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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教育

(吉隆坡讯)为更好地实施高一生命教育辅导课程,引导学生关注生命的意义与价值,本校辅导处近日特别安排了一次别开生面的教育活动,带领25名高一学生参访孝恩馆。此次活动通过亲身体验与生命相关的主题,帮助学生反思生死的本质与人类的关怀,培养他们对生命的尊重与珍惜。 学生们在抵达孝恩馆后,首先与老师及负责人合影留念,拉开参访的序幕。孝恩集团的导师介绍了“缘、殓、殡、葬、续”的概念,并将学生们分成两组,展开参访。 无语良师最后的回馈 参观过程中,学生们依次参观了礼厅、大体护理室、辅导与咨询部门及无语良师学院。在无语良师学院,学生们了解了“无语良师”的创立初衷,认识到这些“无语良师”虽不能言语,却以无声的行动回馈社会。许多医学系学生自愿在此担任志工,表达敬意与感激。 在大体护理室,墙上的一句话“我们只是在照顾不能讲话的人”,给学生们带来了深刻的震撼。护理师详细讲解了修复大体的步骤,并介绍了大体保存的主要方法,包括干冰和药物防腐。护理师根据尸体的状态决定药水的种类和剂量,细心处理往生者的容颜,让他们体面地走完人生最后一段路。 学生们还参观了展示厅,了解到葬礼所需的各类物品,如棺木和骨灰瓷,其中也包括专为小孩设计的物品,认识到死亡并非只属于年长者。在艺术与游戏治疗室,学生们领悟到这种治疗主要帮助无法准确表达情感的幼童或特殊个案。导师分享了有关压力的见解,指出压力不会随着时间消失,而是伴随心灵成长,个体的内心空间也随之变得更加宽广。 孝恩馆注重空间规划人文关怀 孝恩馆的建筑设计也引起学生们的兴趣,馆内注重空间规划和人文关怀的概念。接体车从另一条路进入孝恩馆,避免对在场者造成心理冲击。 午餐后,辅导和咨询部安排了互动活动。学生们围绕“在生时”、“与人告别时”和“临终前”这3个主题进行讨论,通过两人一组的互相采访,深入思考当前能做的事与未来的计划。在活动接近尾声时,灯光渐暗,生日歌响起,每名学生都收到一份小蛋糕,大家许下心愿,吹灭蜡烛,为自己庆祝生命的新生。 这次活动让学生们深受启发,体会到“由生至死、由死回生”的生命轮回。希望他们以积极乐观的态度面对未来的挑战,珍惜生命的每一刻。
2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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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山24日讯)他们是一批来自殡葬行业的改革先锋,致力于通过生命教育讲座,破除人们对死亡的恐惧与误解,传达善终善别善生的意义。 与此同时,他们也在纠正年轻人进入这一行业时抱有的赚快钱心态,致力于刷新传统殡葬业“赚死人钱”的刻板印象,重新定义这个特殊领域的角色。 彭锦萍:化解对死亡恐惧 6年前加入殡葬服务业的彭锦萍(49岁)日前接受星洲日报《大柔佛》社区报访问时指出,希望把善终、善别和善生的理念带入每一户家庭,同时也希望新进的伙伴们能看懂自身价值和使命。 业界人称Peggy姐的彭锦萍,曾从事保险业6年,并且拥有12年的诊所护理经验;她说:“我们父母或祖父母那一辈对死亡这话题非常避忌,他们认为死亡非常可怕,因为人死了会变成鬼,甚至有黑猫跳过还会尸变,这个观念会代代相传,形成人们对死亡的莫名恐惧。” 入行多年,至今仍烙印她脑海中的某个场景,也让她更加坚定生命教育的重要性。 故事的开始是这样的,殡仪馆的遗体处理室外,四名刚失去父亲的子女等待亡者入殓,但在葬仪人员多番催促下,没有一人愿意进去瞻仰以作最后的确认。 “相反的,他们纷纷把目光投向我,使出了一个“Peggy姐,你去!”的眼神,当下,我只觉得很悲凉,死者明明育有两男两女,但去世后却没有任何一名孩子敢走近瞻仰,这很大程度上源自于人们对死亡的误解与恐惧。” 