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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一件奇妙的事情,对于书店店员的称呼,如果别人在完全不知道该名店员的名字时,会怎么称呼呢?后来在别人的口中听到,因为书店有个同事是女生,所以他们会以“那位书店女生”称呼,而不是“那位书店店员”。或许也可能是书店有男店员和女店员的缘故吧。 第一次来到书店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的工作落脚点在哪里。上班的第一天就包了大概20至30个的包裹(笑)。但回想起的时候,觉得满好玩的,我是喜欢包装包裹的人,那是暂时只用手力不大需要用脑力的时候。那时候学到的包装技巧,首先要把书裹上两次的泡泡纸,装入该邮寄袋子,然后压住,不要让空气进去,再包成整齐的四方形。后来被“派到”一间房间,房间有桌子、椅子,那就搭成一个办公座位了。我的座位对面是我的同事。编辑是偏向“门内的人”,“门外”则是需要到店面结账和处理各种店内事宜的店员,“门内”和“门外”这两个地方好像有种身分穿越式似的。 独立书店举办的活动从学术讲座、文学讲座到两性课题、独立音乐讲座、说唱会、脱口秀等。从参与者变为工作人员,虽然不是非常称职的工作人员,但真的学到了很多。 尤其是举办活动细节的部分,讲座主讲人的名牌的称谓、每当活动需要准备给讲者的矿泉水、检查麦克风和音响的收音、投影机和电脑之间如何摆放才能全屏展示、椅子的摆放。如何在收钱的同时还要回答读者的问题或和读者对话(笑)。当时有附送杂志的缘故,所以书店和读者的“通关密语”就像是:“每消费一次我们都会附送杂志。”或是“你需要加入会员吗?”除了常碰到的自己的工作电脑,还会碰到书店内设放的收银机。扫描器“滴”了物品,如果物品没显示在电脑上,就需要手打物品的汉语拼音或是物品全名的繁体中文。以前从事收银员相关的工作时,没有真正地思考物品怎么会那么神奇地就躺在电脑系统里呢,是一个按键就能解决的事情吗?后来每当书店来了新书,需要检查、分类、把新书一本一本地输进系统,再为每一本书拍照和上架的时候,才发现那也是一项琐碎和充实的工作。 啤酒和占卜拉近彼此 那时候从晚上下班改为傍晚下班,再后来换为晚上下班。记得应该是经历傍晚下班的第一天,我和同事都有默契地笑说:“终于看到傍晚的景色了。”以前当夜晚下班,每当夜色靠近,天空出现罕见的天文星象时,总会和同事一起看夜空和拍月亮。放工时,都会等待对方把店门锁好离开,再约定明天见。若是要写书店店员都在书店干嘛,那除了工作,还有别的可以聊。还记得当时来了一位实习生,他有在研究塔罗牌,每次到了放工后,我们都会在店内度过一个又一个塔罗牌佐罐装啤酒的夜晚。参与的就是我们书店的这几个人,以及相熟的朋友而已。虽说是塔罗牌的夜晚,但其实好像是闭上门谈心事的另个方式,有的人问感情运、有的人问事业运。与其说是一种占卜,我觉得也像是书店店员之间的对话,那些私密又难以启齿的事情,大概也把我们之间的距离拉近了。 所以书店店员有焦头烂额、灰头土脸、开心不已、痛苦难过,也有喝罐装啤酒配上塔罗牌的时候。
1天前
