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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

今年的清明节终于成功约上二哥回乡扫墓。一踏上岛上的码头,二哥感叹这样就20年了。这些年来总有各种因由导致二哥无法赴约。沿着码头长廊走向出口,只见黑压压的人头已挤满出口处,“kereta sewa,kereta sewa”的叫唤声此起披落。 “这么多车主要怎样选?”二哥问,“就选他吧!”我说。 “认识?”“不认识,只是觉得他太腼腆,应该不容易招到客人。”我回答。 在去取车的路上,他笑问客从何处来?来工作吗?来旅游? 二哥告诉他我们是回乡扫墓。 二哥太久没回来了,担心路线有所改变,就让我开车。回乡做客的感觉就只能用五味杂陈4个字来形容,二哥比我感受更强烈。毕竟我每年都会冲击一次,也许习惯了。 墓园离码头不远,大约5分钟车程就到了。只是要转入墓园的路口无标志,只能用猜,对游子们是一个挑战,不过还是顺利的抵达墓园。由于渡轮班次的问题,我们只能选择清明节后去拜祭。原以为当天墓园会冷清清,岂知还是挺多人的。还遇上了我小学同学呢!一上山,就从车里望到他,跟他打个招呼,也许车内的光线较暗,他一脸懵懵的看着而已。下车走向他的方向时才给他认出,一阵寒暄后,就离开准备拜大伯公和扫墓。儿童相见不相识,只听到他的孩子问他我是谁?他说是他的同学,“没见过啊?”他孩子问道,“他在外面工作。”我的同学回答。游子的身分让我在异乡做客,在家乡也是客。 遇见岛上的活字典 长幼有序。先拜祭祖母,过后再去拜祭父亲。在拜祭父亲时,一位中年男子向我们的方向走过来。他跟我打了招呼,就问二哥认得他吗?二哥看着我,我说就是他每年帮我们清理祖母和父亲的坟上的杂草,小时候曾经住在我们家附近的。然后,他告诉二哥,在大哥病世的前些日子有见过大哥,但是他没过去打招呼,如今好像有点遗憾。乡音无改鬓毛衰,他说二哥还是老样子。过后就如数家珍地诉说往事和这些年来左邻右里的一些事。这些人和事又重新浮现在我眼前,二哥好像想到了一些已忘记的人和事。他也一一指着那些来扫墓的和坟墓巨细无遗的讲述他们背景和故事。我说他是岛上的活字典,他说他一生没离开过岛。回程时,二哥说站在父亲的坟墓前望向四周,他认识躺在里面的多过站在外面的。“岛已经不是当年的岛了,物非、人亦非、事也非。剩下不变的是您而已。”我提醒二哥。 当年岛上的学生在中五毕业后,要继续深造只有离岛。少小离家老大回。我们兄弟姐妹和岛上的学子们一样因为深造相继离岛,毕业后都留在半岛完成人生四部曲读书、工作、结婚、生子,回乡都是逢年过节的事了。父母在不远游,现在父母都不在了,扫墓就成了回乡的唯一理由。
4月前
7月前
清明扫墓,一般按逝者的辈分规定上坟顺序。从家族第一代人的墓地,扫到近期去世的亲人灵位,这是我家上坟不成文的规矩。其中,除草与补漆是扫墓的例行工作,后者更是我的分内之事。 母亲家族至今繁育了五代人,最先移民的男祖祖与女祖祖(笔者家中惯用称呼,分别指曾祖父及曾祖母)死后埋葬在名为邱公司的墓园,由于去世年份相差35年,夫妻俩分隔了一座山丘,18年前去世的外公亦长眠于此地。但外婆3年前离世时因空地不足,加上生前没有购买与外公合葬的灵位,只能火化后住进灵骨塔,成为我家第一位火葬的先人。 土葬与火葬的明显差异,在于能否履行“扫墓”。以我家先祖的处理方式参照,择火化者为子孙提供便利,无需劳烦后人祭祀时顶着大太阳擦拭墓碑、除草等琐事。虽然省略了许多繁文缛节,却也同时丢失了扫墓的神韵。 每当我扫完男祖祖、女祖祖及外公的墓,再到外婆的灵骨塔祭拜她,心里总觉得少了什么。反之,打扫男祖祖、女祖祖及外公的坟墓时,因得以碰触墓碑而有感受深切。