她指出,死亡是每个人不可避免的事,但善终却是所有人都可以追求的权利;而且也不限于生命即将结束的人。 因此,她认为,一个人在意识清醒下,能为自己做好后事的规划,为自己负责到底,那就视为“善终”。 另一方面,“善别”的意义则在于对每段关系好好的道别,把爱说出口, 让生命没有遗憾,从而让留下来的人得以“善生”。 她说:“死亡带走的是生命,不是关系。人离开了,但关系永远都在,每一段关系都是一种牵绊,然而不是每一段关系都能好好的告别,我们无法预测,明天和意外哪个先到,如果可以,请好好的道歉,道谢和道爱。” 因为生命无常,也提醒她努力的在日常生活中实践善别这门功课,包括从小灌输女儿生命总有完结的观念,母女俩也每天早晚互相道爱。 “诸如此类的言传身教,让小朋友对死亡不再恐惧,即使有一天我不在了,她也能好好的生活下去,这就是所谓的善别与善生。” 彭雪莉:感悟生命脆弱 原是一名家庭主妇的彭雪莉(41岁)受访时表示,加入殡葬业的初衷纯粹为了养家糊口,并没有伟大的使命感。 她说:“我本来就不是事业型女性,而是经历婚变,一个人带着4个孩子,必须想办法活下去。投入殡葬业的原因就是因为时间自由,方便我照顾小孩。” 据其忆述,她是于冠病疫情蔓延、实施行动管制令之际入行,第一次自己接单,亡者竟是好友的哥哥,因不幸暴毙复被确诊,遗体须在一天内处理,看着家属们措手不及又悲痛的场面,她自己也不由得陷入崩溃边缘。 “其实我当时心情非常混乱,但还是强作镇定协助亲属料理后事,可是一回到家立刻崩溃大哭,情绪久久不能平伏… …” 但是,她说,也正是这次任务,让她体悟到生命的脆弱,更坚定了她勇往向前的信心。 “回想之前的自己,只是为了冲业绩而签单、也很抗拒处理丧事,无法体会善终善别善生的意义,也不明白这份工作对往生者和家属的价值。” 林锦星:推广生命教育 18岁入行的林锦星(27岁)表示,现阶段,本地就业市场的薪酬,难以抗衡新币汇率1兑3.5的诱惑,也无法留住年轻人奔向彼岸的脚步。 “但殡葬业给的高佣金和时间自由,能吸引年轻的一群加入。” 作风务实的他也直言,本身也是在赚到理想收入之后,才逐渐认识到善终善别善生的重要性。 除了推广生命教育,他也积极推动面向代理家属的说明会,这在南马殡葬业也是首开先河。 “说明会的受众以伙伴的家人为主,因为有许多家长其实不愿意孩子从事这种特殊行业,我们希望通过分享会,为家长们揭开殡葬业的神秘面纱,让他们了解孩子们正从事怎样的工作。” 盼青年勿不切实际 针对年轻业者爱利用社媒网络“炫富”的现象,林锦星表示能够理解,同时也认为是正常现象。 “以我本身的经验,若一本正经分享殡葬业务或事业机会,通常无人问津,但换成“秀”豪车或支票,就马上能吸引众人眼球,证明这种宣传确实有效。” 尽管“炫富无罪、赚钱有理”,惟他强调,不能让年轻人有不切实际的想法,以为加入殡葬业短期内就能月入百万。 “我会明确让他们了解,我赚多少与他们无关,重要的是他们想在这个事业上得到什么成就,就得为自己的梦想努力。” 黄康霖:要有工作使命感 黄康霖(28岁)指出,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要享受优渥收入的同时,也必须付出“全天候待命,凌晨3点开工”的代价。 “从事殡葬业必须要对工作有使命感,才走得长远,否则外面有很多可以赚快钱的金钱游戏,不需要这么辛苦。” 他于2015年入行,当时年仅19岁,加入殡葬团队主要是因为不爱读书,但却很喜欢群体生活。 他说,早期社交网络不发达,他每晚在咖啡店派传单,以“运动俱乐部”为饵,吸引年轻人出来一起打球,之后才慢慢掀开“底牌”。 “现今网络媒体发达,人们可以轻易知道和看到你在做什么,甚至会主动询问,所以在招人方面容易很多了。”  
4月前
