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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

小孩的身心就像一张白纸的清纯世界, 还是一个浓缩到另一个身躯的大人?尤其是现代的小孩在科技的渲染下,小小年纪就开始了解与学习大人社会里的知识、技巧与处世态度。现在的孩子比较喜欢玩网上游戏。那些传统的游戏与玩具,逐渐成为陌生的名词。 大人的世界真的那么好吗?为什么现在的儿童自杀率与心理问题日益严重? 生病的孩子和生病的成人有什么差异的经验?不管在什么年龄,面对疾病时都因对疾病不熟悉而感到担忧或恐惧,只是以不同方式来面对。大人面对担忧恐惧时,通常都会说出来告诉家人或医护团队,而小孩在面对担忧恐惧时,可能选择保持沉默,因为他们缺乏足够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感受,所以选择静静观察父母与家人的反应来应对。至于较年长或进入青春期的孩子,可能他们会以叛逆行为来保护自己或抵御这世界所带来的不安全感。 有些儿童在面对因身体疼痛或与家人分离所造成的恐惧时,往往会拒绝任何人的靠近。曾经有个10岁男孩在我到他的家拜访时,毫不客气地丢枕头来发脾气。 “你尽情丢吧,如果这样会让你感觉好一些。”说完,他更放肆地用玩具向我投掷。 我保持不动,静静地看着他。大约15分钟后,他终于停下来。我只想以平静的方式来陪伴他。 “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我问。 过后,他指向他的肚子。原来,他因为服了吗啡而导致便秘。 每位儿童会以他的年龄、认知与病痛的经验,而用不同的方式,包括身体语言和游戏行为来表达自身的痛苦。至于成人则常常会用痛的指数(0到10)来描述身体疼痛的程度。可是,小孩也许会说自己的疼痛指数是7分,但他还可以继续玩手机。这时候,他的父母也许会认为孩子的痛指数是10分,可能医护团队会评估为3分。所以,在儿童安宁照护里,究竟谁的评估才是正确的呢? 在这种三角关系里,任何一方都没有完全的主控或自治权(autonomy),因为大家都站在不同的角度来探讨问题,旨在为孩子争取最大的利益(best interest)。成年病人通常都有自己的自主权,除非他已经完全失去意识,而必须要事先做好预先护理计划(advance care plan)来交待家属。 儿童的预先护理计划主要还是须要依赖父母与医护团队的讨论。如果孩子已经达到可以表达自己想法的年龄,父母与医护团队也必须尊重他的意见。小孩的照护者,主要是他的父母。而孩子的病,主要也是源于生育过程的问题,基因变异或遗传性疾病。因此,这些病症也许不是第一次发生在他们的家庭。当家庭一次又一次地面对这样的挑战,往往会导致情感的重叠伤害,并让悲伤(grief)的经历不断循环。这种家庭须要更多鼓励以支持他们勇于表达自己的情感,建立生命韧性度(resilience)以及重新审查与改善应对策略。 照护中的挑战与希望 只是单程朝向死亡,他们有机会活得更长久,逐渐达到发育年龄,甚至可能转向康复与慢性病管理的道路(chronic illness)。反之,成人安宁病人的路径,大多数往往没有转道的可能。那为何与如何才能让孩子转道? 孩子们的病通常源于天生器官的缺陷,包括心脏、肺、肾和肝脏。这些构造上的不完美,是无法通过手术与医疗来根治。可是,因为孩子的身体与心智从出世就持续发展,尤其是脑部发展,他们的功能有可能在适当的照护和足够的时间下得到改善。重要的是,要避免重复受到感染或各种并发症的伤害。我曾经接触过许多这样的病例。有几位孩子从出世就有心脏构造不正常的问题,同时也因为肺动脉高压的关系而须要安宁服务给予他居家氧气或呼吸辅助器。在此过程中,我教导父母如何好好照顾他们及给予足够的病菌感染措施,包括预防针。