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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

“嗞……”翻炒、搅拌、驱散、控火……回家的那天,我在厨房开启厨娘的生活。 新家的厨房远胜于宿舍。自从中五毕业,我就带着一只黑色帆布质的小箱子离开渔村。那时年正十八,学历不高,也不会说一口流利的英文。第一次来到陌生的城市,与一生中不可割裂的三个女人居在一间800平方米的公寓。厨房和客厅空间紧密,打开便可一眼望穿所有家具。厨房水槽建在门的右侧。水槽底下堆满厨具、杂物和备用的日常用品。水槽高约90厘米。拧开水喉洗碗,我习惯踮起脚尖将身子往前倾,小腹紧贴槽墙。 那是渡城后第一项不友好。因新型冠状病毒疫情笼罩,全国经济颓靡,工作也变得不好找。为了打发3个月的找工空档,包办一日三餐落在我日常行事里。那段日子,我深刻体会了家庭主妇的难处。做厨娘,要比挣面包的人更早起身,加上冷冻肉要提早从冰柜里取出退冰,预算更早的时间也必须在凌晨5时或那之前起床。收拾早餐,她们要提早准备下午时间打工人的午饭,还有一家子的晚餐。于是,在厨房里噼里啪啦作响,几乎感觉不到他们是否还有呼吸,也或许是因为不同步的四肢使得五脏六腑都跟着急促不止。 晚餐是最考验功夫的一顿饭。当一家人聚成一个圆,每个人喜欢的口味都不同,有时则是天气或性情使然,手和脑需要灵活地随着这些突变因素而想出今天适合一家人胃口的饭菜。若说世界上最懂人心的是厨娘也不为过。我不晓得喜欢特定味道和一个人的性格是否相关,但总有几分无法用科学解释的规律存在。老妈总爱清淡、无味的菜。甜的咸的食物对她来说都会刺激味蕾,让她的舌头片刻驻进死亡禁地,无法忍受味觉与乱序的神经交织在一起。老爸则与她不同,要吃鱼就要吃咸鱼汤;一碗公鸡碗大小的咖哩起码加上一饭匙的蔗糖。于是,饭桌上必然存在这么一条铁定律:一菜一汤,菜是清炒;汤是咸鱼汤。 清淡和重口味的配搭,日子也就这样过去了。不知过了多久,从黄色小花裙制服到深蓝色白衬衫校服,饭桌上再也没有出现清炒的菜。我好像做了很长的梦,梦里面是熟悉的老屋走廊,地板上有许多散落的玻璃碎片无人问津,伴随震耳的声响,那声音足以毁坏老屋的墙。声音的频率有高有低,每一刻都比上一秒来得响亮。我捂着耳朵不让自己的神经再受到这般迫害,但后来只剩下断续的凄声、哭泣,还有什么像是失重的物体落在皮肤上的声音。 梦醒,我身在老屋的睡房。和我在一起的还有同年龄的弟弟。他的瞳孔在听到声音落下的瞬间巨大几毫米。一次、两次、三次……是母亲的大嚷。屋里除了爸妈,没有其他大人。我和弟弟走到门前,带着颤抖的身体不断抽泣,大喊着爸妈停止他们的战争。我记得手抓住门把推开那一扇老门的一瞬,那张发红的脸爬满了青筋,父亲转过头循着我和弟弟的哭泣声回看我们一眼。他的眼睛直勾勾地好似一只黑豹盯着眼前的猎物,眼角被红色蜘蛛网覆盖,凶煞犀利的瞳孔仿佛下一秒将血盆大口吞噬眼前的猎物。 那之后的日子,生活变了味道。 母亲不再早起,不再厨房里做菜。每天,我和弟弟总感觉空荡荡的。闹钟换了形式,衣服也变得皱巴巴。上课时,因为腹腔无物,总是控制不住发出奇怪的吱声。到了午餐,家里依旧很安静。爸妈都不在家。我们拿着口袋里隔天给的零花钱,随便买了杯面冲泡热水后果腹。有时,走在便利店街上,看见卖肉包子的安娣就买了一个“巨无霸”肉馅包子作午餐。下午阳光刺进窗帘,老风扇砥砺挥动着翅膀,在风中释放着热情。右手提笔写作业,时而一口一口地咬下卤汁肉碎。卤肉与黑酱汁的味道加上捣碎的水煮蛋,那一口含在嘴里的是这个家里所剩无几的温暖。 适逢晚餐之际,我和弟弟坐在老屋外边的秋千上,等着父亲提一些伙食回来。老爸回来的时候总有辨识度。他手里提着割开口子的汽油桶,里面装着从海上捕捉回来的鱼儿,有时是甘望鱼;幸运的时候是肥美的午鱼。