自拔的,是小学。 小学阶段,爱上阅读,翻阅一本又一本的书,进入一个又一个的宇宙。受到老师鼓励去投稿,获得人生第一笔小稿费,从此我的人生不一样了。 到了中学,华文课里老师和我们分享各种名著还有名句精华背后的出处故事。影响我最深的是韩愈〈师说〉里的那句“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老师职责从来不单单只是教书,不单单是传授知识。更重要的部分是让学生能够清楚自己在人生中是有各种各样的选择,只要他们肯努力。他们人生有迷惑也好,我们都得让他们建立起自信心和勇气,去面对各种各样的挑战。 我从来不后悔报考华文,对我来说考华文,从来不是拿到几多分,是一种爱华文的表态。 到了师训阶段,我们学了诗词歌赋,也学了现当代散文等等,这些科目都为我开了一扇窗,和华文有更深的连接。我每每在课堂上听课都听得如痴如醉,华文讲师们学识渊博,我看见他们眼里的光。那一刻我告诉自己,我也要当一个眼里有光的华文老师。 师训生活其实相当苦闷,但是华文精彩了我的师训生活。其中一个印象深刻的事,我在现当代散文这堂课里做的一份课业,我把我最欣赏的才女李清照带来了现代,写了一篇〈声声慢·寻寻觅觅〉现代版的散文。华文,让我超越了时空。 毕业后出来执教,庆幸至今为止10年来,我每年都能教华文。高年级和低年级的华文,我都教过。我始终保持着热爱华文的心去教华文。华文,是我们华人的命脉。有家长曾经感谢我说过,她家的孩子们华文让我教,她很放心。孩子从不爱华文到爱华文的那段经历,我真的有幸陪伴他们。 身为华文老师,热爱华文是很重要的事。你有多热爱华文,孩子是感受到的。 当我在教生字时候,我会和孩子分享方格字的魅力。它不仅是中华文化的瑰宝,也是记录历史与传承智慧的重要载体。横、竖、撇、捺每一笔都蕴含着古人的智慧与用心,它们不仅是书写的基本元素,更是文化传递的重要符号。 经过千百年的演变,汉字从甲骨文、篆书、隶书、楷书到现代字体,每一个阶段都镌刻着时代的印记,同时也展现了人们对美的追求和对文字表达的细致雕琢。方格字看似方正规整,但却充满了韵律与变化,每一笔每一画都蕴含深意。 每一个拼音都有故事 而华语,每一个拼音,拼凑出来的汉字声音都是那么独特,宛如跳跃的音符在空气中舞动。它们承载着情感,诉说着故事,一声一调都能牵动人心。 四声的变化,就像起伏的山峦,时而平缓,时而陡峭,每一次转折都充满韵味;轻声的呢喃,仿佛耳边低语,温柔而亲切。拼音是开启汉字发音的钥匙,而汉字则是无尽文化的宝库,一字一句,串联起古今的智慧与艺术。 当拼音与汉字相遇,声音与文字交织,便构成了一幅声情并茂的画卷。那熟悉的“zh、ch、sh”,如一阵风,带着历史的厚重;那轻快的“a、o、e”,又如春雨,滋润着每个人的心田。虽然现今的汉语拼音教学已经越来越不受注重了,但是我依然坚持,要学生把拼音读准,因为每一个拼音,都有故事。 正是这样的语言魅力,才让人欲罢不能。无论是低吟浅唱的诗词,还是深入人心的民谣,每一个字、每一种发音,都承载着独特的中华文化印记。怎能不着迷?怎能不热爱? 而今,我为人师表,身为一位华文老师,我真的很骄傲。我很感谢从小到大教过我华文的老师,是这些老师让我和华文结下不解之缘,深深爱上。 