对我而言,年代越久远的墓碑,越具时代感。3位先祖因立碑的年代不同,呈现出独特的墓碑特色。每年必扫的3座墓之中,最让我难忘的便是男祖祖的坟墓,为他的墓碑补漆,使我走近了他的故事。 天未亮,我和家人就领着祭品及扫墓的工具,为家族第一位移民到马来亚的先人——男祖祖扫墓。旧时墓地规划不妥,如何穿越凌乱的墓,找到没有门牌号的墓既是考验,亦是家族记忆的传承。为了辨识男祖祖的坟墓,干爹以一棵老树为记号,凭感觉沿着老树直走,寻觅男祖祖的坟墓。我跟在队伍的后头,时而避开踩到别人的坟,显得战战兢兢,不清楚自己究竟越过多少坟头,走了多少步,才终于走到男祖祖的坟墓。抵达墓地后,长辈分配工作,妈妈用湿布擦拭男祖祖的墓碑,将红漆和毛笔递给我,让我补漆。我铺了一层旧报纸,跪在墓碑前,思考如何下笔。 男祖祖的墓碑是一块未经打磨的石头,墓碑上雕刻的文字深浅不一。我用毛笔沾了红漆,决定从中榜的“显考陈焕栋之墓”着手。左手摸着凹凸的墓碑,右手以握毛笔的姿态临摹中榜的字迹,写到陈焕栋三个字时,内心充满感触。说来惭愧,我对男祖祖的认知,竟停留于纸扎衣物的署名。打从会写字开始,妈妈就教我在纸扎衣物上标注祖先的姓名和忌日,七八岁的我常常写错男祖祖的名字,不是把“焕”字写成“换”,便是“栋”字少了木字旁。我把纸扎衣物当习字帖,用黑笔在上面涂涂改改,用了好几年的时间,终于记住了男祖祖姓名的写法。 写完中榜,我微蹲,为颜色脱落的“福建南安”补上红漆。适才经过的许多大大小小坟墓,发现几乎所有逝者的墓头,都会以最大的字形,刻上各自的籍贯。男祖祖的墓头雕刻的“福建南安”,是一个我暂未到访的乡土。6年前,干爹曾经到南安寻根,他发现男祖祖的故居已成为废墟。从他录的视频和相片,只见红砖堆砌的断壁残垣,杂草丛生。想到现实世界里,男祖祖那个已经被岁月摧残的老宅,我慢慢地填补“福建南安”4字,似乎填平了男祖祖日思夜念,却再也无法归返故乡的遗憾。 发现男祖祖的离世年份 填补了墓碑上的大字体之后,我换了一支小楷笔,将笔头弄得又尖又细,继续未完成的部分。我在墓碑的右上角赫然发现忌日的年月日。关于男祖祖的生平事迹,家人知道的确实有限,我们也只知道他去世的月份和日期,不清楚具体年份,如今这个秘密意外被我挖掘,甚是高兴。我按捺着兴奋,顺着浅浅的雕刻痕迹,把近乎脱落的年月日补上。写罢,男祖祖的忌日浮现——乙酉年农历八月十五日。 有关男祖祖的忌日,传到妈妈那一代便剩下月日,我们只知道他是中秋节那天去世的,不确定他在哪一年往生。如今迷惑多年的答案浮出石面,在场的家人前来围观,仿佛发现了很大的秘密。我悄悄地背起了年份,回家后立刻检索农历与西历对照表,发现男祖祖是1945年离世的。 乙酉年,即是西历1945年,这组年份,我曾在历史书读过,那是日军在侵略马来亚3年零8个月后,无条件投降的年份。掐指一算,日军撤退的日期与男祖祖去世的日子相近。厘清男祖祖的忌日后,先前的兴奋顿时被复杂的情绪取代。男祖祖生于战乱的年代,饱经苦难,离散至他乡。得知男祖祖死于纷乱之年,我一心在想,不知道他是否在有生之年见证过和平。 写完忌日,墓碑剩下孝子孝孙的名字。环视参与扫墓的家属一圈,我发现除了外公,榜上有名的孝孙几乎都参与了扫墓。我抬眼望向妈妈、干爹、舅舅和阿姨的除草背影,突然想对男祖祖说,你的子孙真的没有忘记你,但是他们已渐渐老去。近年,家族扫墓的主力军渐渐交付到我辈手上,母亲那一代逐渐成为乐龄人士,无法像当年干粗重的活,于是,我们这群“榜上无名”的曾孙辈,分工学习扛起扫墓的职责。 在我所负责的小小墓碑,补漆演变为一门大学问。天色昏暗,我看不清字迹,便以手机的手电筒照亮墓碑,摸着石碑深浅不一的文字,我边补边猜,耗费了不少时间。家人除完草,我尚未填好男祖祖墓碑的字迹。由于时间紧迫,我们必须赶在7点半前到女祖祖的墓地扫墓,小我5岁的表妹便协助我把余下的字迹补齐,子孙随即轮流上香,压黄白纸,焚化祭品,男祖祖的扫墓仪式便告一段落。 男祖祖的故事,写在墓碑之上,也写在墓碑之外。那些在墓碑上镌刻的痕迹,谁能保证它能成为永恒。男祖祖墓碑上的字,犹如家族不可忘却的正史,而没有记录在碑上的插曲,经上一代人口耳相传,更似家族的传奇。为男祖祖上坟补漆,我所写的那几个大字,不过是填补家族记忆的空洞而已。