(新山29日讯)死亡不是一了百了,而是生命的归零。身为遗体化妆师的她秉持这个理念,在巧手为逝者装扮仪容之余,也马不停蹄推动生命教育。 现年42岁的王艾琳来自麻坡,原本是银行业的白领俪人,却在11年前突然转换跑道,投身到一个她形容为“三教九流”的殡葬业,当起了遗体化妆师。 王艾琳:以敬畏之心助亡者 绰号“西瓜妈咪”的王艾琳日前接受星洲日报大柔佛《社区报》访问时指出,因工作需要,她已惯于在血腥与细菌中作战,然而她希望面对亡者和他们的家属时,自己不会太冰冷,而是注入多几分人情味,以温暖家属悲伤的心。 她说:“我一直都觉得殡葬业者在丧礼服务中扮演着绿叶的角色,所以我不仅当作是接一个工作,而是亡者有需要帮助,我们是去完成这项任务。” 为了实践她的革新理念,近年来她多次进入社区和学府,包括小学,举办各种生命教育相关的分享会、讲座或展览。同时,运用自己的专业知识解释有关遗体处理的议题,引导参与者体验生死,以促进公众对生命的尊重。 换言之,她已将殡葬教育之改革发展视为己任,她说:“当你有了想要做好做满的使命,就会自然而然以敬畏的心做好送行这件大事了。” 死亡激发探索生命意义 在她的认知上,她指出,死亡除了在生物学上标志着细胞活动和生理功能的彻底停止,也有另一层哲学和宗教上的意义,即死亡被视为生物存在的普遍现象,激发了对生命意义、个体价值、灵魂命运等深层次问题的探索。而她致力于推动的生命教育正是沿着这方向展开。 她认为,死亡不再是禁忌命题,既使是面对小学生,也可以侃侃而谈,但基于照顾小小心灵的敏感,她都会从“宠物的死亡”来切入话题。 据她表示,她在加入殡葬业之始,就开始萌生此想法,但碍于资源有限,仅能通过社交媒体讯息传达理念,一直到了近两三年才终于有机会推出面向大众的公益活动。 在接受访问当天,她正忙碌筹备来临周末在古来举办的“遗体处理简介、殡葬司仪、职场身心健康讲座”,在这之前,还有今年1月份和新纪元大学学生联手办的“归零生死教育展”。 “然后在5月7日至9日,会有今年第二场公益活动,这是配合吉隆坡拉曼理工大学传播与创意产业学院举办“蝴蝶之吻–无遗憾道别临终关怀活动”我主讲有关“遗体化妆师巧手送别”课。” 或许是她对工作的热情感染周边的人,也或许是她天生交游广阔的特质,使她在业界累积极佳的人缘,这从她每回办活动时,能轻易在短时间内号召一众支持者情义相挺即可印证。 她说:“我的朋友中汇集了各行各业的专业人士,包括义工、安宁疗护、生命规划、法律、保险从业员和心理辅导专家等,每当我需要他们的配合,他们都是义不容辞来帮我,大家一起把活动搞起来。” “生死咖啡馆”触动多人心灵 今年2月,王艾琳配合本地一家“生死咖啡馆”,主导一项“躺棺体验死亡”的活动,吸引了众多来自殡葬业的朋友参与。 “虽然活动所用的是模拟棺材,但大家都深刻体会到生命和死亡的意义,尤其在谈心环节提到“假如今天是你生命的最后一天,你会做些什么?”这些都是能引人深思的课题,同时也触动每个人的心灵。” 她坚信,身为遗体处理师不仅是为亡者修饰容颜,也应做好殡葬教育这件事,同时希望更多人来参与,因为最终受惠的还是无声的亡者与他们的家属。 与此同时,王艾琳也实践照护幼儿生命的理念,在积善食物库计划下,为身患癌症的儿童筹措奶粉,或资助他们的教育费。 与家属交流带来许多感悟 在她的日常工作中,除了面对死亡的悲伤,与家属的交流也带给她许多感悟。常常在一场葬礼之后,她与家属之间的关系会从专业服务转变为真挚的友谊。 她也将爱心延伸至亡者家中年幼子女身上,持续关注他们的生活,在她的服务个案中,有丈夫骤逝的年轻妈妈带着3个小孩,靠着卖黄梨饼谋生;她在得知这个家庭的状况后,除了自掏腰包支持对方的饼干生意,买了小玩具陪孩子玩乐;也把故事分享到脸书,号召亲友团下单。 “我之所以分享这小故事是想要传达正能量,虽然不幸的事发生在这小家庭,但生活还是要继续;我也希望可以用自己的力量,来保护好和我做朋友的小幼苗。”
6月前
7月前
7月前
8月前
11月前