华文教育是一场永不停息的接力赛,先贤们以他们的智慧和坚韧,为我们铺下了坚实的道路。他们用笔墨传承了文化,用信念守护了语言的根基,而如今,这根承载着希望与责任的接力棒,已经交到了我们手中。 我们无法停下脚步,因为身后是先贤的期待,前方是下一代的未来。这条路上或许荆棘丛生,但每一次跨越,都是对华文教育使命的践行;每一份努力,都是对中华文化传承的守护。 我们能做的,唯有向前跑,坚定地跑,用我们的热忱点燃学生对华文的热爱,用我们的坚持开拓华文教育的新天地。直到有一天,把这象征着使命与传承的接力棒,稳稳地交到下一代华文教育者手中。 不负初心,不负使命,不负那些为华文教育倾尽心血的前辈,更不负这片拥有五千年璀璨文化的土地。华文的未来,在我们的手中延续,也将在无数个接力者的努力下熠熠生辉。
3月前
3月前
3月前
有说,客家人居住的地方,就有擂茶可吃。尤其是广东省揭阳河婆县、陆丰、海丰等地区,保留着“无擂茶不成客”的习俗。 从小就知道身为客家人的父亲是一口都不碰擂茶的,当时不明白为何父亲这客家人自己都不吃擂茶,他怎么能向人讲述自己籍贯的特色食物呢?事实上,父亲才不在乎,他不以这客家名菜为荣,偶尔还向母亲抱怨,说这东西像喂猪的剩菜剩饭。父亲是无肉不欢的肉食主义者,因此母亲每回煮擂茶,同时还特别准备另一份有肉的饭菜给父亲享用。 我们家族这道擂茶美食之所以获得传承,母亲可说居功不小。原本因父亲讨厌擂茶,据说婆婆也因屈服家里男丁都不喜欢擂茶而停止准备这道菜,在看似后继无人的情况下,反倒由母亲一个福建媳妇向婶婆们讨教,几经辛苦学会这独道的客家食物,同时还比客家人更坚持;从选购菜蔬、干粮配件,都无不讲究。即使工序再繁锁,母亲尽量尊照。无论是家庭聚会和节日,母亲都以擂茶做为招待亲朋戚友的“见面菜”。 当时母亲为擂茶的厨艺,三不五时就煮擂茶。母亲盼望熟能生巧,完全掌握煮擂茶的精练。 古时常煮擂茶的家庭,通常备有陶土制成的擂钵、由番石榴支做成的擂棍,和薄竹片制成筛除渣滓的捞瓢,这三种特殊工具,称为“擂茶三宝”。母亲只用了前两件,筛瓢就由铜网篱取代。擂棍用来将放在擂钵里的茶叶、麻油、芫荽、金不换、苦棘心、芝麻和花生擂成泥状,或收集器皿待用,这绿色泥状物称为擂茶膏。如果就地食用,取出绿色泥膏,冲滚烫热水,即成了茶汤。 口感特别的擂茶披萨 另一工序是洗菜、切菜和炒菜。凡蔬菜类皆可加入,通常会芥蓝、白菜、包菜、长豆、蒜和青葱为首选,主要是容易采购。其他配料有炒虾米、豆干和咸酥花生,再配以蒲米、爆米或白米饭,一道充满芬芳菜香与配料咸香的擂茶餐就完成了。 每逢正月初七,母亲选用7种蔬菜,泡擂茶和香饭,意义是为人日庆生。后来发现,擂茶的吃法,丰简由人,寻求口感的人,可能会添加酥脆的小鱼干或干肉丝,这完全不违和,反倒另有风味。虽然过去,擂茶给人印象,是客家人生活贫困,物资欠缺时的食菜;可是现代人经济宽裕,吃法和花样增多,近来还品尝到以擂茶烘烤的披萨,味道口感堪称新鲜特别,不得不佩服店家的创意。能在大城小镇的擂茶店铺中,异军突围,为旧食材改造,成功划出一道新的亮光,同时也在经济低迷的情况下,杀出一条血路。 至于我和家人,几乎每星期都必吃擂茶最少一次。有人好奇的问,是不是为了健康、为了环保,还是为了省钱? 我们都笑而不语,心里知道,除了缅怀母亲和怀念妈妈味道,主要还是:“就是喜欢擂茶”。