7月前
(关丹4日讯)今日是清明节正日,虽然天气晴朗且没有猛烈的阳光,不过由于适逢工作天,各区义山及骨灰殿的拜祭人潮不比上周六及周日多。 从3月23日起,每个周六及周日都是扫墓高峰期,由于不少游子已于上周末返乡扫墓,关丹多个义山迎来汹涌人潮后,周四的清明正日人潮大减,前往扫墓者多数为退休及乐龄人士。 本报于7时走访各义山时发现,人潮车潮皆比之前少,民众纷纷将轿车驶入义山区的路旁,方便卸下祭品,也减少步行带来的劳累。 虽然8时许出现细雨点点,不过幸好仅维持片刻,没有因此而阻碍扫墓者。 方天兴:交通顺畅 关丹福建会馆会长丹斯里方天兴受访时说,今年清明节落在4月4日,不过很多人都会选择提前扫墓或择日进行,部分会员同乡则选择于正日拜祭。 “相比上个周末,今天的人潮比较少,交通很顺畅。” 他说,每一年清明节都在义山组努力安排下,为义山进行除草、修整墓碑及清理等工作,提供方便予登山扫墓的后裔们,并且没有征收美化费。 “我们呼吁到来的扫墓人士给予高度配合,各方互相迁就和体谅,让扫墓活动圆满进行。” 黄志胜:半数人完成扫墓 关丹广肇义山小组主任黄志胜说,民众于上周开始陆续扫墓,以该义山总计2000个墓碑计算,今日为止应该有半数人已经完成扫墓。 “今天天气好,不太热也不会晒,很多来扫墓的都是老人家,他们有些于清晨6时许就抵达。” 他说,由于民众选择的扫墓日不尽相同,加上良好的交通配合,人们从正面进入,后门离开,活动进行得很顺利。 徐祥强:星期日办春祭 甘孟华人义山主任徐祥强则说,源自传统习俗,人们一般选择清明前后扫墓,过了上周六及日的高峰期,今天已经较少人。 他说,除了民众扫墓之外,甘孟中华商会春祭也将于周日进行,早上8时在甘孟三圣宫集合后往甘孟华人义山祭拜。 黄永光:扫墓者多为本地人或长者 关丹惠潮嘉义山理事会主席黄永光说,该义山于2周前开放给会员同乡扫墓,前后到来者大概约70%,可说非常踊跃。 他说,每年有10至20个墓位在后人安排下,为祖先亲人“搬新家”,该处义山目前还有大约1200个墓碑。 “今天到来扫墓的人以本地人和乐龄人士为主,上周则比较多游子,相信这个周末还有30%人会到来。” 谢佩珊:每年提供代拜服务 关丹生命馆经理谢佩珊说, 扫墓高峰期甫于上周,从早上7时开始已有人相继抵达,9时至11时最多人。 她透露,该馆有6400个壁龛,目前已入住的逾700个,上周六及日迎来超过百户家庭拜祭,因此相信本周六及日(6及7日)还会有另一波高峰。 她说,由于部分民众未能亲自到场祭拜先人,因此关丹生命馆每年都有提供代拜服务,并计划于明年以小型清明法会代替,为更多有需要的后人服务。 “同时,我们正在进行景点提升,增建许愿鱼池,今早也礼请师父为每个骨灰房诵经,超度先人。” 汤氏兄弟:坚持扫墓50多年 汤氏兄弟今早结伴到关丹广肇义山拜祭先父,他们对记者说,每一年都选择于清明正日才拜祭。 “我们3兄弟都是退休人士,所以正日落在工作天也没有关系,早上6时先到甘孟华人义山拜祭爷爷,大约一小时后来到这里拜祭父亲。” 他们说,年复一年的扫墓活动已经做了50多年,每年都会为墓碑的字重新刷漆、除草然后奉上祭品和焚烧金纸,逗留约一个小时。            
7月前
7月前
7月前
7月前
7月前
