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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建成

2024年年杪李亚遨先生离世,接到噩耗当下感慨万分。从第一日入院,他就在脸书固定记录住院小日记,后来中断了,还以为已经出院回家休养。回看我们的WhatsApp记录,他发的最后一封私人信息是在我离职以后,询问马大附近是否有student house。没想到那会是我们最后的来往联系。 当初我应征馆员一职时,他是三位面试官之一。面试以前对华文教育历史和林连玉纪念馆完全没有概念,也没事前做功课,被提问得一脸尴尬。印象中他话不多,反复检查我的履历表,眼神怪异地看我,但除了介绍馆史和工作范围,他对于我在马来亚大学念硕士特感兴趣,聊比较多,还问我是否华文学会的会员。原本以为面试结果糟透,求职无望,将近一个月后他亲自发WhatsApp信息,问能否在一周后入职。 同事尊称他为李生,他职务甚多,在纪念馆是管委会主任,与我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对接的工作内容大多是文字编辑,以及特殊嘉宾参访纪念馆的行程。每月的纪念馆内部会议和行政部会议,他都拄着拐杖搭公交来纪念馆参与,早到的话会上六楼客房小睡,偶尔抱恙居家线上会议,从未缺席。 工作一段时间了,对他的了解也比较多。得知以前他是华文学会理事,所以对马大毕业生都格外留意。也惊讶他原来装了一颗义眼,解开了面试时的一个小误会,同时佩服他做编辑工作的那只单眼比其他人还要锐利,总能从文章中找出错字。除了纪念馆事务,他在林连玉基金还有更多的身分和职务,但凡所有大小活动、董事会议、团体来访、座谈会、交流会等,他都尽力出席,战战兢兢尽责职务。 林连玉纪念馆建成以后,最让他牵挂的是第五展示区一事,这个项目因疫情影响而耽搁了几年,但总算在2022年3月竣工,使得纪念馆展区能展现更全面的华文教育历史。另一件事是《林连玉全集》编撰项目,由于整理林连玉生前著作和相关研究需要花费投入大量人力资源,这个项目一直迟迟未能正式展开,仅有徐威雄馆长注解的《注本华文教育呼吁录》一册出版。现在只能寄望他日这套全集能够问世,完成这件未竟之事。 周六与前同事一起到李生的灵堂前吊唁。葬礼简约低调,符合老人家生前一贯的生活模式。现场摆放其一生编纂和撰写的著作,配合照片播放来回顾人生轨迹。与仍在职的同事聊起昔日往事,当然也提及李生的一些故事,原来李生在某个场合说过他此生已无悔了,要完成的事都已经做到了。周一火化仪式后,家属带骨灰到纪念馆巡礼,为其奉献华教的一生划下完美句点。 佩服他们为华教奉献的精神 随着李生的离世,林连玉纪念馆在短短两年间失去了三位重要华教前辈。 我任职馆员的最后那年,离会员大会还有一个月左右,打算连任蝉联主席的吴建成校长,因为中风晕厥将车子撞到邻居的家门,送入医院抢救不到一星期,又因心脏衰竭而离世,当天正是5月13日。噩耗发到公务手机讯息,我是办公室里第一个读到的人。那时候,办公室处于周六的宁静,同事各有各忙的,空气里只有键盘敲打声、空调出风口呼吐冷气,楼下车辆不多,没有访客参观纪念馆。在这么日常的时刻,很难相信一个很熟悉的人就这样死了,因为就在不久前,吴校长还在纪念馆里商讨全国公演《初心》舞台剧一事。当天下午的国际博物馆日开幕礼,李生致开场词,谈起吴校长时哽咽万分。林连玉基金董事会临时建立治丧委员会来承办校长的丧礼,为了张罗会员大会一事而忙得晕头转向的同事,一下子又增添了新的工作。不到几天,办公室里堆满来自半岛各地盖天铺地的悼言、帛金、花圈。 在沉闷无趣的工作日里,校长是同事经常调侃的对象之一,尽管因行政事务缘故而对他偶有微言,谁人在心底其实都非常佩服他为华教奉献一生的精神。