2023年岁末,我到台北的第一个冬天,在极度疯狂的课程、阅读、论文、写作中耗尽身心以至灵魂的最后一丝力气。划开手机看见“在大安森林公园哭着跨年”的活动资讯,封面是杨贵媚坐在大安森林公园长椅上哭得披头散发的照片。在大大的森林公园广场各自哭,这貌似是I人的命定跨年活动。 准备出发的当晚,我电邮送出最后一份论文翻译,为2023年to do list划上最后一个勾勾。合上电脑后,我趴在床上,社恐的毛病突然如乌云飘来笼罩全身,恐惧凝聚成眼泪雨水般滴落,肚子同时又雷电轰隆。我努力擦干眼泪,一层层套上毛衣,鼓起全部的勇气到附近吃单人火锅。勇气用完了,眼泪也流过了,也就不必去大安森林公园了。那晚景美的冷风卷起遍地落叶,落叶卡达卡达假装是形色匆忙的脚步声,伴我一路走回到小小却温暖的家,我下定决心明年再到大安森林公园一边哭一边跨年。 为什么要到大安森林公园一边哭一边跨年?我其实一直以为这是台湾人的传统,就只是想去感受感受。后来发现,活动发起人李思翰是2023年才发起这个活动的,活动发想来自蔡明亮30年前的电影《爱情万岁》中的一个镜头,杨贵媚在尚在建设的大安森林公园长椅上一镜到底哭了整整7分钟。我喜欢这个活动,毕竟过去的一年,对有的人而言或许是丰收且充满欢乐的,值得以欢乐和烟火迎接更美好的一年;与此同时,过去的一年,对有的人而言或许也是艰辛且充满苦痛的,这些也值得以眼泪和哭泣好好挥别。 2024年岁末,我邀请筱伦一起到大安森林公园哭哭,有个伴就不怕社恐了。只是没想到,活动引发的关注越演越烈,最后蔡明亮、杨贵媚、李康生都到现场陪哭陪跨年,同时现场将播放修复版2K《爱情万岁》。现场来了3000人,已经不是I人活动了,真的万幸有筱伦,否则我绝对会哭着跑回家。我们挤在窄窄的阶梯,有零食有酒,在森林的冷风中看杨贵媚究竟为了什么哭。 无话的前奏很长,在那个没有床单却有烟灰缸的床上,一边在宣泄着寂寞,一边在和寂寞厮杀。杨贵媚穿着高跟鞋一直走来走去,一直努力在各种柱状物体挂上卖房的广告牌。我抑制住惊呼,看见各种肉体的展示,以及碎裂的西瓜。电影中的对白为数不多,男女之间只有无聊的调情,男男之间只有抢占地盘的对峙,剩下的只有无话,就连差点瓦斯中毒后也只是一片静默。一直到李康生压在床底,摇摇晃晃听了一夜的喘息后,在初升的晨光中爬上光秃秃的床吻上陈昭荣的唇,他轻轻闭上双眼迸发出寂寞的呼喊振聋发聩。现场有人在这一片寂寞的宁静中,高呼“爱情万岁”,我才惊觉原来这就是爱情万岁。杨贵媚从一夜激情的床上一直走一直走,走到还称不上森林的大安森林公园,在刚漆好的长椅上时而抽泣时而放声大哭。哭完整个结尾,仿佛要哭湿整个大安森林公园,要哭湿整个台北,要哭湿所有城市寂寞的男女。 从1994年哭到2024年 她就这样从1994年一直哭到了2024年的大安森林公园。2024年是《爱情万岁》30周年,也是大安森林公园建成30周年。30年前的杨贵媚、李康生、陈昭荣,有俏丽英俊的容颜,还有青春鲜嫩的肉体;大安森林公园,只有在钢骨水泥中冒着弱不禁风的几株树苗,还有刚漆好的长椅。 观众的灵魂还在30年前的《爱情万岁》,大荧幕尚停格在那几株瘦弱的树苗以及最后那一滴眼泪滑落的瞬间,此时30年后的蔡明亮、杨贵媚、李康生从郁郁葱葱的树林中走向30年前的那一幕,时空完成了一次神奇的闭环。 这次我没哭,只是点开了五月天的〈爱情万岁〉“此刻你也别再等,不能再等不能再等让热情变冷,就让我吻你吻你吻你直到天明……” 告别旧年,你可以哭,可以寂寞可以孤独可以迷茫,在任何城市中的森林。 (后记:这个题目实在太长了,我想改成“在大安森林公园哭着跨年”,但修改后就会失去这个活动的忙碌感和荒谬感。“哭着跨年”是得先哭然后保持哭的状态跨年,“一边哭一边跨年”就是两件事并重,哭也很重要,跨年也很重要,要保持整个人格分裂又哭又跨年的状态。为了让这种忙碌和荒谬忠实展现,我决定保留原活动主题“在大安森林公园一边哭一边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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