3月前
4月前
4月前
4月前
昨晚,以作协会员身分首次参加由隆雪中总主办的“第18届马华文学奖”颁奖典礼。本届得奖者为高龄84岁的北马作家冰谷,追梦奖则由谢诗坚、李宗舜、刘育龙、沈国明获得。 这5位得奖者,其中4位都算得上是我在文学上的知交,得奖实至名归,特别是冰谷,在文学路上从1960年代耕耘至今,笔耕不辍,让我辈敬佩不已。在台下为他鼓掌时,我希望我也能笔耕到老,追梦追到生命尽头。 话说,我是怎么认识冰谷的呢? 缘分要从我担任《中国报》副刊专栏编辑说起。 当时冰谷已著手写自传了,在《中国报》副刊上发表了长篇的“铁蒺藜岁月”系列。当时我们的版面不大,每次他的来稿都要被迫要将文章分为“Part 1、Part 2、Part 3……”刊出。 文章刊出后,有人为此喝彩,也有人为此喝倒彩。所幸,不论是我还是冰谷都获得馆方支持,坚持让冰谷的铁蒺藜岁月系列完成发表。虽然间中有些内容因不得已的因素和困境做了少许删节,但并不影响整体的精彩。 昨天走前去跟冰谷寒暄,文学果然让人年轻,让人精神焕发!但因为还有很多人要跟他合影,简单说了几句话,我就退到一旁和其他文学同道交流。 值得一提的是,观赏大荧幕上冰谷的文学生命历程短片时,看到温伯温祥英,看到菊凡、宋子衡等七君子,当然还有李有成老师对冰谷文学创作的点评,都深深让我感动。 说起马华文学的发展,我想起最近在读的,收在郑良树老师《马来西亚华社文史续论》中,写于2001年的〈华教·马华文学·中文系〉,郑老师对马华文学有这样的一段看法:“……大马华教自成系统,从幼稚园到大专院校中文系;这条既保存华族传统文化又吸收友族语言文化的教育输送带,就是大马华族整个文化系统生生不息的根本原因。马华文学是文化系统之一,其存亡兴衰完全系命于华教。 文学有那么让人“色变”吗? 华教是华文文学的根基,二者也存在着互动的关系;华教发展了文学,文学倒过来也支援了华教。但它们是母鸡生蛋,不是蛋生母鸡,是华教这只母鸡生了华文文学这颗蛋。没有华教,肯定就没有华文文学;没有华教,肯定就‘作家比读者多’,甚至于‘只有作家没有读者’,或者‘没有作家没有读者’。” 华教与马华文学唇齿相依的关系,至今不变,他日也不会改变,除非华教消失。 比较遗憾的是,文化和教育界常有人“闻文学而色变”,对此我颇为好奇,文学有那么让人“色变”吗?难道马来西亚华人不觉得自己能培养出的优秀的马华作家,如黄锦树、黎紫书等人很值得给自己鼓励和掌声吗? 疫情之后,以及网络的崛起,确实对文学创作与出版造成了一定的打击。但也好在还有大力支持文化文学的个人与组织,在为力量单薄的马华文学加油打气,好比雪隆中总、留台联总、雪隆嘉应会馆、南大校友会、雪隆福建会馆、雪隆潮州会馆等,他们都以实际行动支持马华文学,让马华文学节持续举办。 坚持比放弃更难。不论是冰谷的创作,还是华人社团对文化、文学、艺术,有永续的支持,才得以让华文华教华文文学薪火相传。 昨日还得知,冰谷在《胶林纪实:冰谷自传》出版两年后,继续携手有人出版社,在2024年岁末带来了全新著作《荒野惊奇:冰谷自传II》。很幸运的是,我先接触到这本新书了!
4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