如果你的生命只剩下3天,你会为自己做什么? 电台广播员突然对听众发出这个问题,在我驾驶前往怡保护士学院的路途上。 我今天主要的讲题是“失去与哀伤里的安宁疗护”。 儿童在不同的年龄对生病与死亡拥有不同的认知。少于3岁的小孩通常会认为死亡就像睡觉一样,睡醒后就会站起来了。至于3到7岁的小孩,在还未踏入学校的门槛时,就发现死去的家人,朋友或宠物,都会离开自己而不再回来,所以他们都很害怕这种分离,甚至会怀疑是不是自己做错事而导致他们的死亡。进入小学认识更多朋友之后,小孩才明白不是每一样事情都是自己可以控制的,而死亡会发生在任何人身上,包括他自己。踏入青少年的年代,他们开始探讨死后的世界,学习在面对不安的情绪之下,如何为死去的人承继他们的角色。随着年龄认知的发展,再加上他们亲历对身边人的生病与死亡的经历,都会影响到他们对死亡的理解。当然,他们所处的文化环境及家庭背景中对待死亡的开放程度,也会决定他们对死亡的看法和接受的能力。 完成我的讲课后,大家就拿出白纸写出自己生命最后3天的计划。他们非常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因为从来都没这样思考过。 “我会向我母亲道歉,然后要求她煮我最爱吃的香茅鸡。我已经6个月没回去看母亲了。”安尼沙护士说完就掩脸痛哭。 “吃完后,我会交代我丈夫所有的身后事,然后向他道歉。最后,我希望最后时间都在家里陪家人一起吃饭,看电视和祷告,一直到我在床上呼出最后一口气。”其实安尼沙护士在纸上只写了两个字:家人。 “如果是我呢,我会一个人地在一个美丽安静的海边,听海声,感觉轻柔的白沙与凉凉海风吹拂,然后好好让自己与上帝交流,等待死亡到来的一刻。”西蒂护士很平静地说。 “为何一个人呢?家人呢?”我问。 “其实,我每一天在适当的时候都已经向我身边朋友与家人致谢和道歉。而且我已经将我最后的愿望与安排告诉他们。我们一个人来到这世界,我觉得我们也应该一个人安静地离开。”西蒂护士再补充说。 “那李医生,您的最后3天又是如何计划?”亚米鲁护士举手问我。 我看着他,会心一笑地说:“说真的,我也还没想过这问题。很多时候,忙碌是我的借口。今早听到广播员这么一问,我才想到应该听听大家的意见。目前呢,我只想说,生命最后的一刻,不论什么情况,我都会乐意接受,而不会刻意安排 ”。 我将班上18位学生的答案写在白板上,然后圈出每个答案的重要字眼,最常见的包括“平静”, “与家人在一起” ,“道歉”, “没有痛苦” 和 “拥抱”。 “你们都很棒,你们都已经列出普遍上每个病人对善终的要求。除了减轻他们身上的痛苦,我们也该引导他们,包括病童,勇敢地向身边的人道谢,道歉,道爱与道别。”我说。 “从您们所写的重点,可以看到在生命临终时,医学已经没那么重要,病人更需要的是爱与关怀。” 我总结。 接着我要求每人在白纸上画出自己生命中得与失的图线,从有记忆的年龄开始到现在。 “如果在你生命得到某些人事物的时候,你就在图线画出一个山峰,否则就以山谷来代表失去。生命的奇妙之处在于它在山峰和山谷之间保持平衡,如同行走在平衡之线上一般。”我在解释的过程中,留意到每个人的反应不一样。 生命就是一场告别 沙拉护士的生命图只有一个小山峰和一个很深的山谷。 “你的山谷看来很深。”我说。 “是的。当时我还是一位新手护士。我的家人们包括我的弟弟,非常依赖我在生活上给他们的支助。有一天我弟弟生病了,我父亲没办法带他去看医生,等到我放工回来时,弟弟要求我带他去医院看病。我当时工作超过18小时,身心非常疲累,所以决定第二天早上才带他去医院检查。结果,他患上严重的骨痛热症,在加护病房里抢救了3天,就离开这个世界了。我当时非常自责,生气,内疚,难以接受这事实,也曾经尝试离开家里一段时间。”沙拉护士张大眼睛望着我,两行泪水直涌落下。可是,我感觉到她现在的心情是平稳的,所以继续和她讨论。 “如果给你机会回到那一天,你会做同样的事情吗?后果会不一样吗?你觉得这件事给你带来什么意义?” 我同时在白板上列出这3个问题。我要让大家了解到每件事情的发生,都会有值得我们去学习的意义。 “如果可以回到那天,我当然会立刻载他到医院。可是,结果会是如何,我无法确定。至于带来什么意义,我想就是如何从这失去的悲伤里走出来吧。”沙拉回答说。 “那你是如何走出来呢?”我问。