513以后,马来半岛进入某种实质意义上的白色恐怖,还年轻的吴校长担任春雷文艺大汇演筹备主席,被政府以内安法令扣留长达8年,没有获得公开审讯的机会,仅以“被怀疑是共产党员”的理由塞责。在他获得有条件性释放之后长期投入华教工作,作为继续向政府抗争的行动。“宁可倒在华教征途上”,恰恰是校长在去世两个月前接受报章访谈时说的。 整理资料时,我们想起一些关于他的趣事而不禁开起小玩笑,笑声消退后众人陷入沉默,避开彼此的眼睛。同事J曾在过去一年内陪同吴校长北上南下,跋涉几千公里巡访各地区联委会。在那几天长达数小时在公务车度过的时光里,J不止一次聆听吴校长谈华教复兴计划,那种不容他人否决的坚持和顽固,让J的肚子里同时塞满了怨气和钦佩,酝酿出极度复杂的心情。或许我们谈起吴校长的那个时刻脱离现实场域,在我们的笑声里继续活着,而笑声消失的一瞬间,校长又离我们很远很远了,让人不忍想起,他真的不在了。 吴校长出殡当天,父亲载送深斋独中的师生前来致意。安全抵达殡仪馆,父亲的护航任务就完成了一半。在入口处登记后,我带父亲到一处空位,递上咖啡糕点补充精力。身边进进出出许多不认识,忙着交谈的人,都是年龄相仿,比父亲还要年长的老年人,空气里蔓延着一种香水味也掩盖不了的味道。 “是莫泰熙老师,”父亲指向吴校长生前的好朋友,也是被誉为华教园丁的老前辈,我在处理馆讯时曾与他有几面之缘。 莫老师正在向家属问候致哀,同事递过去的一次性口罩,他只是拿在手里。 “他经常到独中给学生讲华教故事,大家都很喜欢听,”父亲说的场景,我在纪念馆档案里存录的影片里看过,学生积极反应,与他有很多互动。父亲还说,《初心》舞台剧曾在深斋独中大礼堂公演,不过台下一半的学生在黑暗中睡去了。 吴校长的葬礼仪式在一阵喧哗之中结束,很多人像退潮后留在沙滩上的贝壳,聚拢在灵柩的不同位置,拿出手机微笑自拍。投影幕上依然播放着校长生前意气风发的个人照,笑吟吟看着自己的灵柩,以及那些还活着的人。李生和莫老师伫立在前方,凝望校长的照片良久,几个星期前他们才在办公室内谈笑风生,畅谈未来要推动的华教计划,如今征途的路上少了一人。 我在人群中找回枯木一样的父亲,一起走楼梯间回到地面。我走在他的背后,同一件我从小见他就穿的旧衬衫似乎比之前更大件了些,显得身子特别单薄。我跟车上的他道别,他转过头问:“你下次几时回家?” 一个月后,莫老师感染冠病后与世长辞,与校长相会去了。我在家庭WhatsApp群里发出这则消息,父亲已读不回。这次,我没告诉他李生的死讯,但我想他应该从学校或者报纸上知道这件事。 回想3位已逝者,他们的葬礼我都有出席,他们的遗容也瞻仰过,但无论怎么努力回忆,就是想不起当时的情景,反而他们还活着时的谈吐举止记忆犹新。也罢。有时候遗忘人们逝去的事实,以为他们其实还活得好好的,这样的自我欺骗对还活着的人而言或许不那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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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的人物之中,有3个人的名字都叫“建成”。黄建成和林建成是我认识多年的朋友,其中结识黄建成又比林建成早许多年。他们现在都已经进入黄昏之年,却都能很潇洒地享受着璀璨的晚景。黄建成在诗坛和拳艺里驰骋,拿过生命学苑主办的“杰出乐龄人士奖”。林建成广交各路豪杰,古道热肠不减当年,不断有文集面世。 我去年在适耕庄的牢友生活营见到吴建成校长,他跟我那两个朋友同名,我们却缘悭一面不曾结识。然而我在上个世纪80年代中期,就听到他的名字。那时,我离开太平营数年,在古玉梁先生的安排下,去了吉兰丹工作。到了那里,知道距离哥打巴鲁几十公里外,一个叫柯拉那(Kok Lanas)的乡下小镇,有间华文独立中学,叫做“中华独中”。 