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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聚

2星期前
3星期前
3星期前
餐桌还是那张老餐桌,四四方方,棕红的木纹表面已经失去了最初的光泽,桌角的漆被岁月一点点磨掉。唯一不同的是,它如今安静得像一张沉睡的旧画布。 小时候,这张餐桌是家里的中心。清晨,总有一杯热气腾腾的奶茶摆在我面前,母亲从厨房探头催促:“快喝,不然凉了。”中午时,餐桌上摆满了盘子,父亲坐在主 位,用筷子敲碗的声音像一种节奏;晚饭时,家人围在一起,谈天说地,笑声从桌面溢到窗外。 我记得那时的餐桌,永远是热闹的——不只有饭菜的香气,还有父亲的叮嘱、母亲的唠叨、兄弟姐妹间的争抢。 后来,时间悄悄改变了这一切。父亲在退休后喜欢坐在餐桌旁喝茶,母亲则更喜欢在厨房里忙活。等到我和兄妹们相继成家离开,这张餐桌便失去了它的喧闹。 偶尔回家,看到母亲一个人坐在桌旁吃饭,满桌空荡荡的盘子显得格外孤单。我问她:“为什么还摆这么多菜?”她笑着说:“习惯了,家里桌子大嘛,多摆点显得不冷清。” 我知道,真正不冷清的,从来不是菜,而是人。 空桌上的回忆 有一次,我回家得很晚,母亲已经睡了,但餐桌上还留着一碗热汤,旁边放着一张小纸条:“趁热喝,别着凉。”我端起那碗汤,一口口喝下去时,仿佛能听到从前的笑声,那些年围绕在餐桌旁的欢声笑语似乎从未走远。 然而,现实告诉我,餐桌终究会有安静的时候。 几年后,母亲也不在了。这张餐桌成了客厅的摆设,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派上用场。那时候,家里依然热闹,孩子们围着桌子跑,碗筷碰撞的声音再次填满了每一个角落。但当一切结束,人散去,餐桌又回到了最初的安静。 我开始明白,这张空荡荡的餐桌,承载的不仅是食物,更是我们生活的见证。它见证了家人的团聚,也见证了离别;它见证了我们的成长,也见证了时间的流逝。 如今,我每次回家,都会让孩子们在这张餐桌前坐一会儿,哪怕只是吃一顿简单的便饭。我希望这张餐桌上的笑声能再多留一些,留给我的孩子,留给那些未来的回忆。 毕竟,热闹的餐桌,是时间最温暖的记录者。它教会我们,珍惜每一次围桌而坐的时光,因为有一天,当餐桌再度空荡时,我们的心里依然会有它的重量。
3星期前
“明天要吃什么?煮什么?” “吃外面……吃外面……” 两个小外孙直嚷外婆不要煮,要吃外面,外面的食物真的那么好吃吗?一个星期三天吃外面不觉腻吗?外婆的饭菜真比不上外面吗?曾多次老伴叫我别随同吃外面,随便一个家常便饭好过吃外面。但为了不扫兴,我尽量配合。这个小镇没有几家餐馆供选择,也没有什么食物让人念念不忘,来来去去总是那几张熟脸老板,吃得我真有点不好意思,在他们心里肯定认为我们懒散不煮,或不会煮留不住家人的胃。 女儿一家四口与两老同住,小康之家生活过得快乐温馨。老伴唯一的烦恼就是煮,今天愁明天,明天愁后天,不知要吃什么。我们已相处了14年,老伴为煮也已烦够了,尤其看到半子低头吃焖饭,什么菜肴动都不动,淋上汤汁狼吞虎咽不睬人。老伴心疼半子辛苦工作了一整天回到家又吃不上合口味的菜肴,仿佛自己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对不起半子也对不起自己,于是养成每一天临睡前问好女儿一家要吃什么才煮什么。慢慢的我喜欢的客家菜,还有老伴拿手的潮州菜消失了。很多名菜老伴也忘了怎样煮,取而代之的炸鸡、炸肉、炸虾、炸苏东成了三不五时的家常菜。 三菜一汤对一个煮妇不是难题,问题是不吃冷菜,莫说隔夜菜,隔餐的都不吃,又不能预早煮,且回家时间又不定时,往往晚餐后还未消化夜已深。多年来老伴的饭量总是不超过两茶匙,医生建议割除过胆石的老伴晚餐时间不要超过7时。 为了饭桌上欢乐团聚,老伴唯有不听从医生劝告,强忍饱餐后失眠的滋味,注重饮食的半子从不吃辣,不吃罐头更不沾腌制品,我家午餐肉、沙丁鱼、腊肠腊鸭、咸鱼梅菜、腐乳、咸菜,几乎已要绝迹。这些食材不能吃不能用,那要怎样煮成美食。汤汁要喝又浓又够火候最少要熬上几小时的,即席汤如紫菜、冬粉、冬菜、腐竹全不喝,所有菜肴汤类吃过的不可两星期内重复煮。诸多的限制和不便,已让老伴渐失煮意。 家里养出了“卫生官员” 老伴煮食从不加味精,煮咖哩鸡不加椰浆,炒菜只加天然材料,我们已习惯清淡吃法,外面的食物好吃,全因客户喜爱加重了调味品。吃外面点了芋头扣肉、好运猪手、五香东坡肉、人参炖鸡汤……这些全都是隔夜菜,很少有餐馆现做现卖。奇怪家里的隔夜菜不能吃,怕有毒不卫生,这里却可以,因为是厨师做的。家常菜不好吃全因天天由那人掌厨,已变不出花样,又不可加料,当然不合口味,说穿了就是不尊重做菜人,忘了初心入乡随俗,成了嫌菜人。身在福中不知福,完全没有换位思考,谅解煮妇苦衷。 老伴自嘲老了,“生意”难做。想当年孩儿小,煮啥吃啥,全没煮之烦。现在家里养出了“卫生官员”、“营养师”、“医生”,无论做什么煮什么都不对。随着你们已长大,胃口也变了样。外婆的饭菜已比不上外面的香。她也不再执著观念,吃外面就吃外面吧,只要一家人和气吃得开心就好。吃外面已形成了享受,有空调,有冷饮,又可手机配饭,不用再为吃自寻烦恼,又不用饭后洗碗碟,难怪吃外面永远受人欢迎,有谁还会顾虑健康与卫生?