他总迈着轻快的脚步,脚还不时发出水泡的声音。这是船上捞起一摞网的鱼苗将夹板给打湿,海水渗入拖鞋底部致使他拖步时发出的断断续续怪声。老爸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吹着口哨,步子更是宽而轻盈。 渔夫出海不定时,他们需要看老天的脸色。有一天傍晚,天空下起滂沱大雨,父亲顶着湿透厚重的身子,提着漏水的容器,像个瞎子那样迈着胡乱的快步。我和弟弟慌忙地为他打开爬满青苔的后门,递给他毛巾擦拭头发,深怕父亲着凉。望着父亲疲惫的脸庞,容器里装满了雨水,里面却没有一条鱼的影子。后来,父亲说因为雨季加上潮汐不定,村里的鱼已经难以捕捉,需要前往更远的海域捕鱼。那次之后,父亲担心我和弟弟饿着肚子,于是开始教我怎样做菜。 我记得第一次走进厨房拿起铲子的时候。130与80厘米的对峙,这是老屋子里的镬与我小五时候的对比。老屋没有高科技的吸油机,只有悬挂在墙上近达天花板的三叶扇不时轰隆作响,风不大,但杂声扰耳。咖哩鲨鱼,这是我人生中学烹饪的第一道菜。 母亲只有在新年的时候下厨。她是个健康主义提倡者。即便是一锅一铲,在她眼里都是不能忽视的因素。我无法知道那亮得直发白、闪烁在脸上发烫的光的重量。赤裸无衣的铲也是白钢材质,除了近距离接触那偶尔腾飞的热气,拿起来倒也顺手。一家七口,一个菜篮子的面积大概要用四张大饼脸填满。偌大的锅子,滴上椰油之后用铲糊里糊涂地划了几圈。待几分钟,闹心的油滴在半圆的大锅里一点点地出现、消失,宛如与其他同伴玩起捉迷藏。 咖哩是橘色的。碗里填满许多马铃薯丁和鸡肉块。与父亲的咖哩不同,母亲觉得茄子过于油腻,因此从来不在咖哩里加上茄子。有时,母亲为了让家人少点摄取过咸的食物,她在咖哩里只加入少许的生抽。因此,这碗只有颜色的咖哩在家人眼中总是不讨喜。 或许,是太久没有吃母亲煮的菜,也或许是平日吃的口味稍重,过年吃饭是我最期待的事。我勺起咖哩汁,隐约可见浮起一点一点的椰丝。与父亲的咖哩杂菜不同,父亲从不用生椰来煮咖哩。橘色的咖哩汁带有几分白,这是母亲花了一整个早上自己用手挤出来的椰浆。 椰丝从椰母身体脱胎后装进一个筛子,筛子的下方是一个空锅。这时,母亲会将沸腾的热水缓缓地倒至椰丝,手势在半空中划出几个圆。每一滴水都渗透进椰丝与椰丝之间,雪白的稠水从筛子的缝隙缓缓流出落在空锅里头。椰丝经过热水的滋润变得黏糊糊的,母亲用另一闲着的手伸进椰丝林里,把它们一把抓起来放到手心用五根手指合闭挤搓,底下流出的水分更加浓稠皓白。油和峇峇斯咖哩粉炒出香气,刚挤好的椰浆混入锅里头轻轻搅拌。倒上马铃薯丁和鸡肉块慢火烹煮,浓浓、清淡的咖哩就这样完成。 我曾好奇地问过母亲,为什么要来马来西亚?为何不在新加坡和外公外婆一起居住?母亲笑笑,解释若是在新加坡,父亲不谙中文和英文要如何生存? 以前我把这句话当真,暗暗地下决心把语文科修好。后来高中,母亲和父亲的矛盾越演越激烈,有时她无力地坐在躺椅上,泪水从眼眶一点一滴地失了重,是一颗碎心的重量。一股愤怒积满身体,我将母亲的泪水打湿在争吵的刀刃上。我与父亲,一个扁嘴,一个大舌头,终究父亲被燃起火,愠怒地说没有我这个女儿。那句话说了以后没多久,父亲被诊断出罹患大肠癌第二期。 马来西亚文凭考试迫在眉间,厨房暗淡无光,饭锅里还剩下渐渐干化的白粥,垃圾桶里有许多美奇牌的泡面包装纸。父亲人已消瘦,母亲在工作和家里来回奔波。然而,我和父亲始终没有说上一句话。有天放学,我把自己锁在阁楼间里复习考试范围。母亲端起刚煮好的饭菜,游说我和父亲道歉求和。 我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什么。如同我曾经质问过母亲为何不与父亲离婚,结束这段错误的婚姻。母亲总以“你们还小,等你长大就懂”搪塞过去。而后,母亲在每次的争吵中妥协。