起初,听闻中华独中是间简陋、学生寥寥无几的学府,过了几年,有人发奋将它复办,做了不少改进,并且从老远的地方请来了一位校长,就是吴建成先生。学生人数多了起来,还有些来自外州,学校也给他们准备了宿舍。 在它复办之前,我曾经写了一系列文章,分析哥打巴鲁华文教育状况,还做了实地调查研究,却没有把这所远在市嚣之外的独中包括在内,只提到它有复办的必要。 某日,我在哥打巴鲁殷商蔡志成先生的办事处,见到一位身材魁伟的青年。他自我介绍,说是义利粮油公司的吴顺成先生。谈话间,他披露,中华独中的校长吴建成先生,是他的兄长。 又过了许多年,我陆陆续续读到各种吴建成的消息,知道吴建成曾经在内安法令下被扣留,离开扣留营后,他似乎不曾离开华文教育的事业,在独中、董总、林连玉基金会等机构,提供了漫长的服务。想到这里,不由得对他产生一份敬爱之情。 在新山大学城,某日,我又见到吴顺成先生。他原来也离开了吉兰丹,谈起那个地方,我们免不了要骂几句它的土地政策,并想到在马来乡民包围下的那间中华独中,不知道还有没有生存的空间? 咖啡店被打上种族和宗教标签 我又在一个讲座会听到一则消息,说每年华人新年期间,丹那美拉柯拉那中华独中校方都会沿门逐户拜访学校附近的马来村民,给他们派送礼物。因有这友善的传送,周遭的马来村民,对这所华校没有异议。大家相安无事,多年来一直如此。 然而最近,有位吉兰丹的老朋友忽然打电话给我,聊起八、九十年代那些风光的华裔商人,他一一举出名字和商号,说出他们令人扼腕的现状。许多陷入了困境,死的死了,倒闭的倒闭了。问其原因,原来在伊斯兰党执政下的这些年里,偏激的种族言论导致以前和华人来往密切、关系和谐的异族兄弟,如今纷纷架起了高墙,不再光顾华人的店面,切断了商业往来,连咖啡店都被打上种族和宗教的标签。一小撮华商,在失去了绝大多数人口的支持下,也就只有凋零一途。呜呼! 想到这些,觉得中华独中董事部和校方那个小小的动作,意义可真非同凡响。 上个月,我在我家附近的一位朋友家开会,有十多个人,也有华人和印裔,在一起讨论异族沟通的问题,目的是要建立和谐社会。几位妇女叙说她们如何突破宗教和习俗的藩篱,以各种形式的接触增进了社区的交融,令人动容,其中就提到利用节日的便利互相赠送礼物,这无疑是一个很好的管道。 我在会上稍微提了一下中华独中的故事,因为我实在没有其他更好的故事,虽然我对它了解有限。 我不知道中华独中的社区访问,是否出自吴建成的主意,但我相信,他对这样的事会是热心的,因为投身华教的人士,给我多年留下的印象,都不是偏狭的人物。 在适耕庄最后的一天,早餐后,各营友合照留念。在一群“大学帮”知识分子当中,我瞥见一人戴近视眼镜、目光炯炯有神,透露出一股刚毅的神情——我在生活营的参加者当中,发现许多人的脸上,都有这种内敛的精神力量——想起吴顺成,觉得他们的脸型十分相似,便知是吴建成先生。 他前天(编按:2023年5月13日)去世了,令许多人感慨万千,我则有许多怀念。 所谓怀念,就是将美好的事物筛选出来,让它继续的发光发热。所以,也就有这篇拉杂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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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隆坡16日讯)华教传奇已故吴建成校长今早在近千名师生、华教同道、华团领袖、教育界及生前马大70年代春雷战友陪伴下,走完人生最后一程路,为华教风雨留下一生赤心,受到永远的缅怀。 丹中表敬意灵柩盖校旗 吴建成在生前与吉兰丹中华独中结缘最深,两次担任校长,积极开拓及振兴校务,在告别仪式上也得到丹中最崇高的敬意,由丹中董事会名誉董事长陈子儒、董事长叶翃瑚、署理董事长陈革位、副董事长拿督陈亚超、校长林敏萍及学生代表总学生王嬿雅一起进行盖旗仪式。 