一到两年后,因为肺动脉血压回常而可以到心脏中心接受结构改善手术。从此,他们不再需要安宁团队的辅助,反而更需要心脏与复健团队的照顾。相较之下,成人的不治之症通常都是因为生活习惯与环境因素造成各个身体器官的损坏而无法再进步改善。这种损坏通常来自癌症、血压高、糖尿病、慢性病毒所造成。所以,一旦发现病情来到严重地步时,他们都没有改善的机会,除非他们有机会接受某些有关的器官移植手术。 我喜欢见证孩子随着时间向前迈进成长。这种成长不一定是身体功能,还包括他们的认知和理解力,社交技能和语言表达能力。一位患上心脏或肺部不治之症的孩子,你会发现每一年他们对自己的身体与疾病的认知都在不断变化,充满了求知的渴望。虽然改善的机会可能有限,但绝对不是不可能。所以,我常常鼓励医护人员与照护者必须想尽办法去改善孩子的学习机会与学习环境,包括勇于和他们保持任何有关疾病认知的沟通,并且根据他们的能力来安排最适合的教育制度给他们,包括特殊教育以及医院里最适合的学校教育(school in hospital)。 这些学习与教育的改善通常不是成人安宁疗护的重点。成人病人对于疾病的认识主要来自社会参与和自身的经验,他们的学习更趋向如何面对与接受死亡的来临,因为他们所支配的时间通常都比儿童病患来得更短。成人须要更多的时间来适应,儿童却需要我们提供他们更多教育。 由于儿童安宁的病患通常比成人病人活得更长,他们需要更全面的照护理念,而不仅仅只注重在症状控制。此外,儿童病人的照护者因为长期照顾孩子而面对更多经济、心理与身体疲意的挑战。每天,他们都会徘徊在继续让孩子因病而活的痛苦与渴望可以得到孩子更长的生命陪伴之间的矛盾。所以,和病童的照护者讨论预前护理计划必须在病症的开端就变得尤为重要。不管孩子的病情是处于晴天还是雨天的时候,医护人员与照护者必须保持真诚与开放的态度来计划每个护理的安排。成人的照护者通常都比较少面对这种矛盾,因为任何护理的决定还是由病人预先向医生或家人做出交待。 每次被病童的父母问起孩子的预期寿命时,我通常都无法给予一个肯定的答案,因为有很多病例都是非常罕见,所以没有足够的病例统计来鉴定。反而一旦成人走上安宁之路,他们的预期寿命会稍微比较容易预计,正是这种不确定性,使得病童的照护者更能够保持让孩子变得更好的希望。这种希望可以激励他们更勇敢地面对每一个高峰和低谷的挑战。 我比较喜欢通过各种游戏来与病童沟通,包括纽扣、沙箱与画图。虽然要引导他们说出内心想法需要更多的技巧,可是这种挑战可以让我得到更多满足感。而且,儿童都比较勇敢说出真心话。至于成人病人会比较以过滤性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思维。孩子的真性情可以通过他们的身体表达,游戏态度与有限的语言而带出来。 陪伴每个病童的成长,可以让我向他们学习如何让我继续学会活得更好。这一条路虽然走来不易,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3星期前
4星期前
1月前
1月前
1月前
5月前
生日,一定要生日蛋糕吗? 嗯,因为我想许愿。 年少时想要一个圆圆的、完整的蛋糕,可以对着漂亮且闪烁着温暖火光的蛋糕“隆重其事”的许愿。得知此事的朋友们总会贴心地为我准备500克乃至1公斤的生日蛋糕,以致于好几年生日都要一个人吃完好几个大蛋糕。我本来就不是热衷甜食的人,加上年龄渐长,开始“斤斤计较”,换算着要跑多少公里,要做多久的运动才能消耗掉每一口送进嘴里的奶油后,不得不把要求降低至只要有蛋糕就行,哪怕是3吋的小蛋糕或是一小片、一小块也没问题,只要能点燃蜡烛,并对着朋友们的心意,在专属于我的这一天好好的默默的许愿即可。 这是我对生日许愿的“执念”。 或许生活上有太多的力不从心与无可奈何,对未来也有太多的不确定,才会把许愿看得如此“神圣”。我想不只是我,很多人也会把对将来的种种期许,交托给虚无缥缈的“许愿”。