即便是父亲的错,他始终没有向母亲说过一句对不起。凭什么,没做错事的人要向他说声抱歉? 我走进厨房,看见父亲坐在饭桌前用汤匙削着切片的鱼肉。我把嗓子压得很低沉,小声地对父亲说抱歉。父亲很冰冷,如同死去后冰冻处置的鱼,没有回复。片刻,他只是“嗯”地应声。我笑着,装作无事发生地和父亲道别后回房。 再一次回家,厨房里剩下父亲驼背的身影。这时的他已经越来越小,而母亲老早已回了新加坡。一次,父亲在厨房晕倒,他说他看见死去的爷爷,呼唤他不要过来。后几天,父亲去修船。回来后,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法如从前年轻时那样矫健灵活。从船头望下去,他惶恐地不敢直接纵身跃过夹板,只能转身缓缓地从梯子爬到岸上。 老屋的镬因为没有人清扫,早已生了锈。爬满褐色的锈也在父亲的手上留下印迹。父亲说,年纪越大,斑纹一直出现。一次学校放假,我从加影的车站归来。新家的灯火光明,老爸为了迎接我煮了一道咖哩杂菜。颜色还是从前的颜色,但味道非彼时的昔日,吃起来更加灼热,舌头因为过多的糖分而更加沉重。 夜里,父亲已入睡。姐姐和弟弟说起这几个星期的遭遇。他们早已习惯父亲煮的菜。因为长期服药,父亲已丧失原有的味觉。甜的、咸的、辣的、酸的他的味蕾已经无法感受到真实。休假那几天,我看见父亲服药后在厕所里吐出一抹唾液。他说新药难以下咽,放进嘴里没多久就有一股强烈的苦涩入侵舌尖,而他方才吐出的是药的苦水。 我无法想像那些药的苦味,更不能想像父亲这席间的退休生活。 姐姐找了外面餐厅搭便当,每一天下午和晚餐都会有人负责将饭菜送过来家里。新家的厨房很大,与老家积累灰尘的厨房空间相比多出几平方米。 宵夜,我拿起从宿舍带来的杯面走进厨房盛热水。大大的厨房,没有声音,没有油烟。地板是干净的,人是稀少的,而记忆仿佛停留在父亲母亲的菜。不在这里,在老屋的厨房里。 相关文章: 戴晓珊/厨师的第二玩乐 邱向红/急症室夜行 Cristy/我要我们在一起
4星期前
(新山5日讯)当商业区后巷变“秘密厨房”,连累附近商家长年闭门严防街鼠! 茂奥斯丁慕迪雅拉恩玛斯10/2路至10/19路,一个面向茂奥斯丁主要大路,逾百间商铺的商业旺区。 据了解,当局为了解决商业区交通拥堵问题,商业区从双向道改为单向道,一旦驱车错过了商铺,驾驶者必须绕进后巷(也是单向道)重新转回商铺。 改道直接暴露了商业区后巷的卫生问题,一些餐饮业者霸占后巷充当“秘密厨房”和囤货仓库,满地垃圾与脏水,沟渠阻塞更飘出臭味,卫生情况糟糕,但食客却在前台吃得津津有味。 附近的商家多次投诉无门,只好长年关闭后门,严防街鼠。 后巷是该商业区的主要通道之一,不应该被长期霸占,甚至被当作另一个厨房、洗碗、堆放杂物的营运空间。 尽管星洲日报《大柔佛》社区报记者前往询问其中两家餐厅,有关“延长”盥洗工作至后巷一事时,商家视乎不愿当面回应,更一度指新山市政厅曾派员前来勘察,已收拾一轮,不过也没有特别指责其作业模式,因此拒绝接受访问。 此外,还有多名不愿具名的商家纷纷向记者披露,一些餐饮业者聘雇外籍劳工,主管没有严格把关,入夜收工时,外劳把没过滤的油渍及厨余残渣直接倒入沟渠,导致沟渠严重阻塞。 当地一名酒店业的行政主管沙士则表示,过去2年商业区后巷的卫生环境越来越糟糕,尤其是餐厅业者开辟的“后巷厨房”,视乎都没把地方政府的卫生条例看在眼里。 “后巷处处路洞,积水再加上没有妥善处理的食物残渣,随处都能闻到一股恶臭味。” 他曾致电向新山市政厅举报,惟官员声称商业区后方在施工,还没做好排水系统,反倒是建议他忍一忍。 他表示,由于商业区是单向道,供应商的罗里必须绕到后巷卸货,罗里司机小心翼翼避开路洞的同时,也担心脏水喷向商铺。 “火锅店的工作人员在后巷准备食材和进行清洗工作,食物残渣引来老鼠。 “为了隔绝恶臭味和严防街鼠,酒店长年紧闭后门,即便如此仍发生一次街鼠潜入酒店的突发事件,最终出动所有工作人员采取灭鼠行动才结束整个闹剧。” 他坦言,由于酒店的家庭式客房面向后巷,不少入住的房客打开窗口,马上向工作人员抱怨臭气熏天,影响入住体验,让他感到百般无奈。 新山市议员黄有益受询时说,新山市政厅已在该商业区设置4个单向道的路牌,后巷道路遭占用,甚至有餐饮业者在后巷准备食材和清洗碗碟,衍生卫生问题。 “我已向商业区违规的餐饮业者发出口头劝告。” 他表示,倘若餐饮业者不改善情况,他将向市政厅的执法组、卫生组及执照组反映以上环境卫生问题。 他指出,根据地方政府的卫生条例,不允许餐饮业者在后巷洗碗,所有作业都必须在商铺内进行,同时必须做污水排放系统,从而避免油渍及厨余流入排水道,导致沟渠阻塞及引发油渍凝固而发出阵阵臭味。
1月前
2月前
2月前
小吃有个特性,就是“在地”;适合这个地方的口味,就会流传下来。 就好像家传食谱,是母亲把手艺传给下一代的小日子生活,平平实实家居生活,一家人日常吃饭的真挚情感岁月。 从前经营的COOOK,曾经让各家的“家传食谱”轮流上架,在我们小档公开与大家分享贩售。当时有两道食谱让我印象深刻:咸鱼鸡,姜母鸡(不是鸭哦)。 咸鱼鸡,是个离乡的背景故事。小岛长大的年轻人说,岛上居民本来有两千多人,但在长辈鼓励下,纷纷出外谋生。这位年轻人来自海鲜世家,而咸鱼鸡是道道地地家传食谱,有干、湿两种作法,让鸡身裹上咸香海味,充满海岛原味。咸鱼鸡是海岛渔村菜,一定要用家乡咸鱼翻炒,才能出味。自奶奶那代传下,咸香惹味,最是下饭。 姜母鸡,很家常,很好味,也很有特色。事主的母亲年纪渐长,因有脚痛问题,不能吃鸭。但她太爱这道食谱,灵机一动,把鸭换成鸡,还特别挑选老鸡(取其口感近鸭),一样可以高高兴兴享用美食。母亲后来做这道菜时,都要她在旁协助,其实是要她记得这道菜的作法,改天吃到这道姜母鸡,可以想念“家”的味道,可谓用心良苦。 踏入餐饮,个人最欣赏的是日本《未来食堂》。 把餐厅劣势转为优势 一般的餐厅只有两种人,收钱的人(员工)和付钱的人(顾客),而未来食堂的出现,因为“打工换食”这个制度,打破了中间分界线。 参与打工换食,付出劳力50分钟,就可以换来一餐。如果厨房老是肮肮脏脏,就无法隐瞒可以在厨房进出的打工换食者,就会传出“这家餐厅很肮脏我都不敢在那里用餐”这样的耳语。所以店家也有压力,一定要将环境整理得干净。未来食堂可以一直保持整洁度,其实有很大原因都得归功于“打工换食”制度。 一个制度,把餐厅劣势转为优势(无人手做清洁工作),这是IT背景出身的主事者小林世界厉害的地方。 她还有另一个厉害的经营模式:每天只有一个餐单,每日更换。 因为只有她一人能处理食材(打工的人不能触碰食物),而食堂位于办公社区,上班族午餐时间短暂,在节省人力与争取时间的目标下,每天仅提供一种餐单,客人一入座就上菜,因为不会复杂,备料也简便,解决了一般餐厅餐多人手也要多的问题(看看这里港式茶餐厅)。 而今天要介绍一家“马来西亚版”的未来食堂! 根据现在主理的老板(娘)说,“台發”有50年历史了。 她说,之前其实是另一位老板娘在打理,本来是卖很多餐点,后来慢慢改进、缩减餐单,才演变成现在每天只卖两个餐单的模式。 这简直就是《未来食堂》马来西亚版。但她比未来食堂还要早出现在市场,至今已有50年历史。 我观察每位进来的客人,其实都没有记得每日餐单,都是直接问:“今天有什么?”然后就点餐坐下, 这里除了营运模式特别,餐点也是很有自己风格。都说了小吃自有其地域性。只要看看进来的都是熟客,你就知道,它已经在社区建立口碑。一间店每天只有两个餐点,有什么问题?! 【本期随食】小店的独特经营模式 哪里找?网络上搜寻“台發 Thye Huat”就可以了。(注意!“發”是繁体字) “台發”的每日餐单: 星期一 – Curry Laksa, Mee Soup 星期二 – Mee Siam, Prawn Mee 星期三 – Mee Rebus. Mee Soup 星期四 – Curry Laksa 星期五 – Mee Soup. Mee Rebus 星期六 – Nasi Lemak, Mee Siam 星期天 – 休息 (营业时间 :700AM – 1100AM)