大会也邀请尊孔独中管乐团演奏《掌声响起》,以旋律之音感谢及纪念逝者。 这是一场温馨和令整个华教界凝聚一心的告别会,来自四面八方的团体和代表,鱼贯出席上祭仪式,仪式由林连玉基金行政主任梁莉思主持,由副主任林嘉年代读悼文,上祭其基金会主席已故吴建成。 吴晓晖:父是华教斗士 在仪式上,吴建成儿子吴晓晖念悼文时说,父亲是一位斗士,对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一定坚持到底,也因此找到愿意一生付出的志业,即华教工作。 他说,爸爸虽把大部分时间投入到华教工作,陪伴孩子成长的时间的确不多,但给我们留下一些童年美好回忆,并以实际行动表达他对我们的期望。 “我爸爸是个浪漫且富有想象力的人,在我们小时候,他如果有空,会带我们在住家附近散步,那不是普通的散步,我们一边散步一边跟大山、大水沟问好,关心它们的近况。看到停在一旁休息的水泥搅拌机,他会让我们关心搅拌机,把石头当成药,喂进搅拌机的大口里。” 他说,爸爸通过这样有趣又充满想象力的方式培养我们对世间万物的好奇,也教导了我们要懂得去关心周围的环境。 吴晓晖说,爸爸对我们的教育贯彻到生命的最后一刻,用他的离开,让我们知道,人生的精彩不在于生命的长度,而在于如何过得有意义和充实,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浪费生命,因此一辈子都做着他觉得有意义的事情。 陈丽碹:疾恶如仇是好楷模 70年代马大华文学会战友代表陈丽碹念悼文时说,早在大学时代,吴建成就是在坚持正义、打抱不平,对丑恶的社会现象更是痛疾如仇,毕业后不断和丑恶势力抗争到底,也因此曾在铁窗后渡过苦涩的8年。 她说,吴建成坚持的人生原则、追求正义、打击不公,一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是这个时代的优秀分子,是我们的好楷模。 尊孔独中署理董事长侯渊富和资源处主任陆素芬,朗读诗歌祭念,吉兰丹中华独中则由萧丽燕老师代表念公祭文。 今日的出殡仪式为时2小时,由上午9时开始到11时还山,由富贵纪念馆扶柩前往沙亚南富贵山庄火化场火化,其遗孀许佩珍,儿子吴晓晖、女儿吴怀颖及吴珺颖皆全程陪伴。 出席者尚有董总主席陈大锦、教总主席谢立意、独大主席陈友信、林连玉基金署理主席赖兴祥、吉隆坡尊孔独中董事长沈德和、吉华独中董事长李斯仁、署理董事长郑江湖、留台联总副会长黄裕源、林永兴、秘书陈闻骢及吉兰丹华人文化及历史协会会长黄崇锐等。 参与公祭的团体: 林连玉基金与18个州区联委会 参与公祭的团体: 林连玉基金与18个州区联委会 马来西亚华校董事联合会总会(董总) 马来西亚华校教师会总会(教总) 独大教育机构 马来西亚中华大会堂总会(华总) 华社研究中心 留台联总 雪隆董联会 霹雳董联会 吉隆坡教师公会 马来西亚永春美山林氏家族会 雪隆福建会馆 雪兰莪海产公会 雪兰莪直辖区中山同乡会 吉兰丹华人文化协会 槟州老友联谊会 同心公民协会 雪隆尊孔学校校友会 江沙崇华(雪隆)校友会 深斋校友会 新纪元校友会 尊孔独中家教协会合唱团 国际赏识教育协会 槟州独中教育基金 参与公祭的学校: 吉隆坡尊孔独中 吉隆坡循人中学 吉隆坡坤成中学 吉隆坡中华独中 吉兰丹中华独中 槟城槟华独中 槟城菩提独中 槟城锺灵独中 深斋独中 霹雳江沙崇华独中 霹雳江沙崇华小学 曼绒南华独中 班台育青中学 怡保培南独中 金宝培元独中 芙蓉中华中学 吉华独中 永平中学 关丹中华中学 亚罗士打新民独中 大山脚日新独中 沙巴吧巴中学 砂拉越独中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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