有人一看见流星划过立马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快速在心里默念一串愿望;有人在红色彩带上写满心愿并诚心地往“许愿树”上抛,甚至因为彩带一抛就稳稳挂在树上而满心欢喜,觉得心之所想皆会如愿;有人相信,放飞的天灯升至高远的夜空,心愿得以“上达天听”;有人看到喷泉、水井皆不放过,把握机会投币许愿;走访宗教场所更不用说,立马祈愿祈福。 许愿,是无成本“投资”,即使所许的未能成真也没什么损失,不是吗?这样想没错,但若愿望可以不实现,哪又何必许愿?这些年来,我许的愿越来越简单,有时候简单到只剩下“平安健康”。这四个字看似朴实无华,却蕴含着对生命最深切的期盼。人生无常的例子太多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新冠疫情,昭示人生的脆弱与无奈。即使坚持运动,健康饮食,长期养生,似乎也无法完全抵御未知的风险,唯有心怀敬畏地把人生的“终极愿望”交托给宇宙万物。 相信自己有能力实现愿望 至于那些只要凭借努力和改变就能达成的愿望,已不再列于许愿清单,只需踏实前行,一步一脚印,追求内心真正渴望的目标,毕竟愿望不是许一许就可以轻易实现的呀。谁不想双手合十就能环游世界?谁不梦想闭眼默念100万就有100万?光许愿是不够的,前提是你能够为许下的愿望付出多少?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想要完成10公里的马拉松,起码也要踏出第一步!想要100万,也要先有第一个一万!若没有一丝计划,也没有付诸任何行动,那么愿望终究只是愿和望。 许愿,不过是人生马拉松一个阶段的起点,也是一种希望,一种信念,然而希望感并非乌托邦式的梦想,而是让我们找到生活的热情与值得奔赴的方向,相信未来会比现在好,同时更坚定努力的前进,相信自己有一定的能力去实现这一点。 所以,自己许的愿,自己来实现吧!星星、天灯、许愿树、喷泉、水井、天使、神明……每天都被迫接收成千上万的许愿,也太累太辛苦啦!如果非得要许愿,何不助祂们一臂之力,先自行付出实际行动,再向宇宙传达心意,相信在吸引力法则的加持下,你的愿望得以在长长的清单中“优先被处理”,早日梦想成真!哪怕不能圆满兑现,至少不会离得太远!
7月前
9月前
10月前
2年前
2年前
2年前
初次有计划的跑步是因结识李,一位健身的朋友。我与另一友人身高无奈体胖,便被怂恿进了健身房。撸铁之余,我们也踏上跑步机。李要求的目标是两公里。我平生不喜运动,百米余便喘着喊饶命,然李的肌肉让我咬紧牙齿奔跑。面着墙壁跑一阵后,觉胸口愈发闷,视线模糊渐暗。便从跑步机下来,走路摇摆不定,被李扶去椅子上坐着喘气。浆糊的脑袋只有个清晰的念头,我不跑了。 放弃健身后,跑步只在体育课。但逮到机会便散步。有次学校办了万人行。初时脚力不足,渐落于人后,周围人烟逐渐稀少。不知怎的,身子多了一股力气。就像小学时,听写成绩不过关被责骂后的感觉。手臂抹去脸上的汗与眼角的泪,追逐每个慢慢增大的背影,超越之。瞟了他们的脸色,大抵估不到臃肿的咸鱼翻身罢。 途中偶见一些车子停在人群前方的路旁,下来了气定神闲的选手。特权阶级与投机分子无所不在。或许只有不断地跑,才能超越因没了燃料的代步工具,而与大众同跑的赛跑者吧。跑毕时,终点虽人头滚滚,但宛若得了第一,又有豁然开朗的滋味。 男性运动的因素,除却健体与热爱该运动,便是女性在心中作祟。显然我不能免俗。因学业,便拟定向晚沿河慢跑。门前有条小路,小径两旁花树葱郁而过,再左便是宛宛大河。柏油路与绿意披着金黄色的大衣,带有叶子清香的风拂面。除却呼吸,还能听见虫在低语,脑袋都松懈了。但经过处牛棚,路上地雷漫漫,异香到把我熏醒了。每日如上。即使到后来跑步没了潜在的性动力,但见身体日渐裨益,脚踏电子秤而雀跃的景况却是令我重心于此的。 总是想再往前多跑一步,再一步! 见成果甚大,便间或偷懒,享乐去了。