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现在不再逃避讲述这件事。我现在谈起这件事时,往日的痛苦不再那么多了,反而换来更多对弟弟的思念。”沙拉护士还是很平静地说 。 “当我们失去生命很重要的人事物时,我们会经历你刚才分享的哀伤情绪,包括自责内疚。其实你当时并没有刻意犯错,只是这种哀伤情绪和家人的依靠让你把全部责任扛在身上。是你自己现在认清了这一点,所以你刚才会说出这个解释。这件事上我看到了其他的意义,那就是每件事情发生的时候都是由很多因素所形成,并不是你一个人可以掌控和改变的。发生后,我们只能诚实与勇敢地去面对自己,才能走出来去面对别人。这个就是弟弟留下给你最宝贵的生命意义。所以,你现在才会踏上安宁疗护的路,去帮助更多人来面对这个哀伤的挑战。是吗?” 我凭着她的话来做出一个结论。 沙拉频频点头表示同意,脸上也流露出孩子般的笑容。 “我的小山峰是当我结婚后怀得我的孩子时,他来到这世界,让我非常感恩生命的美丽与奥妙。“沙拉开心地指着她的小山峰。 休息时刻,我要求学生们以自己的手提电话向四周环境拍出一张相片来表达自己对死亡的看法。 蕾拉护士自告奋勇地分享她相片。她拍的相片里有一朵云遮盖了背后的太阳。 “死亡就像这朵云。很多时候我们认为死亡都是黑暗的。可是,它并不是黑暗,只是如果我们不敢直视和打开这朵云,就无法看到云后的阳光,死亡背后所带给生命的正确意义。只有勇敢地面对死亡,才会对生命产生更多热情和光亮。” 说完后,大家顿时都给蕾拉激动地鼓掌。 下一位学生也是展示天空与白云的照片。 “哈哈,是不是今天阳光普照,大家都拍天空?”我打趣地说。 米娜护士解释她的相片说:“我常常提醒自己,我头上的天空,白云和阳光,就是上苍给我最好的安排。天堂看似那么高,同时却是那么的靠近。死亡以后,我看到了天堂。” 凯鲁护士展示他的相片后,就说:”我的相片不是天空与白云,而是一道走廊。在走廊的尽头,就看到一道耀眼的光。人生的走廊尽头就是死亡,所以死亡不可怕,它让我们看到人生的希望与光彩。” 在每位学生分享完他们的相片后,我总结地说:“每个人对死亡都有自己的看法,包括生病的儿童。每个看法都会引导他们如何去面对自己的人生,所以我们应该让他们自由地说出来,让他们更勇敢地去面对这场生命的开始和告别。让我们每个人都可以给自己安排最完美的告别,看来你们今天都做到了。”说完后,在大家的鼓掌声中,我默默地走出课室,走回我的人生。
1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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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和孩子聊死亡,就在她3岁那一年,我身体抱恙期间。 在孩子年幼时期身体不适,总能泛起为人母者种种的顾虑与忧心。我当时总有个牵挂——孩子这么小,我要是在她毫无认知与准备下,就这么一走了之,她怎么办?或许是参杂着身体的痛,每次只要担忧一次,心便揪一回,总是特别难受。 于是,某个中午的亲子时段,我抓住了我俩的聊天时机,与她提起死亡。第一次说死亡,不难想像那绝对是凄凄惨惨戚戚的画面。幼儿对于死亡最直接的意识,便是因不能再见到最亲的人而引致的忧虑。她说:“我不要你die,我会miss你 so so much(英语:我不要你死掉,我会非常非常想念你)!”语毕,一阵爆哭声带着豆大的泪珠,各自源源不绝地从嘴里、眼里冒了出来。 我何尝不也心疼?但功课做到一半,我总不能半途弃战。于是,我带着当时不适的身躯,撑着也快决堤的情绪,继续一步步引导她死亡的定义。 “亲爱的,死亡和出生、离开妈妈去上学的概念,是一样的。这是每个人一生中都得经历的事。一开始知道死亡这件事,它可能让人特别难受。因为要与爱的人离别,让人特别感伤。”先以同理接住她的情绪,是我处理她崩溃时惯用的方式。 见她静下来认真地听着我口里吐出的言语,我继续:“可是,你知道吗?