1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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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问自己:为什么要回家过年?   答案:因为,家里有你,以及伴侣最深切的思念与牵挂。 “Oh 新年又来到 Long long 的过去了,U-lar lar lar lucky 到 Kampung 最热闹,唱首新年歌谣 Happy 就跟着跳……” 打开车里的音响,热闹的新年歌钻进耳朶,秀云用手揉了揉眉头,只觉脑袋益发疼痛了。 对于新年,秀云有着说不清的低落情绪,听见敲锣打鼓式的年歌就会莫名烦躁和抗拒。“妈妈,过年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奶奶家?”小女儿睁大眼睛,一脸的期待。秀云吐了口气,蔫蔫地说:“过个年就这么开心?” 秀云回想小时候的苦日子,尤其是新年将来临之际,母亲总会唉声叹气地数着钱包里的钱皺眉头。小小的秀云不知如何让母亲开心,捧了存着些零钱的小猪扑满给母亲,但母亲只是露出苦涩的笑容。 印象中,母亲总是在除夕匆匆忙忙带她去买件新衣服、年货。而每年新年前父母的争吵声、母亲的眼泪、吃着提心吊胆的年饭,年年上演,但新年年年过。直到秀云也当了妈妈,对新年这个节日一如往昔暗暗抗拒,也特别容易对丈夫生气。 如今秀云虽然不像母亲,需要艰辛的过年,但心灵敏感的她下意识继成了母亲对新年的负面情绪。新年歌是秀云情绪的按扭,让新年成了她情绪记忆的电影,年年播放年年坏心情。 虽然不是人人都有秀云的成长经历,但不少人似乎也会对新年这个晋天同庆的团圆节日产生焦虑、失落等负面情绪。 研究发现,疲于应对各种问候、社交应酬、准备年货、发红包、回哪家过年、做不完的家务事、煮不完的饭菜、洗不完的碗碟、笑不停的脸、说着言不由衷的话等等,仪式感越足反而让人越累,有人将这种过节焦虑,称之为“过年恐惧症”。 “我真的压力!不想回但又不得不回,唉,又是一场要解释为何还不结婚的战要打!” “我想回娘家而不是回夫家累成狗。” “回家当散钱童子,但我钱包瘪瘪。” “当然要回家,热热闹闹多好啊!” “过年回家可以好好休息睡饱饱!” 新年是家人团聚的温馨时刻,但实际回家后可能要面对亲戚间的攀比、父母的催婚催生、长辈的生活询问等压力。年轻人对于未来发展、事业收入等问题本身就感到焦虑,新年假日期间的社交活动可能会令其焦虑感加重及放大这种情绪。 另外,聚会、送礼等也带来额外的经济负担。对于经济不穩定的我们而言,确实是一项现实血淋淋的挑战。 面对节日带来的焦虑,我们可以尝试做一些自我调整: 1、调整认知 新年佳节回家的核心是家人团聚,而非满足他人的好奇。不要过于在意他人对自己的评价,尽以平常心对待他人对自己的过度关注。面对不愿回答的私人问题,可以 [vip_content_start] 礼貌地转移话题。 2、合理规划 提前做好时间安排和金钱的预算规划,避免造成心理压力。不做攀比,以自己合理的能力给予。 3、跳出原生家庭的束缚 不舒服的感觉和情绪也许是过去的影响,或承继了不该是你的情绪负担。如果自己厘不清,但它却又影响了你,辅导是其中可以寻求协助看清真相。 4、安排不一样的新年聚会 与家人去旅行、转换地点到其他兄弟姐妹的家等。重点是一家人在一起,而不是一定要在固定的地方。 如果你觉得自己跳不出过年恐惧症,那么可以先审视自己内在的评判标准是源于他人,还是自己制定的。如果源于他人,可以问问自己:“为何我要他人给予我like? Like了才象证我是“优”吗?能不能由我自己like自己?” 最后问自己:为什么要回家过年? 答案:因为,家里有你,以及伴侣最深切的思念与牵挂。 过年回家,是为了让父母放心,也是为了让自己安心。 父母就是我们每个离家后的飘荡心中,最深的牵挂。