隔一阵子,肚腩有长大的迹象。赶紧穿上包鞋出发。这般来回数次,得知办何事也得如此坚持,除了万恶的冶学。 常遇见跑客,这时打招呼就得讲究学问了。太远罢,除却熟人多半是不予理会的。因为对方或眼神飘忽,或思考阁下哪位,或判断来人表情气场,这时点头不免尴尬;太近罢,对方判定阁下是无需理睬的,且将擦身之际方举手更是大不可的。看见前方人影,默默估算距离,时机一到,点头或举手微笑,多半是成功的。之后跑步的心情更轻了。若是对方无回应,那也无妨,一次生两次熟。如再如此,便遇之也冷脸。或许小题大作,然这是重要的。起初我也是冷眼待跑客,但每见着人影,便暗自戒备。遇见被冷遇者,氛围甚是冷,一路上跑得不怎么顺畅。轻微且行动式的温暖,也许让阁下的交际或眼中的社会不同了。 斌是运动爱好者。行管令绑着他的脚,但绑不了那颗迫切挥洒热血的心。我随之。我们先是慢行热身,而后开跑。斌的速度与其体格一样好,不过片刻便望尘莫及。当我俩跑完全程,他板着脸,试着像《灌篮高手》严肃的陵南教练评点我的跑步,但倒像忍着漏气的气球。不出一会儿,两人就爆笑了。 虽说嘴中藏毒,但之后的跑步,他的速度显然慢下。问之何故。说欣赏周围美景。跑完依旧疯狂指点,直到现在。如今我与之跑步时,斌说姑且跟上了步伐,明日再加快脚步。无论雨天烈阳,河道旁都有一前一后的身影在奔跑着。或在跑毕时谈尽天下事,跑步是继同乡与同窗之谊的第三条绳子,将要错开的两人系在一起。得一知己,胜万千酒肉友矣。 有天跑完步,斌要打篮球。我顾虑行管令,劝之。回话,挑战极限是男人的浪漫。尔后他投入篮球的怀抱了。忽觉熟悉的跑道变得更长,耗的体力也更多了。不禁想,这人生的跑道是否能找到同路人。 时而课业繁忙忽略跑步。本意跑步是为释放压力,不料放弃跑步的压力更大了,不得不安抚焦躁的心灵。奔跑之际觉体力不足,气息不自觉的紊乱,就像有把利刃在切割如麻绳的意志。但即使状态不佳,汗水模糊了视线,我总是想再往前多跑一步,再一步,再多一步!双脚反复踩在柏油路上就像往空杯倒水,听着水倒在杯子里的声由空荡到饱满,便觉踏实慰藉。忽见周围多了茫茫朦胧的人影同跑,跑越之,瞥去刹那而过的陌生脸孔,发笑的斌和那步伐凌乱不堪,胖阔且熟悉的背影,留意看去,这不就是我么?我惊觉何物支撑着我跑步了。初次是为倩影;第二次是为追上斌的脚步;第三,也是最长远的极致,超越昨日的自己。 周末或放假,最喜在清晨6点或夜间跑步。这时人烟稀少,无需过于留意招呼。而且越是跑,脑子越清醒,可定今日之计或回思本日所做。空气清凉,将淡淡的睡意带走,或呼吸间几日份的压力都呼出去了。虫鸣嘹耳,夜色阑珊,天未明时尝的是心境的宁静清灵,夜晚酌的是孤独的意味,却莫名的美味。大概独自一人方能敞开心中的一切罢。 父亲回来了,一年一见不由生疏。得知远地工作的他无趣下接触跑步。当他闲时,知晓我正要跑步,便跟上。热身时,我像是手机的智能助手,回答宿主的问题。而后我们开始慢跑。但总觉微风像针刺进身上的毛孔,步伐也大不规律。配合父亲速度,我跑在父亲身后,低头俯瞰我一前一后踏步的包鞋。不觉中闪过印象,小脚掌在泥巴中踩着大脚掌的脚印跟随。我悄悄望向其头,黑白割据,身影也与记忆中萎缩些了。兴许汗流进眼,我摘下眼镜迅速抹去之,再把眼镜戴上,咬牙紧追前秒离去的身影。 周末的晚饭后,与家人散步。弟与妹嚷嚷作乐,父母难得一笑,或分尝家人的喜乐与烦恼。与其说此时为消腹中食,不如说是消去心中的撑胀。抬望眼,已进夜,此时的夜景少了一份孤寂,多了一份温馨。我默默看着父亲的背,在昏橙的灯光下渐渐没入夜色。兴许某日,我的身影如父,在灯光与夜色中浮沉。
2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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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