其实,离别以后,爱依旧存在的。有一天,如果妈妈离开了,我的爱并不会消失的。这些爱都会转化进一条项链里,那是我结婚时外公送给我的特别漂亮、特别珍稀的礼物。它是一条刻着我名字吊坠的链子,我会把它送给你。将来要是我不在了,你可以把它戴在身上,我就会那样一直一直地跟着你、爱着你。虽然你看不见我,可我其实时时刻刻都在拥抱着你。”我努力用她当时的年龄能听懂的言语,轻柔、坚定地道出一字一句。 不知说到何处,她的泪水慢慢止住,内心也逐渐平静下来。借由信仰那里来的力量,我继续说:“你千万别害怕再也见不到妈咪,因为以后我们一定也会在天上重逢的。” 说到这里,她突然咧开了小嘴,笑着用她当时浓浓的奶音说:“(然后)我会快快、快快地跑向你,抱着你说‘妈咪,我爱你 so so much!’” 第一次与女儿聊死亡,着实是个艰难的任务。可我从未想过,当时踏出如此沉重的脚步,后来换回的,正是我们家生命成长教育的硕果。对她、对我、对家里其他成员,皆如此。 准备死亡不消极悲观 去年,峇冬加里营地土崩事件的发生震惊了全马。这让我们对于死亡的课题,有了更深入的讨论。事故涉及幼龄儿童,这尤其让人心碎。当时,我们家里的大人忙着讨论新闻内容,女儿听着好奇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这次,我说了事故的重点,便没多做解释。她面色凝重地问我:“妈咪,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我说,半夜大家都在睡觉的时候发生的。再问:“有很多孩子吗?”“是的,因为是学校假期,(当时)有大约30个儿童还没找到。”语毕,她整个人陷入了数分钟感伤的沉思。而后,她跟在我身旁做宗教早课。我们为土崩亡者诵经做功德时,她把我紧紧地抱住,小手迟迟不松开。我两手安放在她肩膀处,尝试确定是否因土崩事件引起了她的感伤。她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再次抓紧生命教育的时机,对她说:“生命是这样的,我们不知道死亡什么时候到来,有时它会突然就来了。如果有一天,这样的灾难突然发生在我们身上,请你一定要记住,要是当下看不到妈咪或者爹迪,不要太慌张,你的内心要一直称念佛号。任何时候,要是你看到光,就跟着光去,不要有牵挂,不要担心或害怕,妈咪以后也会跟着来的。”我们四眼相望,她点头回予我一个温暖的微笑,眼神看起来比较早前清澈且安定了许多。 或许长大了些,或许开始有了对死亡的认知,如今说起死亡,她不像从前一开始时表现的那么悲伤,显然是淡定了不少。我内心总能为此感到欣慰,即使我也无法确定,假若死亡真来到面前,我们是否能如我眼前所看到的如此淡然。 最近,只要我们聊起死亡,我最常告诉她这样的话:“有一天,要是妈咪突然往生了,你要记得,妈咪不会带走爱。我会把所有的爱都留下来,全部给你。你要记得把这些爱都放在心上,一个个慢慢用,一直到你长大都可以用哦!请记得不要太伤心,因为有一天,我们会再重逢的。记得,我只是身体坏了必须离开,我的爱一直一直都会跟着你的!” 每回说到这儿,她总会微笑着回应:“好的,麻马~”这是她对我撒娇时,惯用的语调。每次这样,我便更能确定,我俩那次聊死亡的功课,似乎又有了新的收获。 我一直认为,聊死亡、准备死亡一点也不消极悲观,不引起恐惧。反之,它是人在面对人生恐惧时,最重要的功课之一。它之所以重要,不是纯粹只因为信仰元素。 更多的是,有一天来到得面对死亡的时刻,需离开的人,可有一颗准备接纳死亡的心,有意识地放下今生所经历的一切,包括爱,毫无牵挂地踏上下个旅程;留下来的人,可带着爱与信念,好好地继续生活,完善并延续生命的美好。准备死亡,也是我今生延续爱的一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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