01 / 有人走过 还没吃饱吗,问了许多遍。 我蹲跪在骨灰龛前继续掷筊。从开始一次两次三次到数不清有十多次了,不是出现笑笅就是阴筊,竟然求不到一个圣筊。 耐心再确认一下:爸爸你是没吃饱吗?祭拜都超过45分钟。 膝盖有点隐隐酸痛,掷不到圣筊,是否代表还在吃,再掷多几回,结果还是一样。 束手无策之时,发现有双脚影闪动,陷入沉思的我吓了一跳,原来有人走过。定眼一看是看场打扫的大叔,他穿着人字拖鞋,脚步轻得没发出声音,大白天照样会吓死人。 我急忙向他讨教,没有圣筊可以收祭品吗?我讨了好多回了。 他笑了笑说:你去大门口的大伯公庙上个香,回来再试一下。 我说进来之前上过香了。他说:这我就不太清楚。说完走开了。 以前妈妈在世,常常说别拜啦几十年了,你爸爸投胎去了,但是祭拜时的开始,是很快掷到圣筊,证明他有“来”啊,难道是不舍得走? 看来该是开家庭谈判时刻,再掷筊时候我假装发脾气:你吃饱了就回去吧,我都跪这么久了,你不走我要收拾祭品走人。我答应你很快回来祭拜你,我就掷这最后一次。 我刻意把双筊举得高高,接着落地一声巨响,果然出现圣筊,大功告成,老人家终于回去了。 离开时,刚才的大叔在门口乖凉,“ 祭拜好了?”他问。是的,我笑着对他说,他再不走我走。 大叔脸上露出满意可爱的微笑。 02 / 两碗面 在小档口坐下来,尚未点食物之际,父亲闻到档口传来滚热的汤,随即皱起眉头:我不喜欢这种味道,我们到别档去。 “是你说要带我来这里吃东西,不好吃你又来。” 我不明所以,望着父亲深邃的眼眸。 “ 我闻到就不想吃了 。” 父亲顽固板着脸。 来了就随便吃吧,我说,不就一碗面嘛。 我自顾走去点了两碗面,转眼问父亲想要清汤还是干捞。 桌子空无一人,父亲真的生气撇下我走了? 怎么办,上那儿找人? 小贩看到我一个人,再三确认:是要两碗吗? 人没找着,梦却醒了。 唉,这么久就梦见那么一次。 03 / 夜访者 最近无故经常失眠,打算睡前播放佛曲减压,平伏心情助眠。 躺在床上翻来复去,感觉房间涌进来很多人,心口压逼感越来越强烈,气息奄奄。 我下床把佛曲关了,四周回到黑暗原本属于的安静。 松下一口气,很快睡意朦胧,抱着枕头进入梦乡。 咚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我在半睡梦中惊醒。 打开门,父亲赫然站在门口。 “怎么把佛曲关掉了,人家都在听。”父亲责怪语气带着不悦。 “我很害怕,房间来了很多人。” 说完恐惧感顿时升级。 “大家才听到一半……”  忽然父亲身影开始摇晃忽隐忽现,声音断断续续,话到一半人带声音,消失在寂寥的门口。 我不知道父亲突然到来,更不知道还有人不愿离开。 “ 好吧,明天中午我才播放。” 我在心底承诺。 大白日,我不害怕。
7月前
8月前
(新山23日讯)距离清明节正日尚有逾一个星期,清明祭品采买热潮3月中开始掀起,近日更迈入高峰,受访神料店业者表示,虽然祭品成本受多项因素影响上升逾10%,唯无阻买力攀升,预计今年销售量较往年好,估计增加10%至20%。 业者也提到,与新加坡毗邻的新山,不少新加坡客选择在星期五到来新山选购清明祭品,住宿一晚后,星期六再返回新加坡。 询及3月尾适逢新加坡连续假期,会否再度推高祭品销售量,业主表示,影响不大。 神料店业者高田财接受星洲日报《大柔佛》社区报访问时表示,柔佛州尤其柔南地区的外来人口多,当中大部分是到新加坡工作,随著经济逐步复苏,虽然面对通膨,惟无阻顾客清明节购买力。 另外,他解释,受到乌克兰战争、全球通膨、以及马币疲弱等多重因素波及,清明纸紥祭品成本上涨10%以上,所幸中国方面稳住汇率,令大马相对得利。 他说,国内的大部分清明纸紥品,约有70至80%从中国进口。 他表示,面对通膨情况已有一段时间,消费者已慢慢适应,而对于清明纸紥祭品价格微涨,民众普遍可接受。 