1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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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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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前
6月前
父亲于二战后,独自从中国来马来亚谋生。初期做水客,替人携带物品往返两地,因此能常回故乡探望及支付家用。不久父亲在乡下成亲,夫妇双双赴马开了间小洋货店。随着9个儿女出世,家庭开支飙升。但父亲依然竭尽所能,不时寄钱回乡。于是家境捉襟见肘,导致无能力再踏足乡土,成为毕生憾事。 我们小时候从不明白父母既已在此地落地生根,何以还对故乡念兹在兹。我们不满,觉得利益被素未谋面的亲戚剥削。但慑于父威,不敢表态。 父亲与家乡的兄长有家书来往。我们欺父亲不谙英文,将中国来信放进标明Bill (账单) 的收信袋,以示无声的抗议。 平心而论,伯伯信中只报平安话家常,从不要求钱财物质。有次提到屋顶严重漏水,父亲赶忙汇钱回乡。结果我们的过年新衣就此泡汤。 1982年父亲往生。彼时中国经济开始增速,我们不再寄钱回乡,惟鱼雁依旧,母亲口述,我们执笔。母亲是童养媳,婆家即娘家,所以跟父亲一样,对故乡甚为眷恋。母亲多次申请回乡,终于在1988年获得准证,可惜她已病入膏肓。夫妻同命,至死无缘再嗅乡土味。 母逝后,我们搬了家,不再与伯伯联系。本以为我们这房人家,已从伯伯记忆里抹去。殊不知于2013年,伯伯的孙子辗转通过大哥的客户,把电话号码交予大哥。 于是大哥与伯伯的孙子,即我们的堂侄,借助微信,恢复两房的联系。堂侄三不五时力邀我们回乡走走。盛情难却,于是今年兄弟姐妹4人,踏上神州。 甫出机场,堂侄一眼认出大哥,红着眼眶说:叔叔姑姑终于回来了。走,回家去! 途中,他的父亲,即我们的堂哥,频频致电问何时抵家。在离家约100米处大路旁,两位老人家拄杖,颤颤巍巍立于冷风中,殷切望向来车。大哥感动地熊抱堂哥,哽咽无语。堂嫂在祖先牌位上香念道:子孙从马来亚回来了,保佑他们健康平安发大财。再度惹泪。 接下来的4天,我们犹如参加了免费的梅县永定旅游团,因堂侄不让我们付钱。且餐馆商店小贩景点门票处皆称没散钱,不收人民纸币。我们抢着用支付宝结账,却永不及堂侄手快。 叙旧时刻,堂哥夫妇将往事娓娓道来。那久违的乡音啊,摧人泪下。朦胧间,仿佛回到小时候,一知半解地听父母话家常。念旧的堂哥还保留着我父母的卧室,置身其中如进入时光隧道,看到年轻夫妇喁喁细语,憧憬未来,却从没料到他们会客死异乡。我想,如果父母是被火葬的,我会把骨灰撒在这故乡土地上,以圆两老夙愿。 堂哥说他父亲千叮万嘱,须牢记马来亚的叔叔曾无私地伸出援手,助他们渡过无数个难关。所以堂哥自从家境渐好时,就千方百计寻找大马亲人,以再续亲情。 我们得到贵宾式的待遇 很快的,这趟回乡之旅到了尾声。临别依依,我们给堂哥夫妇深深的拥抱。我们这一代人,和先辈一样,情感内敛,爱在心里口难开,更甭说拥抱。是以我们从未拥抱过父母,极为遗憾。此刻拥抱着堂哥夫妇,宛如父母就在怀里。感受着前所未有的温馨,泪水溢出眼眶,对父母澎湃的思念也似乎得到了宣泄。 我们得到贵宾式的待遇,无以回报。于是往机场途中,趁堂侄不察,将身上的人民币悉数掏出,放进几个红包袋,藏在车内。等进了候机室,方拨电告知堂侄,我们留了小小心意。 我们对家乡亲人的心态,从小时候的埋怨、青春期的抗拒、成年后的漠不关心、至初会面时的猜忌,全是负面的。然相处几天后,发觉亲人是坦荡荡的君子,真诚热情地招待我们,令一开始存有些许小人之心的我们惭愧不已。进而觉得父亲付与血浓于水的亲人毫无保留的信任与爱护是正确、义无反顾的。 从父亲这心态,我们始悟当年他为了我们的温饱,选择不回乡,牺牲了他与亲人的团聚。想想祖母日夜盼儿归,父亲却无从再侍奉,他内心是多么的煎熬啊!祈望父母与先人们已在天堂欢聚。谢谢您,爸爸,那些年,您辛苦了。
9月前
1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