3月前
3月前
有一阵子,看了好多日本Choki的视频。这么平淡的日子,她一人独居,拍摄她换床单,拍摄她洗刷小厨房;然后每一次是预备了什么食材,简单煮一餐,独自享用。偶尔风吹窗帘,偶尔两只家猫经过,镜头里只见这女主人的身子与双手,应是纤瘦型,不见其貌。视频只有字幕与背景音乐,间中音乐停顿,听到切瓜果的声音,或者听到搅拌杯里饮料的声音,听着看着非常疗愈。这样子的流水账,听得淙淙声。 于是想着自己一整天的流水账。 起个身,对着镜子刷牙,专家说刷牙标准是两分钟,而多数人以秒计就结束这项洗刷工程。再看看镜中自己,还好还没秒速变老,镜中的自己和昨日前日一样。另一半说她自己露出抬头纹,我说就当它是人类脸谱的线条美。开了水龙头,开始一天的水声。 几乎日日早餐都有蛋。近闻日本买蛋的人得抽签,如此珍贵。这个蛋啊,椭圆一粒,变化无穷;可以是主角可以是配角,可以有油可以没油,可以快弄可以慢弄。有次看到贫苦人家,囤积在一角是几大托的蛋,仿若天赐,没有肉食,也可生存天长地久。 日日翻报也是早上流程之一。报载大臣,近来他勤加突击;第一次听到有高官对属下说:“人民已经这么辛苦了……”他感叹属下对关卡堵塞之事不尽心。这一次摩托鸣笛,属下说这是惯性。他不信,前去观察,原来一个通关处堵了云梯车。移开后,摩托通行无阻,这无阻的通行摩托声,入耳也顺,听来也似大雨下降溪水激流。 晨澡后,开了衣橱,彩虹出现——不同颜色的衣物。时尚达人说,先看看今天天气如何,去的是什么场合,才考虑穿什么。有古经说:“不要忧虑吃什么穿什么”,说得也是,这里没有冬天,没有穿不暖,无需忧虑只有考虑。 上班驾那十几年车龄的老车,保养它如吕良伟,你看看吕良伟六十几仿若四十不到。车子的青春还在,它还未成老马。(本国已成老马的老马常有聒噪声,吾车不) 最爱的是苏打饼 上班路上都有树,左边的伸延上去,右边也伸延上去,左右两边有如握手问好。专题报导曾说本国所种的树已成亿。上回在尼泊尔的加德满都街上,一棵树也没有,我们树的资产算是亿万富。有时路过树旁的大水沟,见到白鸟飞下叼鱼,那情景如入林区。 人有了米饭的温饱后,也想有个小小的愉悦。我的欢喜是工作快要结束时,一杯奶茶几片饼。最爱的是历史悠久的苏打饼。若要我画饼,必然想到四四方方这一块。后来各个口味都出了圆形饼干,这四四方方,就是那么老老实实,总觉得它是饼干的始祖。 夜晚用计算机,每日进项,每日支出,有余没余,可要清楚。天天的流水账,应当是闷的。既然是账,也得算得清算得准,之后上床好眠。 岁岁年年,溪水长流,日日如是,也甘心如是。
3月前
4月前
(新加坡9日讯)亨德申组屋区一名阿叔被指出租“垃圾屋”,月收1750新元(约6095令吉),还将走廊当成厨房,让5租户违例煮食。 《新明日报》今年8月曾报道,亨德申弯第105座组屋出现垃圾屋,当地居民申诉,指单位内的一名阿叔不仅囤积大量物品,还在走廊摆放煤气炉架、储物箱、纸盒等,搞得乌烟瘴气,或有安全隐患。 时隔超过3个月,又有网民在脸书申诉,指阿叔在单位外摆放电磁炉、锅具等,将走廊当成厨房,还将单位出租给外籍人士。 记者昨天走访时,确实发现走廊上设了支架,上面摆放着电磁炉,一旁还有各式厨具,以及手推车和其他杂物。 一名住在单位内的租户当时正好在单位外,似乎准备在走廊烹煮晚餐。 租户尼山(22岁,学生)告诉记者,上个月经友人介绍,才搬到该单位。他透露,本身是一名学院生,与另外4人合租下单位。 “一个人的月租是350新元(约1219令吉),我和另外2个朋友住在一间房间。另两个人则合租一间(房间)。屋主自己一间,不过他很少会出现。” 他说,搬进来前已经得知情况,认为居住环境尚可接受。一般上,他们白天不会在走廊上烹煮,只有到了晚上才会煮快熟面。 “多几天,我们就会把厨房移进去,这些东西全部都是属于屋主的。我们其实也很少在走廊煮东西。” 期间,尼山尝试帮忙联系屋主,但始终无法联系上。 疑自行“拉线” 走廊现电插座 疑屋主自行“拉线”,走廊出现了电插座。 据观察,阿叔在单位外的厨房设备虽然简陋,但烹煮食物相信不是问题。早前有邻居就曾透露,不止一次看到阿叔在楼梯间架起炉子,从家中拉出延长线,肆无忌惮地煮食。 不过,如今烹煮的“设备”已移到单位正门左侧,单位外还竟然出现带有保护层的插座,上方还有一盏日光灯。 尼山说,从房间开电后,才能开启外面的插座电源。 梯间被占用 情况已好转 楼梯间被占用,如今情况已好转。 网民之前也曾拍下视频,指阿叔单位旁的楼梯间堆满杂物,包括电冰箱、橱柜、废弃招牌、脚踏车等等。 不过,记者昨天发现,楼梯间如今腾出了许多空间,仅留下一张办公椅、脚踏车和工具箱,与之前的情况相比明显好转。
4月前
(新加坡29日讯)新加坡一名26岁男子在自家厨房偷录两女如厕和洗澡的画面,被判坐牢6个星期。 《新明日报》报导,被告穆尔扎(26岁)面对两项偷窥的控状,他承认一项,另一项交由法官下判时一并考量。 根据案情,第一名女性受害者在2020年10月17日下午4时,前往被告住处使用了厕所。当受害者在洗澡时,注意到被告拿着手机伸出手,穿过了厕所窗子的缝隙。 受害者见状大叫,被告忙收回手,之后否认他趁受害者洗澡时偷偷录影。直到两天后,被告才承认所为。 受害者因此在同年10月23日凌晨报警,被告当天早上6时在家里被捕。 警方带走被告的手机与电脑进行检查,结果在手机里发现两条视频,视频内容是第2名女性受害者在2020年3月,于该住处使用厕所时的画面。 这名受害者并不知道自己被偷拍。被告录下视频后,还将视频删除,以防被发现,但最后还是被警方起获。 律师代被告求情时说,被告过程中非常配合当局的调查,但主控官反驳指被告并未完全配合调查,被告是在警方通知他,已通过技术起获被删除的视频后,才承认此事。 案情也揭露,被告刚开始只承认拍摄第1名受害者洗澡,还称没有拍摄任何其他的猥亵照片或视频。 求情称初犯且及早认罪 律师代被告求情时指被告是初犯,并且及早认罪。 律师也说,被告对自己的行为十分悔恨,至今没有再犯,并已经连续去了1年的辅导疗程,可见悔改之心强烈。 不过,主控官表示,报告显示被告并不适合强制性进行治疗,因此促请法官判被告坐牢8至10个星期。 法官则说,用手机偷拍受害者洗澡的犯罪行为必须被吓阻。 被告因需处理个人事宜,因此申请延后服刑4个星期。法官批准申请,允许被告从明年1月2日开始服刑。
5月前
6月前
堪堪下午4点,我才带着朦胧的眼神,打着哈欠走向厨房找些东西垫垫肚子。“妈!”空气炸锅在滴答作响,左边锅里的热油和右边的汤煲都冒起了阵阵白烟,洗手盆开着水,冲洗着生菜,一位辛勤的妇人正开始要为今天的团圆饭操劳。她轻瞟了我一眼又把视线转回到锅中,对着刚下的肉说:“你昨天是去偷鸡是吗?又到七晚八晚才醒!鸡在哪里?快点拿来,我好砍来晚上吃!” 我笑笑不回应,她最后略带的笑意证明了她心情不错,我就继续叼着饼干看她的表演,看她坚毅的眼神中带着的自信与从容。 她先是将碗里的肉泥捏成一个个丸子,再一个个扔进油锅里,弹起的热油把我吓退了两步,她却从容地走向了空气炸锅,打开观察烧肉的状态,手拿叉子一时叉一叉,一时刮一刮那片酥皮。感觉油锅里的肉丸快糊了,我赶紧吃光手上的饼干,正要拿起锅铲时老妈就闪到了我身前,拿过锅铲后一翻——炸得正好!随即又走到洗手盆快速冲洗生菜,摆上桌面,第一道菜——生菜就完成了,随菜附上的还有她早已准备的秘制酱料。 