他说,民众非常重视扫墓,毕竟一年扫墓祭拜一次,并不介意纸紥祭品价格涨价。 不过,他提到,也有部分消费者比较谨慎消费,调整购买量,但重要关键的祭品都会备齐。 另外,高田财透露,清明节也间接地带动本地经济,因为清明纸紥祭品中,往生莲花金和金子,大部份是由家庭妇女在家制作。 神料店职员王品纶受访时表示,3月中出现清明祭品购买热潮,相信接下来这两星期的消费热潮将攀向高峰。 他说,当中,许多人提前购买祭品,预计月尾进行清明祭拜。 他提到,除了本地顾客,神料店也迎来许多新加坡顾客。 “目前,新加坡顾客量已回复至疫情前的90%。” 另一方面,历经冠病疫情后,现代人更注重保健和追求生活品质,对于清明祭拜祖先和逝世的亲人,所献上的祭品除了传统祭物之外,还特别挑选保健类和立体逼真的美食纸扎品,如五谷杂粮、高级补品、冰淇淋、烤肉、点心、寿司餐盒等。 高田财指出,上述纸紥祭品较受年轻一代青睐,并会优先选购给祖先“试试看,尝一尝”。 他透露,现代的清明祭品越来越多样化,除了保留传统之外,每年推陈出新,在制作方面,越做越逼真和立体,趋近可看到更多细节。 他举例,游艇和高楼的纸紥品,趋近一看,还可看到里面的细部。 另一方面,一些消费者受访时表示,比较喜欢现场选购清明祭品,因而,每年必相约家人到神料店选购祭品。 消费者透露,他们在选购期间发现,现代的清明纸扎祭品设计更多元,也贴近生活。 其中一名消费者表示,现场可看到逼真细致的电子产品纸扎,他们特地选购了一台“手提电脑”和“按摩椅”给逝世的亲人。  
8月前
11月前
  今年清明按照一贯的习俗,和先生全家一起去孝恩园扫墓。每年的这个时候,心里总会觉得特别安静。清明,是一个特别有家庭仪式感的日子,和春节团圆的热闹隆重不同,你不由自主的会生出对生命的尊重和肃穆。   几年前中国开始实行清明放假3天的新规,让远在他乡的游子可以有时间返回故里,祭拜先人。马来西亚华人虽然没有特别假期,但也一样会挤出时间,约上平常忙工作见不到的亲戚,一起纪念先人。清明,对本地华人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日子。   十几年了,我们每年都遵循一贯的路线,先去祭拜家公的父母,然后是家公,再然后是家婆的母亲。每年的祭品都是根据他们在世时的喜好准备,祭拜我家公的时候,我们同时也会给自己准备一些简餐,三代同堂围坐在他的墓前边聊边吃,这样能陪他的时间长一些,能多给他点几根烟多给他敬几杯酒。 让孙子辈更了解爷爷   遗憾的是,我嫁给先生的时候,家公已经过世很久了,听很多人说他是一个很正直很为华社着想的人,所以我特别喜欢听家人们聊他生平的故事,在心里,我也通过大家聊的碎片拼凑出了家公的样子。做事刚直有决断、有担当,不喜欢开玩笑,对家婆鹣鲽情深,但也要求很高,一直惋惜家婆生的孩子不够多(妈妈呀,先生兄弟姐妹5个还嫌不够多……)想必他一定是一个很爱孩子的人。家婆每每聊到家公,都会聊起家公的节约,那时候刚有高级咖啡店,家公喜欢喝咖啡但不舍得在外头喝,总觉得浪费,再想喝也会忍到回家泡速溶咖啡,有鉴于此,我们每年的祭品都会买一台咖啡机烧给他。在天上的他看到我们围坐一起,谈笑着他的往事,也会开心吧。   对于我们,清明这一天的扫墓,也是一种特别的团聚,让没有见过爷爷的孙子辈们可以更了解自己的爷爷,让曾经很悲伤失去伴侣失去父亲的家婆和先生,还有兄弟姐妹们能够慢慢释怀,也能记住家公在世时的种种,感恩这一世的陪伴。   祭拜家婆母亲的时候,是我们十几号人站得最整齐的时候,因为她是非常虔诚的基督徒,没上过一天学不会看任何一个字,但会背圣经。所以每年这时候,不管何种宗教何种信仰,我们三代人都会整整齐齐站在一起,为她念基督教的祈祷词:“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 那一刻,没有宗教的界限,只有对生命的尊重。   有意思的是,每祭拜完一位亲人,都有一个重要仪式,家婆会拿出道教的掷茭(也称为圣杯)打卦,如果打到圣杯,意思是先人已经收到我们的追思,就可以结束,如果不是大家就要多陪先人待一会,直到打出圣杯为止,虽是一家人却也有各自的宗教信仰,马来西亚多元宗教文化的包容性,就体现在生活的点点滴滴里。   这么多年生活在大马,从未感觉到离家很远,也许就是因为本地华人和中国人一样,都有相同的节气,相同的风俗习惯,也查看同一个农历。春节、清明节、端午节、中秋节四大节日,全世界华人,不管在地球哪个角落都会一起庆祝。也许我们的国籍不同,也许我们的信仰不同,也许我们的政见也不同,但华夏几千年的精神文化,仁、义、礼、智、信的教导,已经永远存在我们的基因里了,我们是同根同源的炎黄子孙,在这纷纷扰扰的世界里,更应当团结在一起,把五千年文明好好的守护传承下去。(作者稿费转捐星洲日报希望阅读计划)
11月前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这个清明是老伴离开的第五个清明。 很快,老伴离开6年了。淡淡的哀愁就像点着的香烟,弥漫在空气中。 跟老伴从相识到携手组织家庭超过一甲子,他就是我头上的一片天。他刚走的那一段日子,我每天都活在悲伤中,甚至还因为心脏出了问题进院。 跟老伴相识,说来《星洲日报》是我们的红娘。50年代掀起交笔友的热潮,我也透过《星洲日报》的笔友栏交笔友,这让我寻获了一段好姻缘。跟老伴成为笔友后,因为当时电话并不普及,我们都只以书信来了解对方。经过3年的书信联系,老伴才从昔加末来到峇株巴辖跟我见面。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就约在当年的“海天茶室”,我也带他回家与家人见面。 由于当年民风还是很保守,家中的长辈并不允许未婚男女常见面。在相识交往的第6年,寄出逾百封信,见了7次面后,我们在1957年农历八月二十九结婚了。俗语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狐狸满山走”,婚后,我随着老伴在昔加末生活,再到新加坡工作。几年后,老大老二出世了,我们才回到峇株巴辖定居至今。 婚后,7个孩子相继报到。老伴的收入不高,生活过得很艰苦。屋漏兼逢连夜雨,性格忠厚老实的老伴被亲戚所骗而背了一身债,被逼再回到新加坡工作。在不得已之下, 刚出世的小女儿也被逼送人领养。 因为孩子,再拮据窘迫的生活,我们都咬紧牙关撑过去。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懂事的长子长女小学毕业后就要求踏入社会工作,赚钱帮补家用。因为这两个懂事的孩子,家里的经济状况慢慢改善了,弟妹们也都能继续完成学业。 孩子们长大成家立业,我和老伴也变老了。因为老伴患有三高,健康每况愈下,照顾的过程中,我跟大女儿都承受着无形的压力,有时也会失控对老伴发脾气。事后心里总会感到愧疚。每次对小女儿抱怨,她总会说如果有一天爸爸不在了,你一定会很想念他。 当时的我还怪她,认为她不了解我的感受和压力。 2017年,第一个曾孙女出世了。当时老伴的精神和体力已大不如前,也变得不爱走动, 一整天坐着的时间越来越长。但是每天下午,他都会帮我哄曾孙女睡午觉。看他摇着摇篮的背影,心里感到一丝欣慰。经过老天爷给我们的磨练,如今苦尽甘来,我们终于能安享晚年了。 爸爸是老了 不是生病 好景不常,就在2017年年尾,老伴因为身体不适进院。留院治疗近半个月,还是没有改善。