走回油锅前,关火、捞起、滤油、呈上盘子动作一气呵成,酥炸肉丸随即完成,就是让我端上餐桌时少了两颗。这时她打开了烤箱,我才知道里面有只蜜汁烧鸡。这可是往年不曾出现的新鲜玩意儿!眼见她把烧鸡取出,我洗了洗菜刀递上,数刀剁下毫不拖沓,蜜汁烧鸡的油脂都留在了案板。我赶紧把盘子递了上去,把片好的烧鸡放上,这些精华可不能浪费。最后我妈才把精力放在汤上,毕竟是她说的:“汤要煲耐啲先会靓啊嘛。” “叮!”随着空气炸锅的响声我爸带着我俩姐姐回到了家。 我自觉开始拿碗筷、排椅子,大姐走进来又是不合时宜地拆台,撇着嘴问:“莲藕汤、炸肉丸、生菜、烧肉、白斩鸡是不是?”老妈子一脸邪笑,也不作答,就默默片着刚从空气炸锅拿出来的烧肉。二姐换好了衣服就带着戏谑的语气问大姐:“是不是?我都讲的咯!”我也知趣,显然老妈子是想要体验电影中的剧情反转。直到她把烧肉片好前都默不作声,等我盛好莲藕汤捧到餐桌旁,她才掀开菜盖——蜜汁烧鸡的香气直扑面门,油光锃亮的鸡皮更是令人馋涎欲滴。这次是老妈子的胜利,她一脸得意的笑容,万万没想到延续十多年的团圆饭菜单居然有了改变。 “全部讲每年团圆饭都一样,吃到‘嫌’了,今年来换一下口味,抓你们的心回来!”老妈子自信说道。 全家人落座,大家就开始吃饭了。我在盯着,老爸第一筷先夹了烧鸡,我也就跟着尝了一块,不知是不是往年吃惯了白斩鸡,今年的这只蜜汁烧鸡特别有滋味。我望向左右的姐姐,她们看着我停顿了一下,再看向老妈子,大姐才伸出筷子来夹,二姐倒是沉不住气了:“妈,我初三就要跟熊(她男朋友)慢慢搬东西出去了哦。你知道的咯!又要收东西、又要洗洗抹抹那些……”越说越多,越说越急,气息却越来越小,直至慢慢停顿。老爸却扒拉了两口饭就又跑出去喝酒了,但也不是有什么情绪,毕竟这其实不是新鲜事,或者说他自从失业后就没把家人当作新鲜人。 我看向老妈子,眉心先是挤了一下,又缓缓松开,口中说的是“好,吃饱了再讲”。 一起吃饭的日子不多了 我再看向大姐,用飞舞的眉暗示催她入场,这种情况总是她跳出来打圆场的,但这次不同,大姐还没开口就被老妈子给堵了回去。 “哎呀,算了算了,难得人齐,就跟你们讲一讲心里话吧!哈哈哈哈哈哈。”这笑声有点别扭,我们都没敢回应。 “我也知道你们迟早是要飞出去的啦,一个两个心野到死!大的啊,整天抱着电话躲在房间,好找不找,找个中国佬,那样死鬼远;第二的更死,讲下讲下就要跑出去住了咯,以后结婚又要跑到关丹死鬼远;这样你以后要去哪里?”我妈冷不防看向我,“照这样顺下来,我就只可以找隔壁村的如花了咯!” “你多几年也不是要跑出去读书!不是讲读到博士喔?”老妈子放下筷子,“我跟你们讲,我们一家人可以一起吃饭的日子真的不多了,最多再几年啦,你们信不信?他们都在讲什么‘孩子长大了就放他们出去飞’我都有听的啊!所以我也没有管你们,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是我很怕我拉不到你们回来身边了,我要没有力了。以后可能你们就每年回来一次,甚至人都不齐的那种,这个家就要散了。我想了很久很久,越想越怕,最后想开了,我们努力一点咯!大家努力一点,能回来一起吃饭就一起吃饭。你们讲是不是啦?” 这一大段话除了喘气以外没有停顿,就像排练了许久,但老妈子湿润的眼眶又显得她有些猝不及防。“吃饭啦。”没等我们回答,老妈子就开启了下一个环节,我也没敢抬头,便继续扒饭、夹菜,餐桌上至终也只剩下筷子轻碰瓷碗的声音,蜜汁烧鸡也失去了味道。 今年的团圆饭吃得格外地慢,特别是我们三姐弟,但也吃得格外地干净。老妈子吃完后就去洗澡了,洗完后我们刚好吃完,在默默收拾,她也不说什么,就坐在餐桌旁点了一根烟,我们仨该洗碗的洗碗,该抹灶台的抹灶台,就是没人敢回头看老妈子。 最后,还得是老妈子开口:“你们明天要吃什么?”我们脸上浮现了笑意,“炸鸡!”“药材汤”“苦瓜!”“什么人大过年吃苦瓜?”场面又回到了平日里的喧闹,除了老妈子变得闪烁的眼神。