平安夜下午,他因呼吸困难又再入院,因为吊点滴,老伴的手背被针插得淤青流血,看了令人心疼。入院后的第五天,负责在医院照顾老伴的小女儿提出想带爸爸回家,她哭着对哥哥姐姐说因为爸爸是老了,不是生病。被救护车送到家后的半小时, 老伴在家人的陪伴下,安详的走完他一生。纵有万分不舍,终究还是要放手。 正如小女儿说的,老伴走后,我时时刻刻都在思念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他。因为心脏问题进院期间,小女儿对我说,爸爸其实没有离开,他只是换了个方式与我们相处。他永远住在我们的心中。她要我振作,让孩子们可以好好孝顺我,履行对老爸的承诺,不然老爸也不会安心。 转眼6年过去,孩子们的陪伴让我慢慢走出悲伤。平日帮忙照顾两个曾孙让我有所寄托。我对自己要健健康康的过好每一天,我也要履行对老伴的承诺,守护这个家,直到我们见面的那一天。
1年前
1年前
近日有人上街头抗议,要骂人“数典忘祖”,轰轰烈烈举了一个大牌子,上头误写成“忘典数祖”,于是便成了笑柄。 人在海外,犹如失根的兰花,把历朝历代的典籍都忘了,“忘典”固亦能解,那“数祖”呢?怎么数起自己的祖宗来? 要说“数祖”这事也不是没有的。 时逢清明,行前数着有多少个要上的坟,那不是“数祖”了吗?烈日当空,热浪一波接一波的,游走在义山之间,除草,上潻,清洗,祭拜,对城市人而言,那绝对是消耗的体力活儿。 像我们家,有曾祖母的坟,祖父母的坟,父母的坟,虽同在一座义山,肯定要先数一数,规划行程的。父亲在世的时候,这些事都是他在做,他走了之后,把这项工作继承给我大哥,长子嫡孙,其余人等也就乐得偷懒了。 清明上坟,常年寂寂的义山顿时人潮熙攘,车子挤个水泄不通。这一年一度的热闹看似不减,但只要细心观察,没人拜祭的孤坟越来越多,如此一年一年刷下来,颜色逐渐褪了,苔藓上来了。 无人拜祭的孤坟 有时候,认识了父母的新邻居,一年一度的清明团聚,看到他们的子孙来上过坟,散落一处的墓纸,竟有一种隔着时空、擦肩而过的无言亲切。一年一年的清明,有时候是他们来晚了,有时候是我们来晚了。 然后,不知道从哪一年开始,不是来早或来晚了,是再也不来了。 一座无人拜祭的孤坟,它留在世间的实质意义是什么?我们都知道答案,但始终不愿意面对。就这留个十年、百年,一直到发生天翻地覆变化,沧海桑田,一切从新开始。 殊途同归,我们难免也有成为孤坟的一天──如果我们执意要在身后留下一座坟。既然没有人愿意上坟,筑坟也不再流行了。 现代的人往往是一把火烧了,骨灰、牌位再找一个安置的地方。一名朋友说,他死后骨灰就不用麻烦了,或是树葬、或是海葬,还诸天地,倒也干净,只留一个牌位就好。 这个问题和孤坟一样:如果最终无人祭祀,栖身寺院某处的牌位,其实质作用是什么?是不是我们都在意,至少要在世间留一个名字,以证明存在过? 所谓历代祖先,不外从有姓有名,到有姓无名,最后湮没于红尘俗世之中。按照传统美德,你得“慎终追远”,而在实现生活,“数典忘祖”却是大部分人难以避免的历程。 当这个世代的年轻人,已经不懂得端午的屈原、中秋的嫦娥,未来的清明,还能留给他们什么?就把无数的孤坟,连同介子推的焚身以火、白素贞的西湖泛舟,严肃历史和浪漫神话一并封存,现实世界,祖先与子孙,也不过你是你、我是我。 【星云小词典】“数典忘祖” 春秋时晋国的籍谈出使周王室,他回答周王的问题时没有答好,事后周王讽刺他“数典而忘其祖”,意思是籍谈说起国家的礼制掌故来头头是道,却把自己祖先的职守是掌管国家史册这回事给忘掉了(见于《左传·昭公十五年》)。后人便用“数典忘祖”泛指忘本。
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