6月前
7月前
厨房,顾名思义就是饮食和烹煮圣地,是家庭“煮”妇的工作室(有人说是试验室,因为研发新菜单),对新手可能又是战场。锅、鼎和壶可以不齐全,碗、盘和碟轮着用,刀、叉和匙没要求的话,是刚刚好的。 唯有一样,不论豪华厨房或简陋版的,缺少它,剁肉、剖鱼和切菜就有困难了。 说的就是砧板。那是厨房不可缺少的工具。不讲究卫生和实用,只为应急的话它很容易被其他物品替代。这东西,不讲究的人只要有块可垫底的木就可以了,而我家,因为有找到好木材的条件,所以厨房总挂着比别人家多的砧板,不只分切肉、切水果和切菜用的,另外还收藏几个是备用的。 70年代,父亲是伐树工人,每当砍倒名为tembusu(香灰莉木)的重硬木树桐,总会锯多一块厚约6到8吋的木块收藏。父亲没受过教育,也不会马来名称,大概是前人口传,因此也只管将这有特别香气的好木称为“独木香”。 父亲只选直径超过30吋的树桐,取其结实密度高的面积来收藏。因为树要长得够久,所谓的“够水”,才会成熟和更硬。将切下的树筒摆平,想像一下,便觉像极横切成块的马駮鱼,肉的位置就是可用部位,骨头在中间;圈出可用的,避开与骨头相似的树桐中心点酥松部位,那是木材还未成熟的部位,俗称材心,容易断裂且不耐用。 又大又厚的木块,可用圆桌面来形容。父亲用铁锤将根细铁钉竖立,轻轻敲下定位,接着用细绳绑着竖立的钉子,绳的另一端系着2B铅笔,与钉子有几吋到一呎多距离,然后手握笔杆绕着转一圈,一个圆形就出现眼前了。例如,绳子与钉差距一呎,画出的就是直径两呎的大圆圈。当时的砧板都是做成圆形的,我猜是因为没尖角,不容易伤人,又或许圆圆的比较受欢迎。 父亲用利斧由外往内斫,通常靠外皮的地方也不耐用,木质松脆,容易崩坏。父亲小心翼翼的一斧一斧顺着铅笔痕迹砍下,全是手动劳作,虽然可以用电锯快速的切割形状,但由于速度快,万一有闪失,就只好将砧板做成面积更小的。 父亲坚持慢工出细货,有时铁刨或磨砂没几下就停工,可能是脑子有其他要想的,因此没能专心,他常说反正是做给自己用的,不用急。 两天完成一个砧板的情况不是没有过,但多数时候是超过一星期才做好一个,幸好不是做来售卖,否则,连时间成本加进去,都不知道怎样定价。 在路旁摆卖砧板的原住民 很多年后,走在东海岸沿海一带,常有原住民在路旁摆卖砧板,据说都是华裔老板出资,聘请住在深山的土族专门砍伐制造砧板的树桐,然后在乡镇的简陋厂房加工制成的。 这些原住民必须将砧板卖出才可计算工资,因此他们有的只好带着一家老小,四处寻找地方销售产品。为了节省费用,他们通常就地扎营,吃睡都在该处解决,一直到他们向下个目的地移动为止。 不论是买回的,或自己制造的砧板,未使用以前,我们都将它浸泡水中过夜,说是要它吸饱水分。 “独木香”,之所以好用,除了特有的气味,凡砍过都不留痕迹,像是伤口自动愈合,且不长霉菌,用后清洗干净,挂着滴干水就是。 凡物都有一定的寿命,用久的砧板也会凹陷,家里会做木工活的,出动工具修整一下,比如削去高的部位,再用砂纸磨砂,或者翻开底面,用砂纸出力磨几个回合,出来成品几乎都像新的一样,不嫌弃的话又可多用一段时间了。 近年来,市场充斥其他原料制的砧板,有竹片、矽胶、钛合金和橡胶木指接成品。 我还是在需要用到时,愿意花时间到处找寻原木制的,不太敢试用替代品,特别是橡胶木,因为制造过程有加入大量防腐和杀菌消毒化学品,所以不认为可以安全食用曾在上面切出的食物。这是个人选择,也可能是怀念父亲和他曾做过的砧板原故,因此对原木制的砧板持有特殊情感,也想借此文章,传递曾经的生活痕迹,让现代人知道厨房里不可缺少的角色与来历。
8月前
8月前
8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